第十二章 初夜在几岁

  辛越刚出现在大厅里，那群二世祖们便互相使了个眼色。
  待他在沙发上一坐下，一只在玻璃矮桌上咕噜咕噜转着的玻璃瓶子便停了下来，瓶口正不偏不倚的正对着他。
  卢定浩和其它人交换五个眼神，然后对辛越到：“辛哥，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选一个吧。”
  他们这是想杀他个措手不及？
  辛越说：“我可没说要加入游戏，这一局不算。”
  二世祖则开始起哄：“喂，我说辛哥，怎么说你也是我们欧哥带来的人吧，你这样推三阻四的到底是不想给我们面子，还是不想给我们欧哥面子啊。”
  欧季明也适时开口道：“是啊，你之前不是拍着胸脯对我保证，说什么做三件事让我满意，没想到现在你连玩个游戏都不肯。”
  辛越清楚得很，他们早就算计好了，无法就是想让自己在他们面前出丑；若是选大冒险，让自己现场裸奔三圈这种条件欧季明也不是做不出来。
  他微微一笑，说：“既然如此，那我玩就是了。”
  欧季明说：“你心里藏着那么多小秘密，想必一定会选大冒险吧。”
  辛越却说：“我选真心话。”
  欧季明听到后，神色淡然地看了卢定浩一眼。
  他们早有准备，卢定浩开口就问：“辛哥，你初夜是在几岁？”
  辛越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们一开口就问这个，他总还能跟这一群小年轻说，自己三十几岁还是处男之身吧！
  见他迟迟不答，卢定浩半开玩笑地说：“不会是在高三吧。”这是欧季明故意让他问的。
  因为当年，他撞破辛越在寝室对着堂哥的照片……的时候，正是他们上高三之时。
  辛越听到卢定浩的话，又怔了一下。
  高三上学期，那对他来说，是一个极敏感的时期，也是他最后一次自慰，从此以后他便再也无法……
  辛越僵笑一声：“我们那个年代还是很单纯的，跟你们现在可不一样。高中的时候一门心思都花在了学习上，哪有空注意这些啊。我第一次……是在二十二岁的时候。”
  二十二岁，他第一次因为无法勃起去看医生。
  卢定浩：“哈哈哈哈，没想到辛哥你原来这么纯洁，二十二岁才献出自己的第一次，我都不知道是该佩服你还是……”
  辛越干笑两声，没有再说话。
  卢定浩又玩起新一轮，这一次瓶口又对着辛越。
  卢定浩：“辛越，你运气可真好，又是你。”
  辛越脸上笑得温和，心里却清楚得很，这种小把戏也想糊弄他！
  辛越淡定坦然：“要问什么问题，直说吧。”
  卢定浩刚要开口，就被欧季明打断。
  欧季明：“我想问，你的第一次是和男人还是女人。”
  现场众人顿时噤声，全都看向辛越。
  辛越：“男人。”欧季明，你还有什么问题，尽管砸过来吧。
  再一次，瓶口对向辛越。
  欧季明问他：“你这辈子可否有做过什么亏心事。”那语气根本不是在询问，而是在肯定地陈述辛越就是做过亏心事一般。
  辛越坚定而坦然地说：“没有。”他却越来越弄不明白欧季明到底想问什么了，他今晚的这些问题，并非单纯只是因为自己在电梯里吃过他豆腐，而产生的怒气。
  他的态度，反而让辛越觉得，他和自己在很久之前就有很深的积怨似的。
  可他的记忆中并没有欧季明这个人，连长相酷似的都没有。
  欧季明一听到辛越说没有，他就火了，脸色蓦地阴沉下来，变得十分难看。
  其它人则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卢定浩最先从这凝重的气氛中挣脱出来，他开始活跃气氛：“哎，咱们接着玩，接着玩，看看接下来是谁。”他的手朝那只酒瓶伸去。
  辛越却一把连手带瓶的按住。
  卢定浩已从欧季明那儿听说辛越的为人品性，此时自己的手被他握住人，他顿时在心中惨叫一声：完了！他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但辛越却只是从他手中拿过瓶子：“小卢你辛苦了这么久，就让我来为大家服务一次吧。”
  卢定洗还没来得及反驳，辛越修长的手指拔着瓶子一阵旋转。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瓶子吸引，不知它最终会指向谁。
  瓶口最终毫无疑问地指向欧季明。
  辛越带着歉意地说：“不好意思，第一把就抽中了你。”
  分明是故意的，在这儿装什么装！
  欧季明哼了一声：“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会像某些人一样，不敢讲真话，只能编些冠冕堂皇的假答案来糊弄大家。”
  辛越就像完全没注意到欧季明的不满，问道：“欧季明，除了在公司电梯里发生了令你不愉快的事外，不知我还有哪里惹到你，让你对我有这么深的成见。”
  辛越的问题，可谓是一针见血。
  欧季明亦未想到，他竟会如此坦然问出这个问题，毕竟是他先低头求和的，如此明目张胆的责问自己，实在不是他所处的位置该问出的问题。
  见欧季明脸上怒气忽现，又不回答问题，他不由得又追问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欧季明的那些朋友见气氛不对，立即出来打圆场，想将事情糊弄过去。
  欧季明却在这时开口道：“我以为你是有自知之明的。”他靠在卡坐的沙发里，慵懒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吐出一口白雾，这才道，“我确实看不惯你，你浑身上下透着的那股虚伪劲，实在让人很倒胃口。”
  辛越淡笑一声：“从你的角度看来还真全是我的问题。”他顿了一顿，又道，“可欧大少你已经快二十五了，也算是个成年人了，迟早你也得融入这个虚伪的社会，慢慢变成虚伪的人。”
  欧季明：“那还是我冤枉你了！”
  辛越：“我不要求你向我赔罪。”
  “辛越！”欧季明突然暴怒着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早上是谁求着要和好的？别忘了你现在的立场，惹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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