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一种远不可及的温暖
黎浅玥看着舒夏有些被吓到的表情,一时愣住了神:“你怎么在这里?”
“上司命令我来的。”舒夏理直气壮的说着,注意着黎浅玥的表情,不知道她怎么又哭了,而且上司叫他来照顾她的话,她是樊氏集团的什么人呢?舒夏疑惑,这几天他一直都有在注意着樊氏集团的高层,却发现并没有黎浅玥这个人!
“哦。”黎浅玥不管他,樊少殷刚走他就来了,那就是和樊少殷叫他来的了。
黎浅玥起身,肚子饿的咕咕叫,最后还是觉得出去吃点东西。
舒夏听到了黎浅玥肚子的叫声,跟在她身后说着:“吃饭去吗?”
“去唐家汤圆吧,哪里的汤圆好吃的!”
“还有不远的火锅城,用料都很棒!”
“不然就在对门吃小龙虾也行。”舒夏不断的说着,介绍着他所知道的美食,别的不说,吃这种事情不找他都不行,来这个城市的第一天他就把这里的小吃和饭店逛了个遍,虽然没吃,但已经全部知道了地理位置和信息,毕竟A城有很不错的试吃传统。
黎浅玥就不懂了,这么一个天真活泼烂漫的人怎么会进入樊氏那种变态的地方,A城谁不知道樊氏的员工要求一直是精英要求,一个个都是严格要求自己,生活刻板的理工男,想舒夏这么活泼的真的是很少见。
黎浅玥去过樊氏集团,怎么说呢,那里面都是十分正经的人,除了一些杂七杂八的员工,正式员工都是极为正经的。
想到这,黎浅玥不由得多看了舒夏两眼。穿着白色t桖和牛仔裤,笑得灿烂,嘴里不断说着一些好吃的小吃,以前黎浅玥看他穿西装还像个青涩的大学生,现在看起来,最多也只是个高中生而已。
舒夏感觉到黎浅玥在看他,偏头露出灿烂的笑:“怎么样,你要去吃哪一个?”
黎浅玥别过头,正视前方,觉得自己和舒夏有很大的代沟:“我去买盒饭。”
舒夏一听就急了:“哪能吃盒饭!”因为太急,叔叔的声音也突然增大了声调。
黎浅玥脚步一顿,这人真烦!
“我吃盒饭,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吃完赶紧回家!”
“那不行!我接了任务的!突然回去要扣工资的!”
“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黎浅玥下定了决心要敢他走。
“我是有原则的人!”舒夏一瞪眼,黎浅玥为什么要赶他走,想到这里,舒夏就不莫名的不舒服。
黎浅玥被舒夏这么一瞪眼气着了,不想在和他多说,显得自己幼稚。
本想着去买完盒饭就行,哪知道舒夏怎么都不放弃,一定要和她一起吃小龙虾,不吃他就不让她吃饭。
黎浅玥算是明白了,舒夏就是一孩子心性,乐趣为重。
吃饭的时候好歹舒夏还是安静的,一句话不说就只顾着吃,黎浅玥不知道怎么的,虽然觉得舒夏挺烦人,但也没有厌恶的感觉,竟然觉得他挺有趣。
只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看着舒夏的眼光有种母亲看儿子的慈爱的光线。
舒夏感觉到了,这种目光他可是在他妈妈那里坚接受了很多的!舒夏尴尬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小龙虾壳,还有衣服上溅到的油,尴尬的全身都僵硬起来,他可是一个24岁的大男人啊!而且还是一个在樊氏工作的成功男人!
这个样子好像也有点太毁形象了!
“那什么,你不吃啊?”舒夏放下手中吃到一半的小龙虾,开口问道。
黎浅玥摇头:“我没说我对小龙虾过敏吗?”顿了一会,她又故意说道:“对哦……是你拉我进来的。”
舒夏脸红的不行,自己竟然为了吃的做出了这种事,连忙道歉,一定要给黎浅玥买点吃的才算了了这件事。
黎浅玥抓住机会:“你回家,不回家我就不会原谅你。”对待小孩子就要用哄小孩子的方式,作为一个五岁小孩母亲的黎浅玥是很有这种经验的。
果然,舒夏虽然不情愿,但看到黎浅玥的表情,还是离开了,黎浅玥这才松了一口气,用普通方法是赶不走他的。
说实话,舒夏确实给黎浅玥这几日阴郁的心情带来了一点光芒,但太阳也是会落山的,至于舒夏,黎浅玥还不想他就这么落山,让离自己远一点,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人的情感是会感染的,她很阴郁,不想别人被她感染了而阴郁。
舒夏就应该是那种健康长大的孩子,一心向上,家庭美满的人,以前黎浅玥还觉得这种人是不是没有,因为她从来没有碰到过。
现在见识了舒夏,真的是觉得世界上美好的一面她还没怎么见过。
回到医院,黎浅玥一直待到十一点才放下一点心回了公寓,心里想着今天医院里怎么没打电话找她要医药费来着,按道理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黎浅玥心里精打细算着,她还欠皇甫萱五十万,公司里预支了十万的工资,自己的积蓄也用光了,留了几百块钱的生活费不知道能撑多久。
越想越累,身上的重担压的她喘不过气。只能在睡梦中简单的放松一会。
等黎浅玥再次睡醒时,她不是去的医院,而是去樊氏集团,手里拿着一份早上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因为她不要樊少殷的财产,所以也没有什么财产问题好纠结的,相比于别人家长篇大论的离婚协议书,她的要更为简单些,短短的几行字就能解决她和樊少殷的所有瓜葛。
樊少殷看到黎浅玥来并没有多开心,他知道她不是来和自己简单的聊天增进夫妻的感情的,一定是又要提那件事。
如果真的能跑掉,樊少殷真的觉得自己是能躲多久就躲多久,他快要受不了黎浅玥这种样子了。
她没有对自己发脾气,没有歇斯底里的闹,她甚至现在都不要他的解释了,却开始了比这些都要更吓人事情。她冷淡的声音说着要和他剪断一切瓜葛,这让他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