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一只囚鸟
我瞧了瞧,见书房门口有一双女士毛拖鞋就帮她拿过来,我把毛拖鞋扔在萧语然脚下,正在写什么东西的萧语然听到响声低头看了一眼,突然抬起头来望着我,她的眼神怪怪的,或许有几分感动吧。
“你怎么了?”
萧语然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帮我穿上。”
她自己把脚丫子伸进去就行,干嘛要我多此一举。
萧语然见我站着不动,娇滴滴地说道:“快点啊,我冷。”
这个女人,咋这么多事。
我蹲在地上帮她穿上鞋子,当我粗糙的手触摸到她光滑的脚丫子,萧语然身子明显一颤,直到我把鞋子给她穿上她才自然一些。
“叶重,谢谢你。”
“这有什么好谢的。”
萧语然又说了一句:“你对我真好。”
我对她好吗,逼她拍下视频,把她搞哭还威胁她,这也叫好?
前前后后我没有帮她做过任何一件对她好的事情,就刚刚帮她穿了一双拖鞋,这也叫对她好,我真怀疑这个女人的脑子跟别人的不同,秀逗了吧。
之后萧语然专心致志地打字,一会儿就弄了一份合同出来。
她打印了两份,拿给我要我签字,我瞧了一眼大体就是我们刚刚说的内容,我没想到她会搞得这么正式还会拟一份合同什么的。
“萧语然,用不着这样吧,你还怕我耍赖不成?”
萧语然笑眯眯地说:“白纸黑字,这样我心里才有底。”
“如果我想耍赖,你以为光凭这个能起什么作用?”
“有总比没有好对不对?”萧语然给我递了一支笔,催促我签名。
我对这个女人极度无语,她做事也没有什么章法可依,完全随着自己的性子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还用大拇指盖了一个手印,萧语然依样画葫芦,一式两份,奇怪的是萧语然没把合同给我,而是跟我借了个打火机把合同给烧毁了。
我去。
这是怎么回事?
签了用烧了,不是多次一举吗?
这个女人做事真让人看不透。
看着萧语然做完这一切,我拍了拍手说:
“事情谈妥了,合同也签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去哪?”
“回家啊。”
“回什么家。你忘记了你是我的贴身保镖,要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我的。”
“你不会让我现在就上岗吧?”
萧语然微微一笑说:“当然。即刻上岗。”
“可我总得回去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不是。”
“这个你不用担心,合同已经写明了,你的吃穿住行我全包了,你就安心地保护我就是,其它我会帮你处理好。”
我去,我没想到萧语然这么猴急,哥们总得回去安排一下啊。
“那个什么,萧语然,不带这样的,我是给你当保镖,不是卖给你了,怎么一点儿自由都没有。”
萧语然笑眯眯地说:“怎么没有自由,你在这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管你,只要不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就行。”
在她眼皮底下活动,这也算自由人?
“这也叫有自由?”
“嘻嘻。”萧语然估计也觉得不大像,她想了一下说:“偶尔,我是说偶尔,在我允许的情况下,你可以脱离我的视线,但是必须尽快回来。”
我叹了口气说:“萧语然,你这么抠门,难道就没有人叫你萧扒皮。”
“有啊。你不就是吗。哈哈。” 萧语然笑得可得意了。
“行。既然咱们有约定,我不反悔,但是你得告诉我,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办。”
萧语然说:“李老板这个人做事非常谨慎,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每次我的人去接他都是他自己指定地点,临时确定的。”
我冷笑道:“看样子他仇家不少啊。”
“应该吧。”
“他每次出来身边会带多少人?”
“十几个。应该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我想了一下又问道:“你们下一次比赛时间有定吗?”
“这个周末会有一场。”
周末,那就是还有四天,这么说我还得等四天。
萧语然看了我一眼说:“你放心吧,我说话算话,到时我会安排好你一定可以见到他,至于你能不能抓住他,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咯。”
“嗯。”
萧语然吩咐一个佣人给我送来一套西服和一双皮鞋,美其名说是工作服,她让我在她的书房试穿,我拗不过她只好去换上。
我本想叫萧语然先出去,暗示了几番她压根没鸟我。
反正就是换外面的衣服,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萧语然就更不会了,她一直盯着我的身材看,越看眼睛越亮。
她不光看还上前动手摸一摸,我都被她搞得极其不自然,女流氓,我没怎么样她倒反客为主了。
“你身材怎么这么好?”萧语然眼神迷离地望着我喃喃地说着。
“什么?”
“没—没什么。”萧语然红着脸收回目光,她让我在她跟前转两个圈,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说:“不错,挺精神的。”
“萧语然,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萧语然说:“没什么事的情况下我很少去百鸟朝凤的。”
“那你平时都干些什么?”
“在家看看书或者听听歌什么的。”
“这么逍遥快活?”
我真真的没想到百鸟朝凤的老板是这么好当的,萧语然幽幽地叹了口气说:“一个孤独的女人有什么可快活的,宅在家里也是没有办法,你不觉得很可悲吗?”
萧语然情绪突然低落起来,闷闷的不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有些人不喜欢工作希望每天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是为了生活,他们又不得不出去工作,因此他们会羡慕可以宅在家里的人。
可又有谁知道,一个无地可去的灵魂该多么寂寞,别墅再大再美终究只是一个漂亮的笼子,飞不出去或者没地方飞才是最可悲的。
“要是在家无聊,你可以出去走一走啊。”
萧语然看了看我,轻声地说:“在你们眼里,或许我是一个无比风光的女人,这只是表面上的繁华,实际上我只是一只笼中鸟,永远飞不出杭州这个地方,我不敢飞也飞不出去。”
“有人限制你的自由?”
“嗯。”
不知什么时候萧语然已经把我当做了自己人,什么话都愿意跟我说,毫不隐瞒。
“谁?”
萧语然摇了摇头说:“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因为这对你和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只能说,作为一只囚鸟,这就是我的命,不认也得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