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摊牌
我在前面走，莫寒在后面跟着，我走一步，她跟一步，我们彼此没有再多交流，莫寒怀上卞一阳孩子这件事情已经确定了，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莫寒。
留下不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没有权利留下她，心里也有些不情愿；不留下吧，难道要亲自把她送回杭州吗？
我在心里琢磨着这件事情，莫寒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没有说话，吱都没有吱一声，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突然我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莫寒。
莫寒当时心不在焉，一个脚步没刹住差点撞到我的身上。
我双手扶住了莫寒的身体，我的目光一片迷茫，让莫寒看了心里更加害怕，我松开莫寒的身体，一脸认真地叫了一句：
“寒寒。”
“啊？”莫寒掩着嘴巴，身子都在发抖，她可能意识到我想跟她讲什么。
“咱们谈谈吧。”
“不谈，不谈。”莫寒拼命着摇头，只一个态度就是不愿意跟我谈。
我冷着脸说：“不谈也可以，那么明儿一早，我亲自把你送回杭州。”
“不。不。我不回去。”莫寒听说我要送她回去，吓着不断后退，手舞足蹈的不愿意回杭州。
“寒寒，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咱们还是谈谈吧。”
莫寒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你要跟我谈什么。我不知道，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我可能怀孕了，其实不用你提醒，我自己早就有这种感觉，我怀过莫然，生过孩子，对这种事情肯定比你敏感。”
“你早就怀疑自己怀上了？”
事情都谈到这份上了，莫寒也没打算再隐瞒，点了下头说：“嗯。我这段时间一直呕吐，以前我怀莫然的时候就是这样，所以我老早就怀疑自己可能怀上孩子了。我一直没去医院检查，甚至都没有买一些早孕试纸检测什么的，因为我怕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敢面对这样的事实。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跟卞一阳发生过什么，至少我主观上没有同意过，但是—”
莫寒一句“但是”就说不下去了，而这才是重点。
“但是什么？但是在你清醒的时候没有，不代表在你不清醒的时候没有对不对？”
莫寒没有否认，她点了下头说：“有一次我莫名其妙的昏迷，睡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次我醒来之后身上没有穿衣服，什么都没穿，而那天卞一阳一直在别墅里面，他他还进了我的房间……”
“你怀疑他侵犯了你？”
莫寒说：“我不知道。自从那次过后，我总觉得恶心想吐，而我又不敢面对现实去做检查，后来我不敢住在家里，不敢跟卞一阳住在同一个地方，于是就去了寒梦山庄陪儿子住，开始我妈还不同意，我说我身体不好，又想儿子，我妈见我脸色确实差，也担心我的身体因此就同意了。”
我就说嘛，莫寒以前不住在寒梦山庄，怎么上次去寒梦山庄能碰到她，原来是这么回事。
莫寒又说：“我这一段时间吐得越来越频繁，而且还有几次莫名其妙的晕倒，我自己也意识到可能真的怀上了。也就是那晚，你来寒梦山庄见我和儿子，跟我谈了不少的知心话，我看到你还有儿子在一起的时候心动得不得了，心里顿时有了一个离奇大胆的想法，我要跟卞一阳离婚，然后跟你复婚，只要咱俩复婚发生了关系，那么我就说这个孩子是你的。你做事毛毛躁躁的，肯定注意不到这些细节，那么只要我不说，这件事情将永远是一个谜。”
我没想到莫寒要让我做一个便宜的爹，我头上顶着这么一大片绿，差点就成菠萝了。
再次面对莫寒，我觉得她很陌生，我眼前这个女人还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女人吗。
她的心智、智慧、手段以及隐忍，还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莫寒吗？
我突然快要不认识她了，我在莫寒身上看到了一种叫做陌生和恐惧的东西，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我苦笑地说：“你和卞一阳都有了孩子，干嘛还要扯上我，我想不明白，你能告诉我实情吗？莫寒，看在咱俩过去的情分上，我希望你能说实话。”
莫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其实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我不喜欢卞一阳，卞一阳这个男人心机颇深，深不可测，我看不透他，而且我觉得卞一阳来我们家另有目的，如果我怀了他的孩子，他在莫家的地位将更加稳固，到时恐怕就算是我都控制不住他；第二个，我爱你，一心一意地爱你，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我希望怀着孩子是你的，他姓叶，不姓卞更不姓莫，这是咱俩的孩子，我害怕你一旦知道我怀了别人的孩子就不再要我，事实上确实如此，我的担心并不多余。我了解你，你就是这么一个男人，一个无情无义又有情有义的男人。”
我脾气也上来了，暴喝道：“扯淡，这明明不是我的孩子。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要是我真的被你蒙混过去，将来有一天知道了真相，你就不怕我崩溃？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就是这么爱我的，我看你更爱你自己才对。”
“我只爱我自己吗？要不是当年你为了林曼雪丢下我和莫然，我答应我妈的条件让卞一阳钻了空子结果引狼入室，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你现在倒指责起我的不是！”
“是，我是不该在这种事情上瞒着你，可我想这样吗，你这么大男子主义，要是知道我被其他的男人碰过还怀了孩子，你还会要我？我为了自己的幸福瞒着你怎么了，你就没事瞒着我吗？你跟林曼雪以前不就有过一个孩子，只是后来孩子没了而已，还有最近几个月你跟苏曼雨天天混在她的别墅里面，你不要告诉你们什么都没做，你只是在她家给她看大门，你说我会信吗？我就不信你没有上她的床。你干了她有跟我说过吗？你自己又会主动承认吗？”
莫寒也是恼了，觉得事到如今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当面锣对面鼓讲清楚，她决定豁出去跟我摊牌。
被莫寒这么一吼，我确实有些心虚，我跟林曼雪那档子事是个人都瞧在眼里，怎么可能瞒得过莫寒，莫寒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瞒着我，也的确有她的理由，我能做她为什么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