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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直面死亡

  宫灵从蛮荒出来了,诺诺公主耗尽功利,瞬间衰老,直面死亡。
  宫灵抱着诺诺公主,诺诺公主那么安心的去了,可我们大家都舍不得你,好在,好在,骨头已是妖神,她不但是妖神,她还是这天地间最后一个神,她是女娲的后人,于是,她的一滴伤心泪能让善良、美好、温暖的诺诺公主瞬间恢复青春,回复绝美的容颜,也挽回了生命,进入沉睡状态,这些都是人做不到的,可千骨是神啊,所以,神无所不能。
  图兰妁以神的名义诅咒冒顿,让他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而抱在神怀里的诺诺公主,你不能死,你只是太累了,你想好好睡一觉。
  诺诺公主醒来的时候,忘记了所有的前尘往事,依然富有天下最美的容颜与只弱冒顿一点点的功力,他不记得自己是七杀圣君,七杀殿业已完全变了模样,阳光普照,鲜花开放,却空无一人。
  契罗丹不知道,自他沉睡后,妁儿曾在此当过七杀圣君,但妁儿本性纯良,不曾做过一件恶事,并遣散了所有七杀殿的魔徒们,令其改邪归正。
  妖神图兰妁失去蛮荒之力,也失去记忆,成为一个凡人,这天下已经变得没有争斗,也没有杀戮了。
  契罗丹推开水晶棺,坐起来,伸了伸懒腰,取出随身带着的菱花镜,镜子里又出现了一张惊为天人的完美面孔,美艳逼人,蝴蝶成群的飞过来,绕在他身旁,诺诺公主飞出水晶棺,与蝴蝶嬉戏,旁边,安静的放着琉夏的水晶棺,他走过去,惊讶的看着平静躺在水晶棺里的琉夏,不认得她是谁?又为何和自己的水晶棺放在一处。
  契罗丹:咦,这是谁?为何和我一起躺在这里?
  契罗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怔。
  契罗丹:我又是谁?
  契罗丹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从怀中摸出金翅鸟羽扇,没有记忆,还是没有记忆,他运功,功力强大,蝴蝶纷纷飞离他,诺诺公主笑了,笑得温暖明媚。
  诺诺公主看着飞离自己一段距离的群蝶。
  契罗丹: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要出去找点吃的,顺便打听打听我是谁?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阳光明哗哗的照着,诺诺公主从怀中掏出谪仙伞,遮着他乌黑亮丽的发,也遮着他美得不像话的脸,花香满径,彩蝶翻飞,诺诺公主心情很好,就是很饿很饿,他不知道自己在那口水晶棺里躺了多久,肚子瘪瘪的,水米没沾牙,他现在必须尽快找点吃的,不然,晕倒了可不好看!
  不远处的山坳里有一个人影在晃动,契罗丹伸出他的芊芊玉指搭成凉棚打量了片刻,飞身向那人而去。
  那人垂着乌黑披肩发,正在给禾苗浇水,契罗丹过去,淡淡的说。
  契罗丹:去,给我弄点吃的。
  那人惊愕的抬头,看到契罗丹,眼泪刷地一下模糊了眼睛,他双膝跪地,匍匐着过来,一把拽着契罗丹的衣摆,泣不成声地。
  松黔:圣君,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醒了好,醒了好。
  契罗丹疑惑的看着那人,忙抖了抖衣摆,面露不悦。
  契罗丹:你把我衣服弄脏了,我只让你给我弄点吃的,又不会杀你,圣君是谁?
  那人错愕地看着契罗丹,不敢相信的用手指着自己。
  松黔:圣君,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松黔啊!你的护法松黔。
  契罗丹不耐烦的:大婶,废话少说,我饿了,要吃东西。
  松黔一脸黑线:大,大婶?
  契罗丹: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我弄吃的去。
  松黔破涕为笑:好好好,属下遵命,圣君你稍等片刻,松黔说完,欣喜若狂的跑向七杀殿。
  看着松黔的背影,契罗丹有片刻的疑惑。
  契罗丹:这个大婶,好眼熟!
  图兰妁在画骨峰下的一片树林里采蘑菇,满地的鲜花惹她不时的顺势摘些花放在篮子里,失忆后的妁儿过得很开心,她现在不叫冒顿为师傅了,她叫他画哥哥。
  图兰妁:画哥哥,今天中午我给你做蘑菇汤吧,今天的蘑菇真好,又大又新鲜!
  冒顿坐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全然没了当初谪仙的风采,看起来,他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爱妻子如宝的居家男人,一样的素衣白服,一样的飘逸气质,不一样的,是他身上不再冷冰冰的气场,尤其是看着妁儿时那样温暖如春的眼神,让这个仙姿翘楚的男人一下子变得充满了人间烟火味,很温暖,很平实。
  冒顿:妁儿,别采了,够吃的就行了,过来歇会儿!
  冒顿拍了拍身边的草地,示意妁儿过来坐。那声音,温柔得可让冰雪融化。
  图兰妁在阳光下笑得很甜美!
  图兰妁:画哥哥,我不累,我多采点,今天可以做蘑菇宴了。
  冒顿含笑看着他的妁儿,任由她在花丛中疯跑,满眼都是溺爱。
  图兰妁跑累了,篮子也摘满了,又是鲜花,又是蘑菇的,她满意的提着篮子走向冒顿。
  冒顿忙起身接过图兰妁手里的篮子,扶妁儿坐下,用自己的大衣袖为她擦脸上的汗。
  图兰妁:画哥哥,我们以前住哪里?怎么这里我从来没来过?这么多花,这么多蘑菇,真美!
  冒顿温和的抚摸了一下妁儿的头。
  冒顿:我们以前住的地方也有你栽的很多花,也很美!
  冒顿想起妁儿在他曾冰冷、没有人气的大瑞宫里种下的那些花,让他住了几百年的大瑞宫有了人气,有了盎然的生机,此刻,他竟有些想念大瑞宫了,想念妁儿在大瑞宫内挂着宫铃跑来跑去的欢快身影,还有那一声声唤他“师傅”的清脆声音,下意识的,冒顿碰了碰妁儿腰里的宫铃。
  妁儿像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脖子里挂的那块玉,又从怀里摸出骨哨,冒顿一震,木然的看着妁儿。图兰妁好奇的审视着骨哨,歪头问冒顿。
  这是什么?有何用途呢?
  冒顿见她什么都忘记了,心下是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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