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拼死相护
蔡晴害怕地往后退,墨香凝却看也不往她那儿看一眼,直到白客走到面前才说:“把她给我拖下去,好好教训一下。”
竟然敢欺骗她,真当她墨香凝是吃素的吗?
白客领命,没有多言,直接就上前拽住了蔡晴的手臂,蔡晴就算平时再狠辣,也终归是女人的力气,白客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轻松地把她提到门外。
在挣扎过程中,蔡晴发丝凌乱,她朝墨少泽大喊:“少泽,救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可不管她怎么喊,墨少泽的目光硬是不往她那儿瞥。
当白客把她拖到院里,捋起袖子正欲动手时,忽然有一个人抓住了他的手臂,那双手长满茧子,一看就是练武多年的。
白客和蔡晴均是一惊,同时朝那个人看过去。
蔡晴看见他的时候,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有心落下来了,来人正是她的保镖,她的紧急联系人就是她的保镖。
保镖对上蔡晴的目光,看见她模样狼狈,眸底瞬间泛上心疼,他抱歉地冲她点点头,说:“对不起小姐,我来迟了,让你受委屈了。”
蔡晴还没说话,白客就反手擒住他的手腕,冷声:“你来的不算迟,刚好,一个不够我练手,你来了就够了!”
说完,白客就抡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朝保镖脸上招呼,保镖好歹是从小被送去学武的,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地被他打到,他轻轻闪躲,很快躲过了他的那一拳头。
蔡晴紧张地看着他们,生怕保镖会被白客打败,毕竟她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了,要是自己的父母知道自己做出这种令他们蒙羞的事情来,他们肯定巴不得自己被墨香凝打死,省得出去丢他们的人!
保镖和白客两人竟一时之间不相上下,这时,旁边路过的人连忙跑去客厅禀报墨香凝。
墨香凝秀眉一横,杀气四溢,她很快又叫了一帮打手。
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地冲到了院子里,只见白客和保镖两人身上脸上都有伤,看上去谁都没有从对方手里讨到好处。
墨香凝向后一挥手:“都给我上!”
话落,黑压压的一片人马冲上去,他们人多势众,就算保镖有以一敌十的本事,也挡不住他们这拿着兵器的百来号人。
保镖很快就被他们打趴下了,他就算趴在地上,也不忘拼命爬到蔡晴身边,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
蔡晴看见血肉模糊的他,下意识吓得后退几步。
保镖却还以为她是害怕自己身后的那些打手,虚弱地向她保证:“你别担心,这些人,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小姐,我会一直保护你的,直到我死!”
最后那句话,说的那么坚定,坚定得让蔡晴双眸通红。
她从来没想到过,在这种生死关头,这个她只当作一条狗的男人竟然会拼着命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一点伤害!
蔡晴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掉落下来,可这一幕落在墨香凝眼中,就又是别的一番意味了。
她冷哼一声,“原来不仅秦末如那个狗东西有染,和这低贱的男人也有染,我墨香凝真是瞎了眼,让你这种肮脏的女人进了墨家的门!”
此时此刻,她对蔡晴实在感到鄙夷,有史以来第一次,她感受到了夏星辰的好,竟然在那刻闪过一个念头:虽然夏星辰身份是卑微,可她至少不图墨家的钱,是真心实意爱着墨少泽的,而且还给墨家生了一个孙子!
她和滥情的蔡晴比起来,还真是好太多了。
眼看着那些人的棍子就要落到蔡晴身上,一直站在后面不说话的墨少泽终于也开口了,他叫停了那群人。
“住手!”
虽然不是墨香凝下的指令,但同样有用。
墨香凝不解地转头看他,那目光似乎在问他为什么饶过那对狗男女。
墨少泽忽然感觉有些疲惫,揉了揉太阳穴,说:“毕竟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墨夫人,稍微给她留点体面吧,明天报警,把他们送进警局算了,我们别再掺和了。”
墨香凝却摆明了不同意:“不行,不能报警,报警了这件事不就公之于众了?我们墨家可丢不起这人!”
说着,她用眼神示意那群打手继续,大手的领头人犹豫地看了墨少泽一眼,随后又看向墨香凝,最终还是又一次动手了。
墨少泽劝过一次,知道墨香凝的脾气,索性也没有再劝,直接转身上楼。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蔡晴都不是值得被原谅的人。
这天晚上墨少泽没有回医院,而是在墨宅过夜了,他怕自己会把被蔡晴带来的负面情绪带去给夏星辰,所以宁可选择不回去。
第二天早上当他下楼时,竟然发现客厅空空如也,看不见一个人的影子,甚至连昨晚院子留下的血迹也不见了。
他觉得有些奇怪,继续走了几步,仍旧没看见女佣,以前这个点,早就有保姆在打扫院子的卫生了,今天是怎么了?
不知为何,墨少泽看着寂静的墨宅,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
他没有马上回医院,而是打电话给墨香凝。
墨香凝接到他的电话,似乎有些惊讶:“少泽,你怎么醒的那么早,不再多睡一会儿?”
墨少泽简单地回答了一句:“睡不着,你现在在哪儿?”
墨香凝那边似乎很吵,说话声音很快被一阵榔头生淹没了。
最后,她似乎是说了句:“我现在在处理事情,等会儿回来和你说。”而后就挂断电话。
墨少泽更加奇怪,他很确定自己刚才听见的就是榔头的声音没错,可是母亲身边为什么会出现榔头声,她在做什么?
虽然疑惑,但他也只能坐在客厅等着,总不能像查蔡晴的位置似的去查墨香凝所在的位置。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墨香凝风风火火地赶回来了,墨少泽站在客厅口,看着她的车从门口开进来。
墨少泽目光扫过那辆车,停顿了下,总觉得哪儿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