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进化法则
看着风甲的神情，昊天不禁一阵恻然。一时之间，相对而坐的两人都没有开口，整个书房，一片沉静，只有风甲那沉重的喘息声。
良久，风甲心神渐定，气息也变得平稳悠长起来。
昊天这时才开口道：“当初我们听到此噩耗，也是不敢相信。后来，我同四大帝君去了天道盟府，暗三界之主也去了。当晚，我们就在贵府中商议……”说着，拿出一枚玉简，交给风甲，又道：“整个商议的过程，全部被记录了下来……你看看罢！也许，你要的结果，就在里面！”说完，站起身来，昊天缓缓地离去。
风甲茫茫然地接过玉简，并没有在意昊天刚才那异常的举动。定了定神，冲着昊天喊道：“请大帝留步！”昊天疑惑地走了回来，又重新坐下。
“还有一事相问！请先看看这个！”说着，风甲将从归元府中得到的那把鸿蒙之钥拿了出来，交给昊天。昊天连忙伸手接过，一脸地骇然。
在昊天手中，是一把四尺多长的弯刀，与风甲从他这里拿走的那把残刃，无论是外形、颜色，包括刀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几乎一模一样。有一点不同的是，眼前这把弯刀，比风甲的那把残刃，还多了一点东西，像是多了一个环形刀把！
手腕一翻，只见这把弯刀的另一面，同样刻有一个奇怪的图形。
“天？”昊天惊呼道。
“什么天？”看着昊天的神情，风甲又问道：“上面这个古怪的图形，便是一个‘天’字吗？你……你又是怎么认识的？”
“当初为了弄清楚你那把残刃上的古怪图形，几乎翻遍了整个青汉的古籍藏经。除了那个‘残’字，我多多少少也认识了其它的几个字。眼前的这个古怪图形，便是一个远古文字‘天’。现在我感觉，这东西与那把残刃，有着极大的关联。”昊天有些激动地说道。
风甲心头一震，想起了归元府中那个神秘的黄衣老者也曾说过，这把鸿蒙之钥与他自己的那把残刃，有着不小的干系。当下拿出残刃，与昊天手中的鸿蒙之钥，对印了过去。
“叮”的一声轻响，两者合在一起。一个古怪的兵刃，已经完整地出现在二人面前。
“残天”！看着这把兵刃上的两个图形，风甲昊天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喊道。
眼前的残天，是一把呈“ｓ”形状的回旋刃，正中心是一个环形把状，长约九尺，比王风的紫雪长刀在普通情况下，还要长上二尺，实是兵刃中的霸者。
风甲深知半把炼化后的残天是何等的威力，要是将这两把合二为一，修复完整，其威力，绝对不会是一加一那样地简单。
凭着自己的预感或直觉，风甲似乎听到了残天对他深切地呼唤。于是，他颤抖着手，轻轻地抚摸着整个刀身，就像是抚摸一个他深爱着的情人那样，一脸地柔情，一脸地关注。
“有了她，纵是面对本体的紫雪长刀，也足可一战吧！”风甲被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摇了摇头，又是一脸地茫然之色。
微一用力，残天一分为二，轻轻吸在一起的残天，并不完整，也不坚固，更遑论合在一起使用了。风甲收起两片残刃，拱手告辞。现在，他最最热切地要做的，是将这两把残刃，炼化成一，修复过来，并成为他的本命神兵。
所以回到盟府，将昊天给他的那枚玉简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更加坚定了他立马要炼化残天的决心。淡淡地交代秦正、端木等几句，将那枚玉简也交给他们，等风乙回来后再让他看看。
接着与三圣商谈了半天，然后便宣布闭关，准备重新炼化残天。至于失去亲人的悲痛，在这把残天面前，加上看到玉简里面的内容后，此时在风甲的心中，已变淡了不少。
风甲闭关，风乙又出府远去，圣仙三绝与那少年男女终日无所事事，又时常担心水晶宫王风至亲的安全，加上离风暴之眼决战之期还有数年的时间，所以与小虎等一番商量后，三圣决定加入水晶宫的防务，替小雨夫妇二人分担一些。
小虎心知三圣与王风之间的关系，自然信得过三者的为人，当下安排好那对少年男女后，便带同三圣，去了水晶宫。
此时的水晶宫，已笼罩在一片悲痛哀伤的气氛中。小雨夫妇统领原来的青衣剑卫和仙卫，严密地警戒着整个水晶宫。小虎和三圣刚进水晶宫，便隐约听到朱小妹和项坤夫妇等人的哭声。项坤夫妇自盟府中的灵堂返回后，除了按时守灵和祭奠之外，为了安全，便一直呆在水晶宫中，往返之际，当有众多守卫陪同。
在小雨的陪同下，三圣拜见了王如龙和王苍夫妇，并阐明了来意。正说着，风乙带着韩森金傲等也来到了水晶宫。自回天道盟后，甲乙二人还未拜问父母亲人。
为了不让王苍等人震怖，风乙小虎项坤自是不敢将怀疑风丙是真凶的这一线索告之他们，只说正在查访之中，不排除项家父子和清风阿福四人是死于意外，并非他杀，不久后定有结论等等。
安慰了一番老人家后，风乙与三圣小雨来到大厅。风乙又对小虎项坤等人道：“以后，你们谁也不要出宫，安心住在这里好了！与姐姐姐夫他们一起，好有一个照应！”小虎项坤等应声答应。
做好了这一切，风乙又急匆匆地离去。从此以后，三圣、小雨夫妇、小虎一家、项坤夫妇和金傲等人，便在水晶宫中住了下来。赤鸾与小雨自刚见面时，便有一见如故之感，相处不到一日，二人就像是一对亲姐妹一般，言语投机，渐有无话不谈之状。
而雷霸与小虎之间，似是更为有缘。二人性格相近，所用兵器也一样，加上中间还有王风的关系，二人早已是兄弟相称了。南宫龙侯生性冷傲，却对龙五太子青眼有加。
不过在他眼里，看中的不是其地位身份，而是龙五那温文而雅、彬彬有礼的气质或风度。
总的来说，自风甲闭关后，水晶宫有了三圣等人的坐守，安全应该不成问题。风乙则隔三差五地往返于盟府和水晶宫之间，戒备的同时，细心地搜寻凶手的线索。
虽然从目前得知的线索上来看，风丙或者是风丁有着最大的嫌疑，但甲乙二人始终找不到丙丁二人的杀人动机，所以在心里不那么相信。直到昊天将天、暗八主的会商结果交给风甲，看了后，风甲已有七、八分相信了此事与丙丁二人有关系。
在风甲闭关后的第三天，风乙终于从秦正手中拿到了风甲留下的玉简。神念注入，一幅生动的图像已出现在风乙的脑中：
盟府内的一间偏殿中，天仙界五主与地狱王、金圣太子和朋城魔帝等坐在一起，各自眉头紧皱，气氛沉闷。
对于四人的灵魂出窍或消失的异状，天界五帝实是一筹莫展，显然，他们五人对于妖邪魔法知之不深。只是暗界三主或多或少地猜测到了一些。
沉默当中，与王风交情非浅又年轻气盛的金圣太子首先直言：“雄踞一方、戒备森严的天道盟府，短短数日之内，接连有人离奇而亡，此事实是骇人听闻！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四名死者，与王盟主关系非同一般，而且都是修为低浅之人，换句话来说，这四人虽然在王盟主心中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但于天道盟的基业影响不大，属于那种可有可无的角色。
而且，根据初步调查结果来看，在下现在可以基本肯定，这四人乃是他杀！嘿嘿，奇怪就奇怪在这个地方！是何人有如此雄胆，敢在天道盟府内杀人？何人有如此修为，深入机关重重的盟府，如入无人之境？何人又有如此魄力，连杀王盟主重要之人，竟不怕与整个天道盟乃至青汉、金华二宇为敌？”
“金圣太子所言极是！”北斗帝君开口道：“但还是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凶手的动机！四名死者从未离开水晶宫，为何一来到盟府，便遭杀害？死者修为低浅，平时深居简出，平庸低调，可谓是与世无争。
这样的人，不可能有什么厉害的仇人。就算是有，天道盟的防卫比水晶宫有过之而无不及，且高手云集。在天道盟府内杀他们，比在水晶宫中下手要难很多。
为何凶手会舍易求难呢？从尸检上来看，死者是明显的灵魂出窍，与人界的凡人无疾而终极为相似；佛祖和三清道圣等在第一时间查询了幽冥教、六道轮回、九幽洞，甚至包括天仙界的镇魂塔和异次元空间的杀戮血海道，都没有死者的魂灵出现。
他们的灵魂，究竟去了哪儿呢？若说四人的灵魂是出窍后的灰飞，这显然不可能！一是从时间上来看，四名死者的第一死亡时间是在深夜，这种环境对于出窍后的灵魂损伤不大；二是四名死者无一不是先天修士，他们的灵魂较之一般凡人，更为坚固凝实，纵然消散，也会在一定的时间内留下些许的珠丝马迹。
但是从结果上来看，显然不是这样的。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的灵魂被拘禁了！”
“不可能是被拘禁！”昊天大帝摇了摇头，道：“因为要是被人拘禁，那他们留在水晶宫中的魂碟，为何会破碎？”此言一针见血！灵魂纵是被拘禁，本命魂碟也不会破碎。
而魂碟一旦破碎，那就只能是一个解释，四人的灵魂，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所以，我们要想弄清凶手的真正动机，唯有从四名死者本身的种种条件上来找出突破口！”在众人的沉思中，昊天大帝又道：“当然，还有嫌疑犯的本身条件！
总而言之，大家请记住，这是王盟主远离青汉、深入玄幽后发生的凶案！且不说王盟主的修为地位，也不说他与咱们之间的私人关系，光凭他的无量功德和仁侠风范，此事，咱们也要帮他弄个清楚明白！”众人闻言，均是暗暗点头。
天仙界五主自不必说，昊天大帝的五媳妇便是小雨，而暗三界的三个公主，傻子都能看出，迟早也会被王风纳入后宫。所以，对于准女婿王风的后院，发生了这件事，暗界三主实际上比天界五主还要忧急和愤怒！尤其是金圣太子，他心知王风之所以远赴玄幽，深入险地，实际上是乃妹金玫公主相求于王风，为救其父母亲人所做出的行动。
若是王风仍然呆在修真界或青汉苍宇，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对此，金圣太子在急怒之余，还有着一种深深地愧疚！
老谋深算的地狱王心念电转，实际上自他来到这里后，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在听着众人讨论的同时，心中在苦苦推测。一抬头，看见坐在对面的金圣太子略显狰狞和凄苦的神情，地狼王的心中也是一阵恻然。
沉思片刻后，地狱王终于开口道：“大帝慧眼如炬！老夫不才，先说上几点。从死者的身份来历等条件上看，这四人都是跟从王盟主自人界而来，而且已达先天之境，或者更高。他们的地位，在王盟主心中，与其至亲无异于是等同的存在，纵是相差，也不甚远！这一点，从他们与王盟主的双亲和祖父住在一起便可以看出来……”
“等等！地狱王最后这一句话很重要！请大家留心！现在请继续！”昊天急忙插言，对着众人道。
地狱王微微一笑，大有深意地看了昊天一眼，暗自佩服。其余之人也无一不是心思缜密、智虑过人的一方雄主，所以在听完昊天的话后，不过略略一怔，然后便恍然大悟，暗暗点头。
“从目前掌握的证据上来看，最大的嫌疑者是风丁，或者风丙！
因为戊、已、庚、辛四分身随王盟主远赴玄幽，而甲乙二分身也征战蓝冰未回！但是，风丙也早已失踪，所以，最大的嫌疑者是风丁！当然，也不排除风丙的可能。不管怎样说，请大家不要忘记，风丙或者风丁，他们可都是王盟主的分身！”
地狱王略略一顿，然后扭头冲着朋城魔帝笑道：“在这里，老夫想问问朋城老弟一些事，请老弟如实回答！”
上司有令，朋城岂敢不听？闻言后立即站起身来，躬身道：“尊王有话，但问不妨！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让朋城魔帝坐下后，地狱王道：“有没有一种秘法，或者说是邪法、魔法，通过吞噬别人的灵魂来壮大自己？还有，这种秘法特别是作为一个分身而最想得到或实施的？最后，需要吞噬的灵魂有没有独特的条件？比如，像什么亲人、朋友、同阶同级者或者其它什么的？”
众人闻言，心头各自一震，仿佛想到了什么。
朋城想了想，道：“单一地通过吞噬别人的灵魂来壮大自己的修为，这种方法比较常见，并非是什么秘法和邪魔妖法，也并非只是一个分身最想得到的。
这种方法，不要说在我们暗三界，便是在其它界面，也有不少所谓的正道修士使用。这一点，相信在座的都心知肚明！”
见其余七人都点头不语，朋城魔帝又道：“综合尊王所问，在回答之前，老夫还要证实一件事，然后才能准确地回答问题！”
“何事？”七人异口同声的问道。话一出口，众人均觉不妥，于是相视一笑。朋城见状，也是一笑，然后又道：“王盟主在离开青汉后，有没有与留在这里的甲乙丙丁四大分身失去了心神牵连？”
“哦？此话怎讲？”
“证实这件事重要吗？”
“据我所知，一般的情况下，本体与分身是不会失去心神牵连的！”
“现在不是一般情况，老兄！玄幽离此过于遥远，便是本体与分身之间失去心神牵连，也在情理之中！”
“看来，还要找个知情人来问问才知道！”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一番后，终于决定，将天道盟的内、外八大长老叫来，细细地问了一遍。结果是，八人也不清楚。正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小虎突然道：“也许……也许犬子和金傲贤侄略有所知……”
昊天问道：“这话怎么说？”
小虎苦笑一声道：“那……那俩个臭小子，看上了尊帝的俩位公主，自王风兄弟走后，整天吵着让甲乙丁三人上天界求亲……”
话未说完，众人全都明白了，在这段时间，与王风留在青汉的分身们接触时间最长的，便是小虎的儿子韩森和金傲了。
苦笑一声，昊天让人将韩森和金傲二人叫来，问道：“你们知不知道，王盟主有没有与这里的分身失去了心神牵连？若是有，这是何时开始的事情？”
二人虽然疑惑，但还是答道：“大约一年多前，风甲义父从赤霄回来后，见我们……对我们说，由于本体离此过远，加上他的神念修为不够，所以牵连中断，上……上界提亲一事，只有等本体回来后亲自登门，才于情礼相合……”
让长老们和韩、金等人离开后，八主又重新讨论起来。只因此事过于重大，八主可不想透露出一点的消息。
朋城苦笑道：“看来，风丙、风丁二人的嫌疑，又多了不少！”
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朋城道：“在说出这种秘法之前，我要解释一些事情！”顿了一顿，又道：“首先，我要解释的是进化法则！”
“众所周知，一个物种，包括分身或者傀儡，在长时间的压迫和奴役下，自然而然地生出反抗和斗争的潜意识，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便会从一开始的潜意识，最终转化为实际形动，这就是革命！这种转化，是不能彻底消除的，就像不能彻底地消除进化法则一样！
但是，对于这种进化法则，虽然不能完全消除，但是可以遏制，或者叫做修缮！只有对它们不停地洗脑和完善，才能拖延这种被进化法则所控制的转化的到来！请记住，只是拖延！”
“进化法则到了最后的顶峰，代替她的，便是毁灭法则！只是，我们虽然知道毁灭法则终将到来，却不知道其时间的长短，也许是无数个会元，也许是无数个衍纪……
能够终结进化法则的，便是毁灭法则，但是却也不能完全终结她，因为在毁灭法则过去后，进化法则又会重新出现……这，或许便是我们一直想要弄清的……大道吧……”朋城魔帝说到这里，眼神中满是迷茫之色。
而众人，在静静地听着听着，也陷入了沉思。
定了定神，朋城魔帝又道：“在我魔界，的确有一种传说的秘法……之所以称之为传说，那是因为我魔界上下，都没有见过，包括老夫在内，也知之不多！因为这种秘法，据魔典记载，是从玄幽苍宇中流传出来的，但也没有传至我们青汉……可以说，这种秘法，是为各种被控制的物种，包括分身、傀儡量身创造的！
我们都知道，无论是控制同类或者是其它的物种，或者制造分身傀儡，最基本的一点，那就是在它们体内，设下禁制、印记，还有神识和念力等等，这样一来，等于它们就有了自己的灵魂，由于受到了进化法则的影响，在它们被控制的同时，随着时间的迁延，它们的潜意识，也会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由于实力的差距，或者说控制者的手段了得，使它们不能反抗，也无力反抗！至少是在短时间内！但是，它们的潜意识在不断地壮大，最终，导致它们有了自己独立的思维，所以，它们就要寻找解决的方法了……
说到这里，我怀疑这种秘法，根本就是一个被奴役的……东西创造出来的……”
“当被控制者产生了潜意识，有了独立的思维，或者说有了反抗斗争的心理时，尤其是长时间地没有被洗脑、修缮时，它们身上的进化法则便会变得更快、更大！失去了控制者对它们的控制后，再加上又掌握了这种秘法，换作是我们在座的每一位，只怕也与它们一样，早就蠢蠢欲动了……”
不待朋城魔帝说完，金圣太子急忙插口道：“等等，尊帝的意思是说，凶手已掌握了这种秘法？这种秘法叫做什么名称？还有，这种秘法有何独特之处？既然尊帝都知之不详，凶手又是如何知晓和掌握的呢？”
一连数问，令众人点头不已。朋城魔帝苦笑道：“金太子稍安勿躁！听老夫把话说完！”
金圣俊脸一红，拱手道：“对不起！是在下失礼了！请尊帝见谅！”
“好说好说！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朋城魔帝不在意地笑道。
“在回答金太子的问题之前，我们要弄清楚几件事。一，为什么凶手会在盟府内下手，而不是在水晶宫？据魔典记载，此秘法吞噬的灵魂，越是至亲，则效果越好啊
！凶手若真是那俩个嫌疑犯，为何只对这四名……应该说是对这四名毫无血缘之人下手？说句不好听的话，吞噬一个有着血缘的灵魂，可以顶他们多个……”
正说着，地狱王皱眉道：“老弟，这几件事固然重要，但是现在还不能猜测出来。金太子的几个问题，你先回答好了！若是咱们估计不错，也许从这几个问题答案里，找到老弟想要弄清的答案呢！”
众人闻言，均道有理。朋城魔帝想了想，忽然一拍额头，两眼放光地对着众人道：“我想，我已经知道大概了……虽然还有些细节没有弄明白，但是不那么重要……”
“这种秘法的独特之处，老夫刚才有所透露，除了与那一般的噬灵大法有着一样的效果之外，还有着不同之处，那就是与控制者的灵魂亲密程度有关。大家都知道，那些被控制者的体内，都留有控制者的念力或烙印等等，从而好操控它们。
如果被它们吞噬的灵魂，对于控制者极为重要，那么，它们消化这些灵魂则更为快捷或简单……”随着朋城魔帝的解说，众人越来越震惊，而对于此案的认识，终于有了一种拔云见日之感。
当朋城魔帝的最后一句话结束后，众人重新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和沉默。
良久，昊天手腕一翻，拿出一枚玉简，对众人道：“今天咱们八人的会商结果，全部都映载了下来，就在这枚玉简之中！凶手的身份，相信大家几乎都肯定了。
只是，这些还不够！事关重大，加上凶手修为高深，不是我们所能控制和掌握的。
如今，只有等王盟主回来后，亲自定夺！至少，也要等甲乙两大分身返回青汉再说。
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通知天道盟八大长老，从现在起，全盟戒备，尤其是水晶宫的防务，更不能有丝毫懈怠！”
说着，把玉简递给北斗帝君，昊天又道：“大家都看看，若无异议，就签上自己的印记吧！”
众人轮流接过玉简，念力进入，然后一一打上了自己的印记，等于共同签上了自己的姓名，为这一次的八主会商，划上了句号。
风乙此时也看完了玉简中的整个过程。收回念力后，脸上除了骇然，还有茫然。他终于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真相。风甲已闭关，万斤重担，顿时全都压在了风乙的身上。
沉默良久，泪流满面的风乙仰天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音如雷鸣，又似兽吼，震荡在整个山间，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