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别念旧情

  打了电话去给爸爸,听得那头似乎挺多人的,杜简便小声地问:“爸爸,不方便我晚些再打回去给你。”
  “不,等我一会。”
  等了一会安静得多了,杜父这才关切地问:“你的脚伤好得怎么样了?爸爸原本要去看你,可你却又总说小事儿。”
  “好多了爸爸,真的,我现在能走路什么也没有什么问题啊,你不用担心的啦。”
  “听说季家小子在C市呆了三天。”
  杜简眉间有笑意,也没有否认,有些撒娇地说:“爸,你说这些干什么啊,你现在*可还好?”
  “好多了呢,最近工厂,公司忙得很,挺多事儿的。”
  “爸,忙虽忙啊,你可还得注意着*。”
  “现在忙着也乐意啊,一点点看到公司在成长,我似乎又找到了年轻时候的拼劲了,公司发展的速度太厉害了。”
  “那不挺好的啦,你们抓住了时机,以现在咱们*的购买能力,还有国外市场的需求,只要精益求精,肯定越来越好的。”
  “宝贝啊,爸可想你来着,等忙些时候,爸也把事情告一段落,就去看看你吧。”
  “好啊爸爸。”她自然是欢迎。
  那边沉定了一会儿,才又说:“最近要是什么认识不认识的人给你打电话,也甭客气,该挂就挂,不必念什么旧情的,反正有些人跟你之间也没有什么旧情可念。”
  “这个?爸,是什么意思啊?”
  “你姐姐的死跟裴成宇有关,我隐忍至今,必是要替她讨个公道的。”
  “爸,我明白的了,我替姐姐觉得很欣慰,真的,爸爸你能给她讨一个公道,她在九泉之下也会合眼了。”
  她以为爸把这事给忘了,偏得那时她时机不合,也没能给林宴讨个公道,现在如果爸爸出面,那这事就更好了。
  挂了电话她又打了个电话给芳娜:“嗨,芳娜姐,有件事我想还得麻烦你一下,就是之前让你收集起来的关于我姐姐的死那些证据,你替我拿给我爸爸吧。”
  感觉心头上的大石现在像是轻松了一半一样,赶紧扒了几口饭,马上又要开始拍戏了。
  虽然现在不冷了,但是还是不敢大意,穿着棉袄灌着姜茶,一边认真地听着裘导说戏。
  戏一开始她还得穿回湿淋淋的衣服,却是换了个地方躺在床上,请来的三脚猫医生给她把脉检查,说她怀了个贵不可言的儿子,但是可惜的是流产了,以后也难怀上了。
  免不了的,还是一顿暴打,会打得她痛心刻骨,但是不会让她死的,死了就亏大了。
  那老男人认为她是故意的,打得她头破血流,她也隐忍着不说是陆云将她踢到水里去的,陆云就在窗口那儿看着,咬着唇不知想哭还是想笑,浓重刻骨的恨,都变得有点糊涂。
  这看着很暴力很血腥的戏,但是却还好,因为鲍威是个超有演技和实力的老戏骨了,她头上的血为了逼真,也是用鸡血来替代,大家看着她被打都捏了一把汗,事实上她鲍老先生一点也没有伤到她。
  接过助理递上来的巾子,她一把抹掉脸上的鸡血跟鲍先生对戏。
  她的戏现在也大抵就轻松得许多了,这不被打得奄奄一息,主要在床上养伤吗?
  转接下来就是陆云的了,陆云因为怀了孕而夫家的人对她放忪了警惕,带她去医疗站里检查的时候,她企图想逃跑,结果没有意外地被抓了回来,直接就被关起来了,要不是怀着孩子,那家人肯定是要打断她的脚的,饶是如此,还是斩了她一根手指作为警告。
  那逃跑的一场戏,陆云也演得好棒,将角色里那惶恐,那害怕,那无助,那可怜都演得入骨三分。
  现在真不得不佩服裘导的眼光,怪不得他会用陆云做女二,因为陆云真的是有这个实力。
  陆云接拍的电影电视不计其数,不怕苦,也不怕起点低,就真地学着,十年磨一剑,该是她发亮的时候了。
  她若没有扎实厚重的功底,裘导也不会给她这么一个平台了。
  常虹用血写的信,辗转着还是到了她丈夫的家里。
  她的婆婆家看到都吓了一跳,跟公公商量着要把这事瞒着,因为她已经按失踪人口来处理了。
  然后是她的丈夫带着新处的女朋友到家里来,是同一单位的女同事,她公公婆婆十分喜欢,算是一个很和和美美的正式见面,于是公公婆婆刻意就当作没有信这回事,要拿去烧的时候恰好又让她丈夫看到那信,看罢后,他只说了三个字,那就是烧了吧。
  接下来舒景还要和戏中的丈夫一块儿拍一些情景的戏,像她毕业后和他结婚的场景,还有她在医院里生孩子的,一家人很恩爱很欢乐的样子,拍这些还要把所有的情节给忘了,要不然压根就做不到很轻松很幸福的样子。
  已经知道残酷无情的后果,那么谁伪装得起来要如可的全心依赖和幸福呢,舒景也感叹地想,早知这些戏一开始拍就好了,现在拍的话大家心里未免都会受些影响。
  被卖在穷山恶水的地方,跑也跑不了,命运残酷得要压迫着不甘的人认输一样。
  一场风雪让老男人家里的屋子倒塌了,二头母猪也给压死了,老男人家里的老母亲也病得厉害,如是老男人便生了将她卖掉的念头,都说她以后不能再生孩子,那还留着干什么啊,在这大山里,女人最重要的传用就是传宗接代。
  开了春,然后老男人开始联系人,要将她卖了。
  同时那年陆云也生了个儿子,在村里的开始逐渐地自由起来了。
  老男人要将她卖掉,不可思议的是,却是陆云说什么也不同意,似乎挺害怕自已一个人就被抛在这儿一样。
  自然她一个女人的力量,还是敌不过村里男人的意志,老男人叫来了人贩子,以三千块的钱将她转手了出去。
  女人在那儿,价钱贱得就跟只母猪一样,可怜,可悲,也是那般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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