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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令朕宠罢不能[穿书] 第34节

  “大人,总算找到您了!出大事了!刘大人请您立刻回北镇抚司一趟!”
  顾悯勒住马缰,皱眉问:“发生了何事?”
  锦衣卫低声神神秘秘地道:“好几个州府押送进京准备给厂公贺寿的礼物,都被一伙儿身份不明的人劫走了!厂公震怒,命锦衣卫十日内破案,将寿礼寻回!”
  —
  郭九尘六十大寿的寿礼被歹人劫走的消息,纸包不住火,还不到半天,就传到了沈映的耳朵里,沈映是又喜又气。
  喜的是,居然还真有一伙儿英雄好汉不畏强权,敢做这种替天行道的事!要是日后有缘相见,他定要好好跟这些绿林好汉喝上一杯!
  气的是,早知道这银子这么容易抢,他就该先下手为强的,就算找不到真的土匪山贼,哪怕是找一伙人假扮呢?
  顾悯身为锦衣卫指挥同知,被郭九尘委派查此次寿礼被抢一案,忙得是脚不沾地,已经连续三日都是宿在外面,没有回宫。
  安郡王知道这个消息后,想起他郡王府的隔壁还替皇帝养了个凌美人儿,便鼓动皇帝趁顾悯不在宫里的机会,出宫去和凌青蘅幽会培养感情。
  最近这些天,先是搞定了蒙古,郭九尘又因着找寿礼的事没功夫找皇帝的茬,沈映待在宫里也确实无聊得紧,便听了安郡王的“谗言”,这天傍晚,天色刚暗下来,皇帝便带着人又悄悄溜出了宫。
  为了掩人耳目,沈映和上次一样,还是假装成安郡王府的客卿,从郡王府院墙上的暗门进到凌青蘅居住的院子,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很不巧,他没遇上凌青蘅在花园里弹琴。
  听安郡王说,凌青蘅平时很少出门,平时在他身边伺候的,也只有一个老仆人和一个小书童,沈映想着应该不会有危险,便让侍卫留下待命,只带着一个朔玉去院子里找凌青蘅。
  穿过一条长廊,沈映看见不远处一间屋子里有光亮,以为是凌青蘅在里面,便抬脚朝那光亮处走过去。
  走近了一瞧,屋前有一扇窗户被人从里面撑开,沈映本来想敲门问里面有没有人的,可突然不知怎么的,竟鬼使神差地走到窗户旁,探头偷偷往屋子里瞄了眼。
  没想到,这不瞄还好,一瞄吓一跳!
  沈映看清屋里的情形后,立即缩回了头,屋子里的确有人,但却是两个人,除了凌青蘅,还有一个身体精壮的男人!
  为什么说男人身体精壮?
  因为那男人肩膀上受了伤,上衣脱了,凌青蘅正在给他上药。
  沈映心跳突突突地速度加快,还好他够沉得住气,见到此状,也没吓得叫出声来。
  方才粗略一看,沈映认出那男人肩膀受的应该是箭伤,若是普通老百姓,不会被箭射中,所以这个男人的身份,非常可疑。
  好嘛,他就知道这个凌青蘅身份不简单,沈晗那个笨蛋还说凌青蘅平时大门不出十分老实,要是真老实,那这个男人哪里来的?
  沈映庆幸自己还好刚才没敲门,要不然就被凌青蘅发现自己来过,说不定还会因为看见了不该看的事,被杀人灭口,他无声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险好险。
  沈映扭头对身后跟着的朔玉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示意朔玉悄悄地往回走,朔玉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可谁想刚一转身,朔玉就不知道就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发出一声轻响。
  沈映差点被朔玉弄出来的这一响惊得灵魂出窍,怎么电视剧里只要偷听偷看必备发现的桥段也会发生在他身上?
  沈映不确定里面的人有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趁着还没人出来,赶紧拉上朔玉蹑手蹑脚地开溜,然而,还没等他走出十步远,身后便响起了开门声和一个急促的脚步声。
  “谁在外面!”
  沈映听到那一声低喝,心重重一跳,根本顾不上回头看是什么情况,拔腿就往前冲,正打算高声呼叫侍卫过来救驾,突然眼前一花,一道人影从沈映面前闪过,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凌青蘅便已经从天而降稳稳落在沈映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沈映一个急刹车,稳住身形,目瞪口呆地望着凌青蘅,“你、你怎么追上我的?刚才那个……是轻功吗?”
  凌青蘅认出了沈映,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眸光一冷,沉声质问:“原来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那个我也是刚来不久,突然想起家中灶上还炖着汤,就先告辞了!不用送!不用送!”沈映想要蒙混过关,可凌青蘅也不傻,伸手拦住他,“你刚才在外面看到了什么?”
  沈映一本正经地说:“我什么也没看到啊!”
  朔玉见情形不对,护主心切,拦在沈映面前大义凛然地道:“皇…少爷你先走,奴婢来拦住他!”
  沈映还没来得及感动于朔玉的忠心,凌青蘅突然出手,一记手刀利落地砍在了朔玉的脖子上,朔玉甚至都没发出一声“啊”,身子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沈映:“……”
  凌青蘅一袭青衫,在风中猎猎作响,负手独立,颇有几分武侠小说里武林高手的气质。
  沈映傻眼,靠,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凌青蘅,病歪歪的主角受,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这他妈谁能想到的?!
  凌青蘅俊逸出尘的脸上淡漠无情,“抱歉,既然你都看到了,那就请恕在下不能放你就这么离开。”
  沈映往后退了一步,努力保持镇定,“凌青蘅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啊,隔壁就是安郡王府,我要是有事,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安郡王府的人就会找到你这里来你信不信!”
  正僵持着,突然有个老仆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边跑边喊:“公子不好了!外面忽然来了许多锦衣卫要搜查咱们的院子,这可怎么办?”
  这时屋里那个受伤的男人听到老仆的声音后,也穿好了衣服走出来,愤恨道:“真不愧是锦衣狗,鼻子比狗还灵,追了老子一路,简直阴魂不散!大不了出去跟他们拼了!”
  凌青蘅冷静地道:“莫急,事情还不到这种地步。”
  男人走到凌青蘅身旁,皱眉看了看沈映,问凌青蘅:“他是谁?”
  沈映举起手里折扇挥了挥,干笑道:“你们有事先忙你们的,当我不存在就好。”
  男人冷笑一声,拔出手里的剑,目光阴冷地看着沈映,对凌青蘅说:“既然被他发现了我们的事,那此人就留不得,趁锦衣狗还没进来,不如先把他杀了好了。”
  沈映连忙伸出手制止男人靠近自己,“那个好汉你先别动手,不就是锦衣卫嘛,不瞒你们说,鄙人在锦衣卫里头有熟人,留我一命,说不定可以帮到你们呢?”
  “是吗?”凌青蘅走上前伸手挡在男人前面,微微一笑道,“若是我们是抢了锦衣卫主子的东西,你也可以帮忙求情吗?”
  沈映闻言眨了眨眼,心里突然一咯噔,抢了锦衣卫主子的东西?
  会是他猜的那个意思吗?
  不是吧?有这么巧的事?
  他前两天才说想好好跟抢了郭九尘寿礼的绿林好汉喝上一杯,今天就见到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顾:你们聊完了吗?麻烦给我开个门?
  另外关于道德绑架让官员捐款这个情节,我在这章举了北宋和明朝的例子,捐款的情节不是我一拍脑袋自己幻想出来的,有史可查,如果有读者觉得不合理,麻烦具体说明是哪里不合理,为什么不合理,如果你说得对,我接受你的指正,甚至可以照你说的改文,但是如果言之无物,那就恕我不能苟同。
  第30章
  正值宵禁,街道上四下无人,所有人家都大门紧闭,灯火全灭,全家人一起缩在黑暗中听着外面街上狂吠不止的狗叫声心惊胆战。
  不知道今晚又是哪户人家要遭殃,只希望锦衣卫抓到了人就赶紧走,千万别找上他们的麻烦。
  “里面的人听着,锦衣卫奉旨搜查逆贼,赶紧开门!”
  “砰砰砰!”
  负责叫门的锦衣卫将门板拍得震天响,可大门依旧紧闭,门里面悄然无息,好像并没有人居住一样。
  一锦衣卫总旗见叫不开门,献计道:“顾大人,那个逆贼中了我们一箭,进了城一定会找地方疗伤,咱们跟着狗一路追到这儿,里面的人迟迟不开门,定然有鬼,要不叫几个兄弟把门撞开,直接冲进去得了?”
  顾悯手扶着悬在腰间的绣春刀,昂首挺立在台阶下面,身后是数十个手里高举火把的锦衣卫,整条街都被照得火光通明。
  火光将顾悯身上的飞鱼服映照得鲜红似血,他垂眸瞧着绣春刀上挂的穗子迎风自舞,淡淡道:“不急,许是人家没听见,继续叫,若过一会儿门还不开,再破门也不迟。”
  锦衣卫总旗嘴巴动了动,还想说什么,但见顾悯已经眼睛微阖,似乎并不想听旁人的建议,只能把话吞了回去,心里却在腹诽,这个顾大人,到底还想不想抓逆贼,门都敲了这么久,逆贼听到动静,这会儿人恐怕早藏起来了!
  顾悯闭着眼默立了片刻,手指在绣春刀的刀柄上一下下漫不经心地轻叩,倏地睁开眼,盯着大门道:“撞门吧。”
  锦衣卫们得令,几个体型彪悍的锦衣卫上前正准备齐力把门撞开,上了台阶还没摆好姿势,忽然门却开了。
  “何人在外喧哗?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有几个人影走黑黢黢的门里走出来,两个仆人打着灯笼弯腰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再后面是数个家丁护卫。
  锦衣卫们举起火把一照,看清了那年轻公子的脸,竟是安郡王!
  安郡王看到率领锦衣卫的人是顾悯后,一愣,拿扇子的手抖了下,心虚地咽了口口水,好死不死,怎么偏偏来的是顾悯?
  还好安郡王很快稳住了心神,折扇合上指向顾悯,横眉竖眼地先发制人道:“好你个顾悯,大半夜的你想干什么啊?连本王的府邸你也敢搜,有搜查令吗?信不信明天本王就去皇上那里参你一本!”
  顾悯按照规矩先给安郡王拱手行了个礼,然后不紧不慢地道:“下官奉命追查钦犯,一路追踪至此。如果下官没记错,这所宅子并不属于安郡王府的范围,不知安郡王又为何会深夜出现在此处?”
  安郡王倨傲地抬起下巴,“这宅子被本王买下来了不行?本王买个宅子,晚上住哪儿,难不成还都要和你汇报?你算老几啊?”
  顾悯扯了下唇,冷冷道:“安郡王,锦衣卫一路追捕钦犯到您这处私宅,而钦犯恰恰在这里消失了踪迹,他大有可能是潜藏到了您府上,还望安郡王允准锦衣卫进府搜一搜,搜完大家都好安心。”
  安郡王冷笑道:“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你说钦犯在本王这里,难道是怀疑本王会窝藏钦犯?”
  顾悯不卑不亢道:“下官不敢,下官是担心那钦犯穷凶极恶,可能会对安郡王您不利。”
  安郡王一甩手,不领情地道:“你少给本王来这套!本王今日就不让你进去搜,你能拿本王怎么办?”
  顾悯面无表情地盯着安郡王,忽然迈步上前,安郡王看见顾悯手搭在绣春刀上,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勃然大怒道:“姓顾的!你还想强闯不成?你敢!本王定要向皇上参你个以下犯上之罪!”
  “安郡王恕罪,追捕钦犯乃是下官职责所在,您若有不服,等他日到了御前,孰是孰非,就让皇上定夺,届时下官再给您赔罪。”顾悯神色冷峻,一步步沉着地走上台阶,逼得安郡王不得不让到一旁,“来人,进去搜!”
  锦衣卫得令立即举着火把冲进院子里,安郡王见顾悯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得肩膀都在发抖,指着顾悯的后背咬牙切齿地道:“顾君恕!你等着!今晚的事,本王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凌青蘅住的院子不大,数十个锦衣卫牵着猎犬,很快就把每个角落都搜了个干净,却没发现任何钦犯的踪影。
  顾悯站在院中等着搜查结果,不一会儿,锦衣卫总旗来报:“启禀顾大人,属下在那个屋子里发现了点异常。”
  顾悯抬眸看了眼锦衣卫总旗手指的方向,寒眸微眯了下,“带路。”
  锦衣卫总旗带着顾悯来到凌青蘅所住的卧房,凑到顾悯耳边道:“没找到钦犯,但里面有个男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要不要抓回去拷问一下?”
  顾悯走进屋内,鼻下立即飘来一股浓郁的香味儿,顾悯眉头一皱,用手在面前扇了扇,驱敢走香气,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味道……怎么好像在哪里闻过似的。
  凌青蘅被锦衣卫推着走到顾悯面前,顾悯简单扫了下凌青蘅的脸,亦觉得似曾相识,心里暗暗诧异,面上却不露声色地问:“你是什么人?”
  凌青蘅还没来得及回答,安郡王便冲了进来,他挡开包围的锦衣卫,将凌青蘅护在身后,铁青着脸对顾悯道:“他是本王的人!你想怎么着!”
  看来是安郡王养在外宅的男宠,顾悯见凌青蘅长相清俊斯文,身形瘦削,不像是为奸作恶之流,便没把凌青蘅当回事。
  可正当他要收回视线时,却冷不丁被凌青蘅腰间挂着的一个香囊吸引住了目光,眼里忽地一刺,这个香囊,款式图案竟和皇帝那日从宫外带回来的那个一模一样!
  顾悯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想到他为什么会觉得进来时闻到的那股香味熟悉,那天他在皇帝身上闻到的香味,与凌青蘅所点之香的香味相同。
  也明白为什么他看凌青蘅也有种似曾相识之感,这不就是那日皇帝带给他看的那幅,被他故意用茶水泼湿的画像上的人?
  原来是他!
  皇帝那日出宫所见之人,竟然是他!
  顾悯几乎可以断定凌青蘅绝不是安郡王的男宠,若他们之间真有关系,那为何凌青蘅房里点着这么浓的香,安郡王身上却丝毫没沾染上?
  顾悯心中怒气与醋意此起彼伏,那日皇帝还信誓旦旦地跟他说,有了他就不会再把别人放眼里,结果呢?原来皇帝早就瞒着自己在宫外养了个野汉子?
  还收了野汉子的定情香囊,视若珍宝!
  皇帝把他当什么了?随便哄着玩的三岁小孩?!
  安郡王注意到顾悯眼里突然弥漫起了杀气,握着绣春刀刀柄的手,更是用力得骨节都泛白了,不由得额上冒汗,紧紧握住了手里的折扇,“顾悯,你现在搜也搜了,哪有你说的什么钦犯?本王念在你是奉旨办差,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识相的,赶紧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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