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他们重温过去

  张落施笑,并未再反驳什么,“好吧,那我当时说了什么?”
  肖墨寒的目光复又落在被溅起的如丝水花上,带着些许的迷离,“你说:肖墨寒,我可以爱你吗?”他英俊的侧脸在灯光下越显迷离,却又带着明显的伤痛。他恨,恨一时的踌躇徘徊,才没有抓住她的手。
  张落施的脸色也黯然了下来,我可以爱你吗?好熟悉的话语,多少次午夜梦回,这一句淡淡的问,一直萦绕在耳畔。
  一双清澈的眸子竟染上了几丝雾气,“那你呢?你怎么回答?”
  头顶传来若有似无的轻叹,毫无预兆的肖墨寒伸出手臂将她拉入胸膛,“从今以后,让我来爱你。”他用情的吻着她的长发。
  “嗯。”张落施伤感的点头。
  肖墨寒又带她来到了一栋山顶别墅。
  今日的天气很好,暮色沉下之后,繁星璀璨。
  别墅的天台已被精心布置过,见到二人走上来,小提琴师拉起肩上的小提琴,唯美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
  一曲结束,肖墨寒微扬了手臂,穿着燕尾服的乐师十分知趣的退了下去。
  “饿了吗?先吃些东西吧。”肖墨寒拉着张落施在长桌旁坐下。
  “烛光晚餐?”张落施笑,饶有性质的在餐桌旁坐了下来,拿起面前的刀叉切割牛排。
  “嗯。”肖墨寒默然的点头,十分贴心的将切好的牛排与她面前的盘子对换。
  张落施温柔含笑,故意拉长了音调,“没看出来,肖总还挺懂得罗曼蒂克啊。”
  而他的脸色却黯然了几分,切割牛排的手明显一顿,“这些,是三年前准备给林落施的惊喜,可是她没等到……就出了意外。”他的声音淡的有些飘渺。三年前的那一场大火,对于肖墨寒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即便仅仅是回想着,他都会不自觉的后怕。
  “墨寒。”张落施心口不由得一痛,这疼痛好似从他身体上转移过来的一样。记得一首歌中唱到: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梦着你的梦,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张落施想,此时此刻,她终于感同身受了。
  张落施伸出纤纤玉手,覆上肖墨寒手背。下一刻,就被他反握住。许久,两人之间是彼此沉默着,只有两只手一只紧握着,不曾放开。
  “第一次发现,这里的景致不错。”良久后,肖墨寒打破了沉默,起身站到天台边缘,双手撑着白色栏杆,居高临下的眺望着远处。
  夜幕之下的S市,四处闪烁着璀璨的霓虹。
  肖墨寒凤眸微眯,看着这座见证他成长的城市。在这里,他遇见了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有过最刻骨铭心的回忆。
  暗夜中,他高大的背影孤傲清冷,让张落施觉得有几分陌生。
  夜微冷,她安静的靠近,柔软的双臂从身后换上他的腰身,身体紧贴着他的,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温暖。
  “在想什么?”她淡淡问道。
  肖墨寒轻笑,“在想与你的回忆。”
  “嗯。”张落施点头。
  “你什么时候正式回到我跟小远的身边?”肖墨寒突然问。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张落施无情绪的回了句。
  肖墨寒知道她在敷衍搪塞,月色很美,他并不想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坏了心情,于是,选择了终止这个话题。
  他转身,将她柔软的身子按入胸口,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如水草般柔软的发丝,指尖摩擦着她脸颊的肌肤,从纤长的睫毛,到小巧的鼻尖,再到樱红柔嫩的唇瓣。身体中突然点燃了莫名的火焰,他饥渴的滚动着喉结。
  “施施,现在,我想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他扬了扬唇角,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瓣。
  张落施在他怀中很是安分,手臂环上了他的脖颈,踮着脚去去承接他炙热的吻,并有些生涩的探出小舌去回应他。
  肖墨寒自然受不住她如此的挑拨,闷哼了一声将她从怀中推开,漂亮的凤目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好似要将她点燃了一般。
  “怎,怎么了?”张落施无辜地眨着眼睛看他,对他突然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
  肖墨寒突然笑了,“有些事,好像应该重温一下,或许你真的能想起什么。”
  他话落,手臂已经撤掉了长桌上手工精细,价格昂贵的金黄色桌布。
  随着桌布的掉落,烛台、杯盏、还有价格不菲的碗碟叮叮当当散落了满地。而肖墨寒那个始作俑者竟然毫无愧疚之意。
  纯黑色木质长桌,在暗夜中散发着幽暗的光芒。好似带着魔力一般,引导着人们沦陷。
  “肖墨寒,你发什么疯?”张落施微恼的开口,并未猜测出他的意图。
  直到,他将她打横抱起,有些急躁的平放在桌面上。而他沉重的身体,下一瞬便压了下来。
  “你……不要。”她脸颊瞬间烧红了一片,终于明白了他的企图。
  “我要。”他笑的越发邪气,手指已经轻车熟路的拨开了她的纽扣。
  “肖墨寒。”张落施嘤咛了一声,并不反抗什么,双手无措的摊放在身体两侧,尖锐的指尖在坚硬光滑的桌面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他的手臂环到她肩背,他滚烫的手掌游走着。
  张落施仰头,迷离的目光中,倒影着漫天的璀璨繁星。脑海中瞬间如被雷击,终于意识到,他们竟然在室外……
  “别,别这样,肖墨寒。”她推拒着他沉重的身体,两只白皙的小腿胡乱的挣扎踢打。
  他刚刚食之入味,怎么肯放过她。他用腿紧压住她不安抚的小腿,手掌向下滑动。
  “施施,我已经等了你三年,你忍心吗?”他凝视着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男人啊,一向是喂不饱的动物。什么隐忍了三年,她分明记得那次酒醉,她早已给过了他。可是,他那双期盼的眸……她承认,自己心软了。一双小手紧抓着他胸口的衣襟,一时竟不知该反抗,还是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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