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动身南疆
“黄泉花开七色牵,花落成仙一千年,黄泉之门藏因果,斩花之路莫问天。”两日之后,褚含笑一行人终于是踏上了前往南疆的路程,与之同行的,好巧不巧,其中就有秦国公府的大公子秦君翮,还有一个算是褚含笑的仇人舟汝邶,夜丞相家的大
公子夜南溪,这三个人凑在一起最要命。
舟家与夜家不和那是整个朝堂上都知道的,舟汝邶还不至于主动找茬,但是并不代表夜家那位大少也会安静,两人一见面就鼻子不对鼻子,眼睛不对眼睛的。
至于秦君翮,他就是一个看戏的,偶尔也会劝上两句,结果却是越劝越乱,褚含笑都觉得他可能就是来捣乱的。
褚含笑这才刚看到南疆黄泉花的内容,外面就又吵了起来,她实在是觉得头大,这两人还有完没完了!
“都给本公主闭嘴!”褚含笑终于是忍不住爆发了,她粗鲁的掀起车帘,瞪着外面骑在马上斗嘴的两人,大声吼道。
果然,起作用了,褚含笑一吼完,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两位若是喜欢吵,那就给本公主滚回京都吵,你们现在成何体统,若是到了南疆也是如此,我们天元的脸可就被你们给丢尽了。”
褚含笑觉得自己脾气还是挺好的,至少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怒。
舟汝邶还好点,但是夜南溪活脱脱就一话痨啊,她就想好好看个书而已愣是让夜南溪给带偏了。
舟汝邶虽然与褚含笑有恩怨,他也不会明面上表现出来,而且还是再这样的场合,“还请公主赎罪。”
夜南溪见舟汝邶逗认错了,也心不甘情不愿的向褚含笑请罪。
原本就是他们三人来南疆,谁知道最后文成帝还塞了一个端敏公主给他们,他们又不能抗旨,只能领命。褚含笑可不是能够让他们随意欺负的人,这可是文成帝放在心头上的人,若是得罪了她,就相当于得罪了文成帝,虽然不情愿,却也得好好伺候着,当然这也只是夜南溪
个人想法。
至于舟汝邶与秦君翮,他们两个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舟汝邶是在褚含笑手上吃过亏的人,自然不会鲁莽行动,而秦君翮,他与褚含笑之间没有任何的恩怨,反而他家弟弟跟褚含笑走的很近,他也不可能去针对褚含笑。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总算是安安静静的在十天之后到达了南疆,而距离新一任神女上任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
南疆的建筑风格与京都有着天壤之别,一路走来都是眼花缭乱的,城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了,天元作为唯一的大国,派了使团过来,南疆王自然是十分重视。
“格桑欢迎天元诸位使者的带来。”城门口,一个年轻男子端坐在马上,在看到舟汝邶他们之后,将手放在胸口微微弯腰行了一礼。格桑有着南疆人独有的气质,浓眉大眼,古铜色的肤色,属于那种阳刚的类型,一头黑发全部编成了辫子散开,额头上系着一条有着民族文化的抹额,正中央镶嵌着一颗
黑宝石。
“格桑王子客气了。”舟汝邶也抱拳回了格桑一礼,至于夜南溪与秦君翮,自然也是笑呵呵的跟着格桑打了招呼。“本王子听闻贵国派了一位公主前来,不知那位公主现下可在马车之内?”格桑是个不苟言笑之人,即使是跟舟汝邶他们打招呼都是板着一张脸,他将目光看向舟汝邶三人
身后的华贵马车,明知故问道。
“正是。”舟汝邶显然成了他们之中的主力,基本上都是他来回答。“格桑王子有礼,本公主先下有些不舒服,不能亲自相见,还请王子莫要怪罪。”褚含笑是真的不舒服,她还未进入南疆就感觉到头脑昏沉沉的,现在这个感觉愈加强烈,
就连声音都变了。
秦君翮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人,他都心思比一般人都要细腻不少,很明显就能听出褚含笑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
“王子,可否请位御医来?”秦君翮在听出不对劲之后,皱了皱眉,对着格桑礼貌的问道。舟汝邶与夜南溪都看着他,见他一脸严肃,没有一丝撒谎的模样,两人都以为褚含笑是不愿意出来见格桑才称谎不舒服的,但是现在看秦君翮的样子,他们的公主恐怕是
真的不舒服。
格桑见三人的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他也不敢耽搁,急忙将人迎进了城,去了备好的驿站,到达之时,褚含笑就已经晕了过去。这下可把夜南溪给吓得不行,一路以来,褚含笑没有任何的不对劲,结果到了地方之后,竟然晕了过去,说好听点,是他们照顾不周,说不好听点就是玩忽职守,他们三
个人竟然都没有发现褚含笑的异常,身为臣子,这简直就是一个错误。
“请几位大人放心,公主殿下只是中了暑,再加上舟车劳顿,身体自然是吃不消的。”御医在看过褚含笑的病情之后给出了一个回答。
“中暑?”夜南溪简直是难以置信,现在可是十月份,虽然天气还是有些炎热 但是也不至于中暑这么严重吧。而且褚含笑基本上都是待在马车之中,这就更加不可能。
“使者有所不知,公主殿下是特殊体质,她不耐热,即使是这样的天气,对她来说还是很热的。”御医回答的不卑不亢。
秦君翮:“多谢御医,麻烦您了。”
御医又与三人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她这是什么破体质啊?本公子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在御医离开之后,夜南溪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这次褚含笑出门,身边也是一个丫鬟都没有带,就连红秀都被她打发去帮助忻黎管理她从王侍郎那里坑来的店铺了。她将所有的店铺全部都改正了一下,现在正是忙的时候,褚含笑对忻黎也不是那么的放心,所以红秀就被派去干苦力了,而且,褚含笑觉得她也没有带丫鬟的必要,哪知道,常年不生病的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