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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顾临远没理会小风筝的勾引?”叶瑾正躺在床上在歇脚,小草刚把苏觅抱走,她被小孩子吵得整日里头昏昏沉沉的,欢喜虽然欢喜,但是让她长久带个小朋友,她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还好,还有小草这个事儿妈,她最爱的就是带小孩子了,当初叶绥也是她每日带着的。
北雁点点头,也跟着笑开了:“王妃主子你可不知道,当时他吓得针都抖了,痛的小风筝打大叫了声,那个脸色难看的啊!”
“估摸着本来以为是个风流俊公子,没想到是个不解风情的硬石头,中看不中用。”北雁是真的被逗乐了,再加上她本身这几日相处下来,也不喜欢小风筝那明显对着男人就讨好的模样,让她看着生气。
叶瑾却并没有跟着她在笑,心里开始寻思起来,虽说顾临远平日里看起来有些没正形,可是他绝对不是个取针都会抖手的人。
本来她并不太想管小风筝的事情,但是很明显这个顾临远是故意在给小风筝提醒,他绝对不是她的目标,而且对她也并无情。
她倒是很欣赏顾临远这种性子,只不过越是这样藏拙,越是让她对他兴致越来越浓。
或许顾临远还会给她带来无限的惊喜。
“王妃主子,小风筝这姑娘吧,我觉得”后面的话她没说完。
叶瑾已经明了,她微微敛眉:“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现在还不能把她赶走。至少,我们做人做事要讲究诚信,除非——”
“除非什么?”北雁有些心急。
“除非她犯错,违反了我们北王府的规矩。”
叶瑾的话刚刚落下,北雁立即开心起来:“我明白了,王妃主子,你放心,她那随时都不安分的样子,肯定会犯错。倒时候我就把她赶走,省的惹您心烦。”
“到底是惹我心烦,还是惹你心烦啊?”叶瑾扶额,有些头疼。
北雁立刻悻悻地低下头:“王妃主子,奴婢知错”
“知错什么?我看你半点错都没知道。日后不许在盯着小风筝,她现在这副样子,掀不起风浪。”
说着叶瑾微微敛眉,“狗急跳墙可听说过?你若是把她逼急了,效果反而不好。”
北雁立即赞同的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夜瑄回到府邸中就发现苏妍儿的尸体不见了。
他立刻就想到这事情肯定是苏昊做的,否则他怎么会那么刚好的出现在那里。而且还带走了他安排的人,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一阵火烧。
所以他巴巴地带着人就跑上了苏府,去见苏昊。
苏昊在刚下朝回来,就见到恭王夜瑄带着人巴巴地在他家门口守着。
“恭王大驾光临,可是有事?”苏昊心里明白,夜瑄始终都绕不过他这道坎。他必须得给苍睿帝一个交代,给苏府一个交代,找到妍儿的下落,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所以夜瑄只能来找他,否则他的皇位梦将再此断送。
不得不说叶瑾的确打了一手好牌,如果不是她把这个好机会送到他面前来,他的确是没办法对付夜瑄的。
夜瑄挥退所有人,看向苏昊,眼神凌厉:“我们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你到底把妍儿的尸身藏到哪里去了?”
“哦,原来你还关心妍儿啊!”苏昊慢悠悠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眼神微微抬起落向眼前夜瑄的身上,他在笑:“我还以为你早就不在乎她的去留了。”
“你,苏昊,如果不是你到父皇那里告我一状,我至于这样对妍儿吗?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苏昊听见夜瑄这话,生气地站起身来,凑近到夜瑄的身边,他眼神阴寒地看着他:“我逼你?当初妍儿为了嫁给你,她众叛亲离,现在她死了,你都忘要站在她身上狠狠地踩一脚?夜瑄你是以为我苏家没人,任由你这样欺负是吗?”
“终于发脾气了,我还以为人称玉面君子的苏公子,不会发脾气呢。怎么着,有本事你再去父皇面前告我一状啊!反正大家都不想好好过了,要死一起死啊!”夜瑄说着在他眼前坐下,他手中摆弄着桌子上的茶盅眼神得意中透着几分阴冷。
这是夜瑄头次和苏昊直面杠上,大家都觉得他们是亲家关系,,苏昊再怎样也会顾虑妹妹几分。可是夜瑄善疑,从开始就怀疑苏妍儿嫁入恭王府的目的,所以对苏昊一向都是敬谢不敏。
至于苏昊对夜瑄自然也是,他一开始就看不上夜瑄,所以最会选择辅佐的是太子而不是夜瑄。
但也正因为两人的不对盘,最后被牺牲的是苏妍儿。
苏昊不可能为了苏妍儿在大事上妥协,而夜瑄对苏妍儿本身也就无情。即便有情,也根本抵不上他那追求的至高无上的权利。
苏昊在夜瑄的面前坐下,就在刚刚他心中升起一个主意来。
面色缓和了几分,“我不妨来同恭王谈个添件如何?”
“你同我谈条件?”
夜瑄冷笑一声,不相信苏昊会突然这么好心。
苏昊也不在意他的语气嘲讽,成大事者就是要不拘小节。既然夜瑄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他当然不能白白地放过这个好机会了。
“恭王你可否想知道,妍儿的这件事到底是谁通知我的。”
夜瑄扬眉看向他:“你这是在跟本王打哑谜吗?”
除了你,还能是谁?
这话夜瑄只是在内心里想着,并未说出口。
苏昊却笑了起来:“我本意并不想去出席妍儿的丧礼,我如何能在突然杀到路上,去劫了你那出好戏?”
“难道恭王你半分疑点都未曾想过吗?”
这句话无疑是提点,也对,苏昊如何能知道,可是除了苏昊,他想不到别人。“不是你那是谁?”
“恭王不妨想想,若是太子殿下和恭王相斗,最后获利的会是谁?”
苏昊说着语气一顿,“这最后获利的人,自然就是此次挑起你我之间争斗的人。”
“自然,坦白来讲,我的确十分的痛恨恭王殿下你,但那是私事,我也去陛下面前告了你一状,在我心里,这事算是扯平,但是现在,接下来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王爷心里也该有点数为好。”
“所以。”苏昊抬眼正色地看向夜瑄:“王爷,我们不妨来谈一笔交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