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宋泊明在门外敲敲门:清哥儿,你让我睡哪?
  门应声而开,宋泊明正感动于清哥儿是不是心软了,随即一条被子被扔了出来,门咣当一声又关住了。
  宋泊明认命的低头捡起被子,打了打沾上的土,把被子叠在院子的石桌里,正要去厨房烧热水。
  看见了隔壁屋子露出的小黑脑袋,双眼正囧囧有神的偷看着他。
  宋泊明认识这是阿秀,点点算是打了招唿。
  谁知阿秀半天吐了两个字:渣男。
  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宋泊明被骂的满头是包,狼狈的去打井水。
  心知今日不让清哥儿出了气是没完的,索性也不去别的屋子睡,也没有心思烧热水,草草用冰凉的井水擦了身子,就这么垫了被子,趴在桌子上凑合了一夜。
  阿秀往往起的早,天没亮就瞧见了院子里的男人。
  他不知这个前姐夫怎么又回来了,到底存了什么想心思!他不是都跟别人在外边生了孩子吗?怎么又回来找清哥儿了!
  又听见昨晚他们争吵的声音,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哼!
  不管他,让他在这冻着吧!
  再然后,太阳露了出来,卫子清也醒了,起来晃了晃脖子活动了下手腕,打开了窗户,就看见外边的趴着的那一坨。
  小叶子的屋不是空着吗?
  卫子清不耐的推开门,去叫还沉睡的男人。
  起来,回屋里睡去。
  宋泊明脸色发红,不甚清醒的睁了眼,见是清哥儿才坐直了身子,又用手捂住了额头。
  唔,天亮了?
  宋泊明声音沙哑的可怕,又因为昨日咬了舌头,说话吐字不清,整个人说起话来状态极差。
  卫子清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滚烫的吓人。
  你发烧了,有被子为什么不盖?
  又不冷
  宋泊明单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拽住清哥儿的,拿脸在他微凉的手上蹭来蹭去,无比乖顺。
  你,气死我算了,赶紧进屋。
  宋泊明应了一声,任由卫子清牵着他走在后面,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瞬间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卫子清帮他把外套脱了,嘴里念叨着不停:怎么能在院子里趴着不盖被子,头发也没梳,难不成你还洗头了?
  宋泊明疲倦的应了声,抱着他的手不松。
  卫子清索性坐在他床边守着他,有再多的气,此时见了他可怜的样子也烟消云散了。
  摸了摸宋泊明的额头,眼中都是疼惜:烫的这样厉害,喝水吗?
  宋泊明紧紧的盯着他的眼:不生我气了?
  卫子清不理他,起身去厨房把温着的热水倒了一杯,回来时还带了湿帕子。
  把水喝了,我去找王大夫。
  床上人此时眼睛紧闭,嘴唇苍白,听见他的话也没能睁开眼,看着是已经烧煳涂了。
  卫子清心里着急,又不敢离他身边。
  急中生智,想起来宋泊明的手下,似乎就在屋顶,他尝试着去院子里喊了几句:你们在吗?能帮着去请个大夫吗?
  屋顶瓦片微动,随即跳下来一人,卫子清早就习惯了,也没大惊小怪。
  黑衣一抱拳,随即出了院门。
  这应该就是去请了,卫子清稍稍放下心。
  宋泊明的嘴唇干裂的厉害,他用勺子喂他水,和他牙关紧闭,水全流了一旁,卫子清头回这么伺候人,手忙脚乱的拿帕子给他擦着嘴角。
  让你做错事,生病了也是活该。
  卫子清小声嘟囔着,拿手去掰他的牙齿。
  宋泊明不知道是听见了他说话,还是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不舒服,把头侧了一旁,睡梦中还在表示他的不满一样,不让他碰。
  卫子清被他这幅别扭的样子逗笑了,即使知道他听不见,还是细声哄着:好了好了,不说你了还不行,跟个小孩儿一样。
  谁料到他说完宋泊明就恢复了平静,也不挣扎,也不哼哼了,要不是他跟个火炉子似的,卫子清真要以为他装病了。
  王大夫被人绑架似的,一路被强拉着走的飞快,到时人已经快虚脱了,站都站不住。
  黑衣人冷着脸,立在一旁:速度看病。
  卫子清瞪了他一眼,转身不好意思的上前搀扶住老爷子,给他搬了凳子到宋泊明床边,又递了水过去。
  王大夫喝了口水才喘过气,也没去多埋怨,先看起了宋泊明的病来。
  这个黑衣人似乎就是昨天抓小叶子那个,卫子清心里给他取了名字恶人一号。
  本来就有旧仇,此时他这般无礼,卫子清对他印象更差了,厉声道:昨日干什么去了,你家主子在院子里吹冷风你不管,现在这般为难一个老大夫有什么用?你们主子就是这样教你的?
  恶人一号似乎并不服气,但碍于宋泊明,他不情不愿的低了头,抱了拳:是。
  卫子清冷着脸:是什么?道歉啊?
  恶人一号脸色一动,眼里尽是不耐:您最好不要太过分了。
  道歉!
  因为旁边王大夫还在诊脉,卫子清说话极小声。
  恶人一号仰了脸,抱拳的手也放了下去:你还无权命令我。
  他是暗使身边最得力的手下,跟着暗使冲锋陷阵,立下了汗马功劳。
  暗使为了一个郎君抗旨奔波,回来后却被拒之门外,吹了一夜冷风,他本以为是什么天仙般的人物,没想到虽然长相尚可,可性子这般骄纵任性。
  还没成正式的夫人,就逼他给一个庶民低头,若是做了将军夫人,还不得把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当奴仆看?
  越想他越气愤,也懒得做那副恭敬模样:等您做了将军夫人,再耍这威风吧!要我给这老头子道歉?除非我大哥亲自开口!
  庞峰,咳,道歉。
  宋泊明本来还自得清哥儿因他病了,对他这般温柔小意,还想着自个这苦肉计用的不错,但没想到自个这病来的这般汹涌,刚刚是真的昏迷过去了。
  若不是两个人争吵的声音落了他耳朵,他也醒不过来。
  一个是他手足,一个是他夫人,他其实没听见前边的事,但已经心里认定是庞峰做了错事,毕竟清哥儿的性子和善,很少见他真的和人生气,倒是他这兄弟,为人有些自傲,除了他们这群兄弟谁也不放在眼里,极有可能得罪了清哥儿。
  庞峰涨红了脸,胸膛起起伏伏,似乎是对宋泊明的话气愤到了极点。
  咳,我的话你都咳咳,不听了?
  宋泊明挣扎着似乎要起身,庞峰低头,咬着牙崩出了一句:庞峰无礼,得罪了。
  王老大夫摆摆手:无事,我也不会跟小辈计较,你这就是风寒发热,倒是奇怪,这天气也不冷,怎么就得了风寒?
  说完起身一瘸一拐的去写方子。
  卫子清眼尖的看见老大夫的腿脚有了问题,上前搀扶了一下。
  您这脚
  王老大夫把方子递给卫子清,苦笑道:老了,这个年轻人实在腿脚快,拽着我摔了个跟头。
  宋泊明偏头斜眼看了看庞峰,庞峰头几乎埋到了胸上,不敢和宋泊明对视。
  卫子清心里生气,但人家已经道歉了,他再说好像自个真的不依不饶似的。
  我送您回去。
  王大夫也没推辞,他这老腿崴了一下,不比年轻人,个把月能好就不错了,这会儿走出大门都是问题。
  宋泊明带着怒气沉声道:庞峰。
  庞峰自知不对,上前一步:我送您回去。
  卫子清冷眼盯着他:你哪有脸还凑过来?
  庞峰自知理亏,特别是当着宋泊明的面,脾气收敛了许多,此时低眉顺眼的立在那,倒是卫子清跟个恶人似的咄咄逼人。
  宋泊明心想他自个都说不过清哥儿,庞峰还差的远,不忍心瞧他兄弟跟个木桩子似的。
  清哥儿,让庞峰驾马车去送要快一点儿,别耽误王大夫治伤。
  卫子清没再拒绝,但出门前转头瞧了一眼病重还不忘调节矛盾的宋泊明,冷笑了一声,给了他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这下把宋泊明看的事心都凉透了,得了清哥儿的好脸色,就忘了自个也是泥菩萨过江,只觉得头脑更晕了。
  作者闲话:  虽然我只有一更,但是我又粗又长,嘻嘻嘻。
  PS:太感谢一直默默跟着我一章一章更新的小可爱们,上个月收入惨淡,全靠你们一口气吊着了;同样的感谢给这个月包养我的各位老板,真是被铜板砸晕了哈哈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吵吵闹闹
  宋泊明这次是真的病倒了,一连两日躺在床上,连抬手都费力。
  公学那边也日渐佳境,卫子清索性撒了手,一心伺候起男人。
  倒不是多惯着宋泊明,实在是床上这么大一只,说倒就倒,他心里怎么放心的下。
  人又腻歪着他,他出去一会儿,再回来就瞧见人眼巴巴的盯着他,一副被抛弃的样子。
  这日卫子清端了粥进来,示意宋泊明去接。
  宋泊明躺在床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使不上劲儿。
  卫子清有些纳闷,发个烧怎么跟残疾了似的。
  还让我喂你?
  宋泊明缓缓的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卫子清把碗放一旁,扶着他坐起来,叹了口气:病了也怪我,不该把你赶出去,有什么话我们该好好说的。
  宋泊明心里已经是在颔首点头,看来他这苦肉计很是好用啊!竟然让得理不饶人的清哥儿都低了头,看来他拿捏清哥儿还是能拿住的。
  面上却露了苦笑,不敢有半分得意:我有错,该受点苦头。
  卫子清吹了吹勺子里的白粥,动作轻柔的递到他的嘴边:烫吗?
  宋泊明喝了半口,微皱了眉头,但还是咽了下去:烫。
  这还烫?
  卫子清丝毫没有介意勺子里的半勺粥是他剩的,轻轻递到自己的唇边试了试,又吹了吹。
  清哥儿的红唇沾了少许粥油,白色粘稠的东西腻在了上边,偏偏他还不自知,凑近了又把勺子递过来。
  他眼中柔和似有水光,樱唇微启,满脸都是关心之色。
  我尝了,不烫。
  宋泊明咽了下口水,被清哥儿尝过的地方在他嘴里滑过,这让他心神荡漾,眼神也热了起来。
  清哥儿拽了拽勺子,发现他咬着不松嘴。
  这是做什么,勺子都要吃吗?
  一抬眼和他对视了个正好,卫子清的脸微红,嗔怒道:发什么疯,还吃不吃了。
  宋泊明恶狠狠吐出嘴里的勺子,紧盯着清哥儿嘴边的那抹白。
  吃。
  又能自己吃了?你怎么一会儿跟一会儿不一样
  宋泊明接过碗随手扔在一旁,转手捏了他的下巴。
  卫子清皱眉:吃饭就吃饭,别胡闹。
  宋泊明凑过去,唿吸急促起来:你嘴角有东西。
  说着拿拇指轻轻去刮,常年握兵器的手上全是厚茧,粗糙的手指来回在他唇上摩挲。
  擦完了没。
  卫子清红着脸,这人根本就是借机欺负他,弄得他都疼了。
  宋泊明把人往身前拽了拽,抵了他的额头,任由唿吸打在他的脸上。
  手指擦不干净。
  他的声音里全是蓄势待发的忍耐,卫子清跟着羞涩起来,他哪不知道宋泊明想干什么。
  你病还没好。
  清哥儿今日估计是没打算出门,黑色如瀑布的长发随手挽了个髻,剩下的散落到了腰间。
  宋泊明微微侧头,埋进他的脖子里,挑起一缕头发深吸了一口香味:怕我传了病气给你?
  卫子清被他弄的有些发痒,宋泊明用唇在他耳后的肌肤来回抚摸,若即若离。
  卫子清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下意识的拿手抵在他的胸前。
  怕不怕?
  沙哑的男声在他耳边又问了一遍,手不安分的伸向了他的后颈。
  卫子清被挑弄的身体起了反应,说不想假的,这么爷们又性感的一个男人,蹭在你的脖子里求欢,谁能顶的住?
  天,天还亮着。
  这会儿才是下午,白日宣淫什么的,还是有点挑战他的底线。
  男人不理他的借口,轻咬上了他的耳垂,在嘴里来回舔咬着,只把人弄得气喘吁吁才松开。
  随即凑到清哥儿咬着不肯发声的唇边:我想要。
  卫子清唿吸一滞,这男人,怎么这么的惹人喜欢。
  自暴自弃的闭了眼,狠狠的亲了上去:爷给你还不成。
  宋泊明眼睛一亮,哪有半分病重的样子,单手把人抱了上床,还不忘把帘子撤下来。
  一层薄纱隐隐约约挡不住两人的身形,帐子里一上一下,声音羞人,不知过了多久,正是酣畅淋漓时,就听见有声音传了出来。
  唔,你手下,嗯,你手下是不是在屋顶。
  宋泊明精壮的身上湿漉漉的,全是薄汗,一个勐的挺身:不许说别人。
  卫子清越想越觉得屋顶有人,羞耻心加上身上人越来越勐烈,眼中水光熠熠,带上了哭腔:不,不行嗯你别动了,你让他们走。
  宋泊明爱死了他现在可怜兮兮的样子:求我。
  卫子清倍觉羞耻,死活不肯开口。
  宋泊明想着他刚回来时清哥儿骂他恶心时的乖张样子,心里起了坏心,非要借机教训这个恃宠而骄的小东西。
  想着在军营里放松时候,不少叫军妓的都不顾场合,拉着人随地就干,那些淫词秽语也入耳了不少,脑子一热,张嘴就出来了:那就让他们听着,听你叫的有多浪,你有多爱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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