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妖妖平等
没想到就迟了那么一会，竟然就看见凤羽被人欺负了。
在东宫里，就算是惊栩，也欺负不得凤羽半点，没想到现在就被羽林卫如此羞辱……
她是惊栩的心尖人，小路子当然会拼命护着。
小路子背着凤羽，去附近的村庄找了户人家，暂且住下。
他让大娘帮忙给凤羽擦身，还给凤羽换了衣服，但大娘刚出来，脸色就变得灰白，惊恐的看着小路子，嘴里一直喃喃念着：“妖怪啊……这是妖怪啊。”
小路子赶紧上前，扯住了大娘，“你说什么？什么妖怪？你话可不能乱说！”
大娘赶紧把他甩开，“你是妖怪的同党！你也是妖怪！”
小路子不明所以，赶紧说道：“你说什么鬼话？什么妖怪？！”
“里头那个姑娘，不是……那个是妖怪！”大娘吓得不轻，已经言语不清了，她加大了声音，“快来人啊，这有妖……”
小路子暗叫一声不妙，眼明手快，就把大娘的嘴巴捂住了，“住嘴！你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这是村庄，大娘一喊，肯定会引来不少村民。
凤羽现在还昏迷着，若是真来人了，肯定跑不了。
大娘睁大眼睛，惊恐无比，只能是赶紧点点头，生怕小路子吃了她。
小路子把大娘拽了回去草屋，刚刚转头，却也是吓了一跳。
凤羽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然而却奇怪得很，凤羽的皮肤竟然如蛇鳞一样，虽然脸上还没有被波及，但脖子已经遍布鳞片了，看起来甚是恶心和恐怖。
小路子面色煞白，脚步不禁跄踉了一下，差点跌倒。
大娘怯生生的说道：“你看，这不是妖怪是什么……她的皮肤，瞬间就变成这样了，这是蛇精呢！”
小路子恐吓她：“那你还敢叫？要是被人发现了她，她肯定不会放过你，还把你吃了！”
大娘浑身一颤，差点就跪下来，“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路子虽然同样惊讶，却很快就稳定了心神。
他干脆就把大娘给打晕，免得她到处乱说，泄露了什么。
小路子赶紧过去把凤羽那尚未系好的衣衫系好，他的手颤抖着，犹豫了一会儿，从摸了摸凤羽的皮肤……
果然，冰凉如雪，一如那些长蛇。
小路子喘了一口气，忽然就忘了怎么呼吸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没想到，待在惊栩身边那么久的人，竟然是个蛇精，亏得她之前还教训圣隐来了，看来她是一条修行万年的蛇精！
小路子思来想去，觉得凤羽是骗了惊栩，一个妖精竟然还敢迷惑他家太子，可转念一想，就算凤羽是妖精，可也从来没做过伤害惊栩的事情。
反而，她还救过惊栩，还买烤鸭逗惊栩高兴……
就算是妖精，那也是个好妖精吧？
这样想着，小路子顿时就没有那么嫌弃凤羽了，他还奇怪得很，怎么凤羽显露了真身？还变得如此虚弱？
他想不明白，只能等凤羽醒过来再问个清楚。
可没想到，凤羽一连过了几天，都没有醒过来。
而且她体温，还越发的低。
凤羽身上的鳞片，逐渐蔓延到了脸上，让她的容颜变得丑陋。
大娘醒过来后自然不敢说什么，但小路子眼见凤羽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也不敢多留，又是背着凤羽离开了村子，转而去了山洞躲着。
那山洞不似寻常的山洞，不阴凉，反而是酷热得很。
大概是暖和了，凤羽才慢慢转醒。
她觉得自己全身僵硬，根本动弹不得，她只能是动了动眼睛，看见旁边坐着一人，她下意识就说：“惊栩……惊栩……”
小路子打着瞌睡，听见了喊声，急忙便是睁开眼睛转过头，他看见凤羽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心头顿时一软，这样的人，是个妖精也不奇怪，怎么就长得那么好看呢。
“姑娘，你终于醒了呀！”小路子兴奋不已。
凤羽动了动手指，也只能是动手指，她爬不起来，一番努力，已经让她出了一身大汗。
她喘了口气，不敢置信，“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小路子怔了怔，“姑娘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吗？你……你可是现了真身啊，话说，蛇精现身，都是这个模样的吗？都会虚弱不堪？”
凤羽听不懂他的话。
她蹙眉，“你说什么？什么……显出真身。”
“姑娘，你就别瞒着了，你现在的皮肤可是蛇皮，但你隐藏得这么好，怎么也比那个圣隐道长多几千年的修为吧？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小路子转了转眼珠子继续说，“哎哎，我也看过不少话本子，其中有一本最感人，说那条白蛇和许公子爱得凄苦，但因为人和妖悬殊，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姑娘，你……不妨也想开点，不要害了你自己，也不要害了太子殿下。”
小路子留了那么多天照看凤羽，一来是想要替惊栩报答恩情，二来是想要对凤羽说这番话，好断了两人之间的孽缘。
凤羽更是惊诧，“你说什么？蛇精？”
“你怎么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难道你连你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是……我是凤羽，我师父说我是凤凰……”凤羽还是那么一套说辞。
小路子却觉得凤羽是自欺欺人，“什么凤凰呀，你放心吧，我也不会歧视你，妖妖平等嘛，但我觉得呢，妖还是要找个同样的夫君，你觉得吗？”
凤羽已经觉得暖和了不少，她总算是了有了点力气，才抬起手，借着洞口那微弱的光线，清楚的看见自己手上的皮肤。
她瞬间瞪大眼睛。
怎么会……
这是什么啊……
小路子见她这反应，也是惊讶，“你怎么了？看见自己真身还害怕了？”
要不是他在东宫已经见过圣隐，他可能也会被吓得不轻。
总归来说，还是多亏了他平日闲来无事，就会看看话本子，倒也没有那么大惊小怪的。
凤羽失了智，用力的抠着自己的皮肤，“我……我怎么会……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她动作过大，手上的皮肤都被她抠破了，鲜血直流。
可那鳞片没变，该有的还是在那儿，凤羽慌了神，曾经的骄傲瞬间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