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章：我不可能离开她
慕衍驱车来到盛世集团总部，两个人在公司不远处一家餐厅见面。
坐在桌前，慕衍听顾琼依说完。
他问：“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话？”
顾琼依迟疑着，当着慕衍的面，有些说不出口。
慕衍解释：“我要先确定他是主动消失的，还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一听到‘危险’这两个字，顾琼依也顾不上太多。
“昨天晚上，他问我是不是爱上他了。”顾琼依说完，急忙解释：“他就是胡说八道，他也经常对别的女人这样示好的。”
慕衍望着顾琼依，问：“你怎么回答的？”
“诶？”顾琼依没想到慕衍的关注点在这里。
“你是真的爱上他了吗？”
“这跟他失踪有关系吗？”顾琼依微微蹙眉。
慕衍说：“这跟我有关系。”
顾琼依望着慕衍，明白他什么意思，顿时觉得尴尬。
只能笑着打哈哈，摆摆手说：“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慕衍神色认真，说：“依依，当年你选择了宫凌远，我没有阻止，是因为我知道那个时候的我配不上你。但现在不一样，依依，我知道你跟宫凌远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想你和他在一起了。”
顾琼依脸色隐隐有些难看。
意识到慕衍是私家侦探，想要调查五年前的事情很简单。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哪怕知道慕衍没有恶意，但是一想到他私底下调查过她的事，心里难免有些排斥。
慕衍看出顾琼依不太高兴，他解释道：“我不是有意要调查你，只是想知道这些年你过的好不好。”
“你可以亲自问我。”顾琼依的态度已经有些冷淡。
慕衍问：“你生我气了吗？”
“是有点生气。”顾琼依大大方方承认。
“当年如果没有宫凌远，陪在你身边的人就是我。”
“就算没有宫凌远，我们之间也不可能。我只把你当朋友。”顾琼依语气坚决。
“真的只是朋友吗？”慕衍有些失落。
顾琼依说：“可能现在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为什么？就因为我知道了这些年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慕衍有些不甘心，他问：“宫凌远做了那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还是选择了他？”
“这是我自己的事。今天是我唐突了，下午还要开会，我先走了。”顾琼依没等慕衍说完，起身离开了餐厅。
五年前的事情是她的禁忌，连宫凌远都很少提起，慕衍竟然直接拿到台面上来说。
回到公司之后，慕衍打来一个电话，顾琼依没接。
不多时，慕衍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盛天佑定过一张去M国的机票，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下午一点之后再打电话试试。」
顾琼依看着这条信息，陷入沉思。
盛天佑突然去M国做什么？
联想到昨天晚上盛天佑在阳台对她说的话，他说他们是两情相悦，没什么好害羞的。
难道……
顾琼依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盛天佑应该不会那么无聊。
再说了，就算他去了M国，也不见得能找到宫凌远吧？
顾琼依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正好刚过一点钟。
她急忙给宫凌远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没有人接听。
顾琼依有些着急。
盛天佑这个性格，说话不过脑子，万一跟宫凌远胡说八道些什么，顾琼依就真的解释不清楚了。
她再一次给宫凌远拨了过去，心里念叨着：快点接电话啊。
一连打了五个电话，宫凌远都没有接。
门外明译敲门进来，对顾琼依说：“顾特助，会议就快开始了。”
顾琼依当着明译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是她的私事。
自己跟盛天佑之间的绯闻已经够多的了，她可不想再让任何人误会了。
M国，宫凌远的住处，盛天佑和他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手机在卧室调成了静音，他没有听到顾琼依打的那些电话。
“宫先生，你好。”盛天佑望着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勾唇浅笑。
看不清面具下的那张脸是什么表情，只听到宫凌远说：“盛先生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你怎么样才肯离开依依？”盛天佑没有跟宫凌远兜圈子，开门见山。
“盛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宫凌远笑了。
“你配不上依依。”盛天佑靠在沙发上，一脸自信的神情。
“盛先生，你大老远从中海跑到M国，就是为了挖墙脚？依依知道你来找我吗？”
“依依知道五年前的那个晚上，跟她在一起的人是我吗？”盛天佑也不恼，平静的说着。
宫凌远语气变冷：“你想怎么样？”
“和依依分手。”
“不可能。”宫凌远的语气不容置喙。
盛天佑再次笑了，说：“你肯定不知道吧，当年那条路上装了监控，而监控的图像在网络上也有备份。只要让依依看一眼，她就知道这些年陪在她身边的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倾付一生。”
“不可能有监控，当年我……”宫凌远话说到一半，忽然明白什么：“你诈我？”
要是盛天佑真的有监控，他根本用不着来这里找宫凌远。甚至于，他也用不着等顾琼依五年。
“这么快就承认了。”盛天佑很满意宫凌远的态度。
宫凌远也不再跟盛天佑废话，冷声道：“如果不想客死他乡，现在马上离开这里。”
“我也没准备在你这里多待，就是想来告诉你，我错过了她五年，这一次，谁都不可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哪怕是你。”盛天佑直直的望着面具里面的那双眸子，没有丝毫的惧意。
宫凌远不服输的说道：“是嘛？可依依昨天下午告诉我，她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答应你吗？”
宫凌远望着盛天佑，还没回应的，盛天佑再次开了口。
“那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爱上我了，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只好拿你做挡箭牌。”
“你胡说！”宫凌远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盛天佑嗤笑：“你跟她在一起八年，了解她的性格。如果她真心想嫁给你，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你知道什么，婚姻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形式，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