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篡夺皇位后,他死遁了》作者:猫界第一噜
  【冷情冷心来历神秘的国师攻vs前阴郁冷漠后看淡俗事的帝王受】
  1.
  慕襄以卑劣的手段继承了皇位,心中所想只有国师一人。
  他以前太子的性命要挟,将国师师禾留在了历代皇后所居的未央宫。
  目的虽已达到,但却不得章法不觉心意,不知自己的强留是因为钟情。
  直到那日他醉了酒,顺从本心地去讨要了一个吻,却被师禾不动声色地避开。
  他回过神来,脑海中浮现着过往的一幕又一幕,心头泛起涩意。
  他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国师再留下来陪我一月,孤就放你离开。
  陪的是我,放你的是孤。
  2.
  师禾离开皇城的第三个月,就听到了当朝皇帝慕襄驾崩的消息。
  据传死前,慕襄亲拟遗诏,将皇位传给尚在大牢里的前太子慕钰。
  师禾洞悉了慕襄的假死,平静地待在原地等待着对方来找自己
  直到等了半月,对方依然不见踪影。
  他多年波澜不惊的心,终于掀起了阵阵涟漪。
  【注:在这个架空背景中,还未出现过断袖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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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太子和师禾无感情瓜葛,除攻受之间,没有任何同性对他们抱有感情。
  ★本文短篇,主受,师禾是攻,非常规古代世界观。
  ★双c,he,没有传统意义上的火葬场,酸调。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慕襄,师禾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死遁后,国师大人追着我过来了
  立意:不是自己的莫强求
  1、第 1 章
  【昭旭十二年元月初一,本该是阖家团圆之日,但太子慕钰因意图谋反被二皇子慕襄所制,压入大牢,择日后审。
  而襄国帝王慕淮河因不能接受太子篡位之事,活活气死,享年不惑。
  至此,皇城易主。】
  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指尖滑落,砸进地上的水洼,溅起一朵明艳的血花。
  脸上突然触及一滴冰凉下雨了。
  许是上天也看不过这场毫无人道的罪孽,于是降下一场大雨,试图洗刷今晚血流成河的皇城。
  亲信身穿盔甲,刚从血海中杀出身来,面带迟疑地问道:太子他
  慕襄从恍惚中回神,顿了好半晌才道:太子慕钰意图篡位,压入大牢,命刑部尚书左天佑择日后审。
  亲信微微愣住,意外于自家主子竟然没想立刻要太子的命。
  周围横尸遍布,皆是太子手下兵将。
  慕襄恍惚抬头,豆大的雨珠一颗颗砸落,他闭上眼神,耳边一片清明。
  刚刚的刀光剑影仿佛只是一场梦,和如今的寂静全然不成正比。
  若不是地面缝隙里随着雨水冲刷缓缓淌出的血液,还有鼻尖弥漫的浓浓腥味儿,慕襄都要以为一切真的只是大梦一场了。
  老东西已经中毒驾崩,慕襄对外宣称是因太子篡位气急攻心而死。
  唯二能阻拦他登上皇位的人都已没了威胁之力,至于其他几位皇子不过是乌合之众,不值一提。
  慕襄缓缓回头,金銮高殿之上的那个座位,从此刻起就是他的了。
  老东西奢靡成性,就连龙椅都是纯金制成,冰冰凉凉,就像是历代帝王的心。
  慕襄没有踏上高殿,而是局促地碾了碾指尖,匆匆朝着未央宫走去,下属打着伞紧紧跟在身后。
  越是靠近,他的脚步便越缓慢,一抹白色人影映入眼帘,就好像当下水中的倒月一般皎洁。
  慕襄垂眸打量了一番自己,因知道今日手上必染鲜血,他提前换上了一套黑色绸衣,血液喷溅上来也算不得显眼。
  身上本该浓郁的血腥味儿,也被突如其来大雨冲淡了些许。
  他轻挥了挥手,打伞的下属识趣退下。
  斟酌半晌,慕襄看着前方的人提及了今日最无关重要的一件事:听说国师今日未用晚膳。
  太子生性纯良,非好恶之人,还望殿下放他一条生路。
  白衣之人身形修长,要比慕襄高上些许,侧立于廊前,面色淡漠,即便是在为太子求情,也仿若在说无关之事。
  慕襄最恨他这幅与世无争的态度,好像周遭不论发生什么,都无法在他心中掀起涟漪。
  国师说笑了。
  慕襄冷着脸:国师可曾听闻哪一代夺位的皇子会留手足性命?
  何况那位是昔日的东宫之主,留他一命无异于养虎为患,朝中无数大臣都心向太子,今日是慕襄筹谋三年才换来的契机,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太子慕钰。
  闻言,白衣之人转过身来,露出了完整的面容。
  这张脸生得完美无瑕,轮廓是精雕细琢过的流畅,面色淡然,眉目清冷,仿佛神祇一般。
  慕襄对上国师不含带丝毫情感的眼神,恼意更甚。
  师禾,你休想
  明日是多雪之日,殿下不妨多穿些衣裳。
  慕襄呼吸一窒,后半句话就这么卡在口中,休想让我放他一命这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生来体弱,加上母妃被打入冷宫后,他所有的俸禄待遇都被势力的宫人有所克扣,他便冬日受着寒,夏日扛着烈焰,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这是师禾第二次关心他又或许是称不上关心,只是随口一句。
  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天边响起了一道惊雷,慕襄手臂控制不住地颤动了下,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我可以放过他,但我要你住进这未央宫
  慕襄注视着师禾淡漠的面容,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平静些:并终生不得离开皇城。
  师禾微微蹙了眉头,难得有了些情绪波动。
  不过倒没什么怒意,他连为什么都没问,直接说了声好。
  慕襄:
  目的达到,他心里却没掀起一丝一毫的欣悦,反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荡。
  时候不早了。师禾看了眼慕襄的脖颈,殿下不妨早些沐浴。
  慕襄微怔,顺着他的视线抹了把脖子,触及一片猩红
  应该是刚刚和太子慕钰的亲卫打斗时溅上的血。
  他垂眸片刻,转身离去。
  国师早点歇息,明天我会派人送些日常所需过来。
  宫变堪堪结束,这宫墙内还有太多事情需要慕襄去处理。
  虽然大臣们心知肚明他是在夺位,但总归要给天下百姓一个说法。
  除此之外,这场宫变死伤惨重,特别是站在太子慕钰那一方的兵卫众臣,慕襄需要安抚胆战心惊的重臣们,至少要让他们知道,只要站队及时,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离开了师禾身边,慕襄反倒不太在意装束了,将脖子上的血随意擦了擦,便来到了天御房。
  天御房是历来皇帝召见臣子且处理朝政之地,慕襄过去都是作为被召见的那一个,远远地站在台下,低眉顺眼,听着父皇的不喜之言。
  他头一回踏上了这道台阶,来到御书桌前,修长且毫无血色的指尖轻点在桌面,围绕一圈后,抚上了这把由金丝楠木制成的御椅。
  在他坐下的瞬间,自己的亲卫立刻于台下行了跪礼:恭喜主子心想事成吾皇万岁
  慕襄静默了好一会儿,预想之中夺位成功的欣悦并没有到来。
  他堪称平静地吩咐道:通知礼部,七日后行登基大典。
  是!
  这场雨下了一夜,慕襄同样彻夜未眠。
  他召见了一个又一个朝臣,威逼引诱,掐住他们命门的同时,也承诺会做一个明理的帝王,会让襄国继续维系祖辈多年筹谋换来的国泰民安。
  最难搞的是丞相宋晋,已经接近花甲之年,头发都白了大半,是资历最老的众臣。
  宋晋是□□雅帝还未称帝时就跟随左右的老人,雅帝打下大好江山后不久便因旧疾英年早逝,却在病逝前加冕宋晋太师之誉,且授予一纸丹书
  俗称免死金牌。
  可惜继雅帝后上位的慕淮河,却是一个喜欢夸夸其谈却毫无作为的帝王。
  继位至今十五年,慕淮河奢靡腐化、沉迷酒色,将雅帝开拓疆土的嘱咐放置一旁,甚至因为战败已割让给异域七座城池。
  若不是有宋晋在旁辅佐,襄国恐怕早就被虎视眈眈的他国瓜分得四分五裂。
  他齐聚老臣、重臣、忠臣于一身,谁都动不了他,动他无异于是在动摇国之根本,人心也会惶惶不安。
  最麻烦的是,他曾公然说过,十分看好太子慕钰。
  他和师禾一样,对慕钰抱有十二分的期许。
  慕襄捏捏眉心,外面的雨声总算小了些,白昼的光亮照映进来,刺得他眼睛疼。
  天亮了。他放下手中的笔,太师还是不愿见我?
  丞相称身体有恙,已经闭门谢客。
  此刻站在台下弯腰垂眸的人是前帝王慕淮河身边的总管太监尚喜,慕襄夺位能如此轻松,也免不了他的功劳。
  身体有恙?慕襄站起身,备些补药,去会会太师。
  尚喜有些迟疑:这
  慕襄看得很透彻,他抚着昂贵的木椅:要想这个位置坐得安稳,少不了太师的支持。
  至少不能让他名言反对。
  只要宋晋一天不妥协,那么曾经支持慕钰上位的众多朝臣也会一直抱有期望。
  慕襄带着尚喜,身边没有一个亲卫,堂而皇之地走进丞相府。
  对外宣称身体有恙的宋晋,还真脸色苍白地靠躺在床上,时不时咳嗽两声。
  二殿下请回吧。
  或许是慕襄的错觉,宋晋头上的白发更多了。
  宋晋掩口猛得咳嗽一声:臣这里没有二殿下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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