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心同此想
马文生这才没了办法,没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
杨兰又叮嘱了几句,转身就离开了病房。那边陈景蕊穿着白大褂,也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杨兰看到陈景蕊,倒是没在意。可是陈景蕊看到马文生的房间里走出一个漂亮少妇,不可能不在意呀,于是她便多看了杨兰几眼。
杨兰见她的目光奇怪,忽然有了种奇异的感觉。她也向陈景蕊打量着,这一打量,她便觉得这个女子虽然戴着口罩,可凭直觉,她也觉得陈景蕊是个漂亮的女人。
陈景蕊走进了马文生的病房,那边杨兰最终还是走了。她走到走廊的尽头,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陈景蕊已在她的视线中消失,走廊处空荡荡的,一如杨兰的心境一般。
马文生见到陈景蕊走进来,心里直叫万幸,她和杨兰没遇着。他现在还没有学会伪装。如果陈景蕊问他刚才走的那人是谁,估计他就算说杨兰是他的同事,脸上的表情也会出卖他。
好在陈景蕊没问,她拉开口罩,告诉马文生说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你明天就要上班了,早点回去,把腾龙镇那边收拾一下。”说着,陈景蕊也拿出一张银行卡来,放到了马文生的手里。
马文生哪里肯要。结果陈景蕊和杨兰的表情都是一样了,也不理她,那脸上的表情冷如冰霜。马文生只好将卡收了。
“后面不够用,我再给你打,密码记得去改一下,现在是初始密码,”陈景蕊说道。她的话,几乎和杨兰一模一样。
那个小护士听得怔了,想笑,可又不敢笑。
在这个时候,她如果还不懂得自己和马文生没有一点可能的话,那她就是傻了。
小护士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她便匆匆地走了出去。走到门边儿,她想到自己应该不应该告诉陈主任,刚才也有个漂亮女人给马文生送钱来了呢?
聪明的女人往往做法都是一致的。杨兰对马文生的收入心知肚明,知道他手头紧。
而陈景蕊也是一样,她见到杨兰从马文生的病房里走出去,也不问刚才那人是谁?这便给马文生留下了足够的私密空间。
如果男人愿意说,他肯定会说。如果他不愿意说,那你问了,他也会搪塞过去。与其这样,还不如不问。
小护士走了,陈景蕊也就放开了些,她看着躺在床上打点滴的马文生,笑道:“刚才那小护士欺负你了吧?”
马文生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直觉呀。我们医院的人,我都能知晓一二的,”她这么说着,心里说你这个呆瓜,那小护士分明是看上你了。
女人和她喜欢的男人在一起,话就会明显的多。如果她不喜欢你,你就算是逗她,她也是敷衍地笑笑。
陈景蕊心里清楚,却并不点破。自己看上的男人,当然不可能把他推到别人的怀抱里去吧。她又问马文生是不是吃了早饭,跟着就离开了。
今天轮到她值班,所以和马文生也不可能过多的交谈,只是一再关心着他,让他以后不要再莽撞了。
她离开时,便覆下身子来,将一把黄铜钥匙放在了马文生的身边。
马文生看着她转身离去,那腰身在白大褂的遮掩之下,仍然婀娜挺拔。他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脑子里就像是在放电影一般。
为了他,她和父亲的生意伙伴闹翻了。那个郑昊,挖苦她,打击她,而他却是无能为力地去帮助她。
再想到被殴打了的许彩风,再想到被陈胜奇强占了第一次的杨兰,马文生心如刀割。
他如果是个男人,就不能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再也不能让自己的身边人,自己喜欢的人受到欺负。
去了县城,他一定要好好工作,把王谨侍候得好了,将来会有他的一方天地的。历来领导的秘书,最后都会得到重用。这一点,马文生在腾龙镇,早就听人说了N遍了。
马文生由最初的想做点事,改变自己的处境开始,渐渐地,也开始了自己的谋求上升的渠道。
毕竟自己没有实力,什么也保护不了,就连得到的,都有可能失去。更何况是帮助其他人呢?在这一段时间里,马文生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成熟了。
打完点滴,马文生便出了院。他不知道该如何和医院结算费用,不过出院手续由陈景蕊办好了,他也就不再去问。
陈景蕊对他的好,他记在心头就是。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把钥匙,怎么会不明白这就是陈景蕊住的房子钥匙呢。
马文生先去银行改了密码,他改密码时,忽然笑了。原来这这卡和自己的工资卡都在工行开的户。杨兰给了他两万块,而陈景蕊则给了他五万。转眼之间,他有了七万块钱。相信到了县城,两年内用也够了。出门在外,没钱根本不行。
马文生把她们的好暗暗记在了心里,他发誓,这一生,就算不能迎娶她们,也会尽自己的全力来保护她们。哪怕最后会要了他的命,都是一样。
马文生坐车回到了腾龙镇,首站他就来到了春江饭店。
许彩风叫了几个人,帮着马文生收东西。
马文生想把自己住的那间房退给许彩风,结果许彩风不高兴了,怎么说不肯接过钥匙,倒是许彩风的老婆开口道:“文生,以后常来这里。我和你许大哥的家,永远是你的家。”
许彩风乐了,指着老婆向马文生笑道:“我这个死老婆子,现在倒比我说好听的话了。”
马文生也笑了。
“不过她说得对,我们的家,就是你的家,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这把钥匙,你一定要带上,”许彩风认真地说道。
马文生只好答应了。许彩风跟着又安排了一桌饭菜,叫来了李金发,又叫来了龙江海和信用社主任韩万里。
“多个朋友多条路,这是哥哥留给你的话,”许彩风和马文生走近了,他不再叫他马委员,而是将他当成了自家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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