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濒死
第八十一章濒死
我当然答应。
待在这儿也是郁闷,去看看夜君白的房子。
夜君白找的那房子,居然就在我家对面的那个单元,而且还跟我家在一个楼层。
进去一看,里面空荡荡的,倒是没什么家具,但房子很新很宽敞,我站在阳台上一看,居然看见了我家。
我爸跟大姑和丽丽在客厅坐着,齐欢不知道在哪儿,甚至能看清我房间窗户上摆着的两盆仙人球!
“夜君白你故意的吧,正好找在我家对半。”我道。
“呵呵……”夜君白轻笑着走上来,从背后抱住我的腰,道:“你这么蠢,我不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随时看着怎么能放心?”
我脑子里“轰”的一下就炸开了,夜君白这死鬼,能不能别这么感人!
感动间,夜君白的手悄悄摸进了我衣服里,摸到我胸前捏了一下,道:“不错,手感越来越好了。”
我的脸立刻就红透了,一把拽下他的手,道:“大白天别胡闹。”
夜君白轻笑一声,放开我,道:“不胡闹,跟我去办件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我不解的问。
夜君白指指空荡荡的屋子,道;“买家具。”
说着,拉着我往外走。
开了门正准备出去,对门那户的门也打开了,出来一张轮椅,看到轮椅上的人,我却是一下就惊呆了!
轮椅上坐着个病态丑陋的光头女人,却是我前不久才见过的苏老师。
“苏、苏老师!”
我叫了一声,苏老师抬头,看见我,咧着干裂的嘴唇笑道:“齐悦,你怎么在这儿?”
不过几天不见,她更加虚弱了,甚至连身子都佝偻着不能直起!
她头上那个包还在,体积已经比之前大了一倍,就像是脑袋上又增生出一个脑袋一样,里面被脓液充斥,皮被撑的轻薄透亮,好像一不小心就会爆了一样,甚至能看见里面蠕动的蛆虫……
呕……实在是太恶心了,我胃里难受的要死,但怕刺激到苏老师,我只能拼命憋住。
这时,夜君白突然握住了我手,一股凉意从他手上传到我身上,我顿时觉得好受了许多。
我看到的大包是苏老师脑袋里的肿瘤,那肿瘤竟然已经这么大,苏老师恐怕已经濒死了吧?
我忍住心痛,笑着跟苏老师道:“我男朋友刚刚搬到您家对面。”
“哦,原来是这样。”
苏老师抬头看夜君白,夜君白也看着她,却是眼神有些奇怪。
“你男朋友真……”苏老师说着,突然整个人剧烈的抽搐了起来,直抽的眼睛翻白口吐血沫。
我吓惨了,惊呼:“苏老师您怎么了?”
推着苏老师的中年女人赶紧上来给她吞了一把药,并飞快的给我解释:“她现在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发病就会抽搐吐血,医生说,她也就剩下几天了。”
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但听到这话,我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得了这种病呢?
吃下药四五分钟,苏老师停止了抽搐,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那中年女人推苏老师回家,还邀请我们进去坐坐。
她给苏老师清理了一下,把她送回房间床上,出来给我们倒了两杯茶,坐下道:“你是她的学生吧,我是苏钰的姐姐。”
原来她是苏老师的姐姐,我赶紧打了声招呼,疑惑的问:“怎么会是您照顾苏老师,她的丈夫呢?”
我高三那年,苏老师跟她相爱多年的男友结了婚,可是进这家一看,根本不像是一对夫妻生活的地方,婚纱照什么都没有……我不禁起了疑心。
苏老师姐姐叹了口气,道:“别提了,那个王八蛋,我妹跟他同甘共苦了那么多年,更是把多年的积蓄都给他创业,我爸妈也是拿出了自己的老本给他,没想到他发达以后,就在外面找了女人,那不要脸的女人还找上了我妹,逼我妹跟那王八蛋离婚……”
我咋舌,竟然又是个陈世美!
“我妹伤心欲绝,问那王八蛋是不是真想跟她离婚,那王八蛋点头,我妹气的晕了过去,没想到医院一检查,竟然查出她得了脑癌……那王八蛋跟小三该高兴了,我妹一死,他们就可以逍遥快活了!”
苏老师的姐姐说着,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我也生气,但是,男人的心,变了就是变了,很难再挽回。
苏老师真是可怜,才被心爱的男人抛弃,又查出得了绝症。
“苏老师现在想开了吗?”我问。
如果她一边受着情爱的痛苦,一边还要受着疾病的折磨,那可真是太可怜了!
她姐道:“不想开又能怎么样,都是要死的人了!”
我一下就滞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难受的不行,便说要去看看苏老师。
苏老师的姐姐叹了口气,道:“去吧,也许是最后一面了。‘
我忍着难过,起身去苏老师的房间。
夜君白则坐在客厅等我。
进到苏老师房间,只见她正静静的躺在床上,比起之前醒着的时候,多了一种祥和的美感,让我不禁想到了以前健康靓丽的苏老师。
可惜,她头上的打包依旧触目惊心的存在着,提醒我她已经快要死了。
“苏老师,我是齐悦,您可能不知道,我有多爱您,还有五班的同学们,他们每一个都像我一样爱您,您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人,可惜命运不公平,让您遭受这样残忍的待遇……”
我说着,忍不住泪如泉涌。
“老师,我祝您下辈子健康快乐,遇上一个对您忠贞不渝的人,生个可爱的宝宝,幸福的过完一生。”
我说完,对她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跟苏老师的姐姐告辞,我们出了她家。
下楼的时候,夜君白突然拉住我,道:“你那个老师不用死!”
“不用死?难道,你可以救她”我心里一下就激动不已,反抓住夜君白的胳膊问。
夜君白点了下头,道:“她不是得什么狗屁的脑癌,是被人下了蛊,只要把蛊解了,她自然会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