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我的话还没说完
司空聆歌皱眉，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收入口袋。
上官睿淡淡地瞥了司空聆歌一眼，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数纳入眼中。
什么也没有说，收回目光，上官睿敛下眉，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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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餐，司空聆歌和往常一样，到花园里去散步准备。
上官睿寸步不离地跟着。
司空聆歌很紧张，坐在花园里喝茶的时候，身体一直僵硬着——
目光匆匆地朝身后扫去。
方伊人就坐在花园里，由佣人侍候着喝花茶。
司空聆歌的目光，根本不敢在她身上多停留，怕被发现——
司空聆歌不是怕上官睿知道方伊人给自己纸条，而是怕方伊人发觉，自己已经将她的秘密，告诉上官睿。
怕方伊人知道之后，来个玉石俱焚，拉着所有的人，为她陪葬……
方伊人那么狠毒，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她必须先弄清楚，方伊人想做什么。
然后，找个恰当的时机，告诉上官睿。
只是……
明天就是风夫人给的最后限期了……司空聆歌担心时间太过仓促，方伊人又盯得这么紧，会找不到机会……
“我去下洗手间。”司空聆歌站起来。
上官睿点头，管家立刻安排了个佣人过来。
“聆歌小姐，宅子比较大，我让小红领你过去。”
司空聆歌点头，没有反对管家的提议——
方伊人最近阴魂不散的，刚才又突然给自己塞纸条，谁知道诡计多端的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司空聆歌猜想，方伊人是不甘心风夫人的决定，想趁事情还未成定局之前，报复自己？
没人的时候，方伊人总会用一种非常阴狠毒辣的眼神，瞪着自己。
随着风夫人所给期限的临近，方伊人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无法掩藏……
照这样下去，方伊人说不定真的会剑走偏峰，做出什么事来。
虽然从未在外人面前表现过，司空聆歌也清楚，方伊人的身手绝对不会差——
被方浩军培养来向上官家报仇的人，怎么可能是孱弱女子？
反观自己，只跟着上官睿学了不到一个月的防身功夫，连懂皮毛都不算，要怎么跟方伊人对抗？
这种情况下，自然是有人护着比较好。
司空聆歌凝眉，看了管家指派的佣人一眼。
这佣人一看那精明的眼神，就知道是受过训练的。
有个人跟着照应，司空聆歌心里踏实了不少。
佣人领着司空聆歌，到洗手间去。
一路上，都非常顺利，没有任何的打扰。
司空聆歌让佣人在门外等，自己转身进去。
半点声音也没有，四周一片安静。
司空聆歌从口袋里拿出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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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方伊人这是什么意思？
警告自己，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之下吗？
方伊人一刻没有挑衅她，就觉得难受对吧！
该死……
司空聆歌握着纸条，脸色苍白，全身都在颤抖。
纸条撕个粉碎，狠狠地丢进垃圾筒里。
就在这时——
窸窸窣窣……
门口突然有声音传来。
司空聆歌以为是佣人等及了催促，压抑着情绪，没有回头，“我马上就好了。”
没有回应。
傲慢的脚步声，慢慢靠近过来。
是没听见自己说的话吗？司空聆歌皱眉，提高了音量：“我马上就出来。”
依旧没有回应。
脚步声越走越近……
然后，停在司空聆歌的身后。
司空聆歌确定对方已经听到自己所说的话了——
上官家的佣人，不会这么冒失的。
难道……
司空聆歌胸口一惊，猛地转过头去。
下一秒，她脸色发白地往后踉跄了一步。
“方伊人？你来做什么？”司空聆歌狠狠地瞪着她，双眼喷火。
一想到方伊人竟然偷窥到这种地步，司空聆歌就气不打一处来。
胸口怒火熊熊地翻腾着，真的很想动手。
碍于有把柄落在方伊人的手里，只能咬牙忍住。
拳头用力地握紧，指关节泛白，甚至能够听到“咯咯咯”的响声……
“不用这么抵触，我来，只是有几句话要说，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方伊人满意地勾唇，享受着成功挑衅司空聆歌的感觉。
“有话快说！”司空聆歌冷着脸，一秒钟都不想跟这个女人呆在同一个空间里。
方伊人没有说话，睥睨了她一眼，点上一根烟，用力地吸一口，吐出白烟，“司空聆歌，你没忘记，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吧？”
“……”司空聆歌全身一震，唇抿成一条直线，声音冷冷的，“不用你提醒，我没忘！”
现在没有任何人，司空聆歌根本不用隐藏，对方伊人的厌恶情绪。
“没忘最好。”方伊人又吐了一口白雾，声音阴沉沉的，心情似乎很糟。
司空聆歌才懒得理会，“还有事？没事的话，请让开，我要出去了！”
说着，就要绕过方伊人离开。
方伊人伸出一只手臂，拦住她的去路，“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司空聆歌转头瞪她，“有屁快放！”
“你没蠢到向上官睿透露消息吧？”方伊人危险地眯了眯眼，问。
总觉得，司空聆歌最近安分得有些诡异。
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方伊人思来想去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找司空聆歌，当面探探口风——
再高明的人，说谎的时候，都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方伊人紧紧地盯着司空聆歌，扫描着她脸上的神色。
司空聆歌知道方伊人那目光的意思，握拳，极力地压抑住真实的情绪，保持着声音的平稳，“你看我做什么？”
方伊人挑眉，“没做亏心事，还怕我看？”
“神经病！”司空聆歌懒得跟她多说，从另一边走。
方伊人又伸出另一只手臂，将去路阻挡住。
司空聆歌不语，绕到另一边。
方伊人跟过去。
司空聆歌再走。
方伊人又跟。
……
……
……
如此反复。
N次之后，司空聆歌耐性用尽，情绪爆发了——
“方伊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相较于她的激动，方伊人却显得极为冷静。
冷冷地笑着，一口白烟喷在司空聆歌的脸上，缓缓开口，“刚才不是说了，来提醒你明天是最后限期？”
司空聆歌挥掉眼前的白雾，目光比她更冷，“说完了？我可以走了？”
语毕，又要走开。
方伊人再次拦住她。
司空聆歌再也忍不住了，咬牙彻齿，准备推开方伊人，直接走人。
方伊人似乎早就料到，司空聆歌会有这样的动作，猛然伸臂，将司空聆歌的手臂扣住！
“方伊人，你——”
司空聆歌气得怒吼。
然而，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手臂突然一凉。
下意识低头，司空聆歌看到方伊人将她的袖子拉高。
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司空聆歌心中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挣扎着想把手抽回来。
无奈，力敢没有方伊人大，扭得手腕都发红了一圈了，也没有挣脱。
“你抓着我做什么？放手！”司空聆歌奋力地挣扎，准备喊人——
方伊人冷笑，双瞳淬了毒液一样可怕，“别轻举妄动，否则，小鬼可没好果子吃。”
司空聆歌僵硬！
方、伊、人！
迟早有一天，她会将所有的账都算回来！
在孩子回到上官家，从方伊人和风夫人的互动之间，套出方氏所在之后！
司空聆歌在心里狠狠地发誓。
“不错，挺识时务。”方伊人哼笑，突然举起司空聆歌的手臂到眼前，反反复复地观看，打量。
司空聆歌皱眉，心理毛骨悚然的：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看在你这么识时务的份上，给你点奖励。”方伊人阴毒森寒地冷笑。
语毕，吹了吹闪着红光的烟头，往司空聆歌的手臂戳去——
司空聆歌全身一跳，条件反射地挣扎。
但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