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看背影和侧面
赶紧趁这个机会，上前去。
这一刻，司空聆歌脑子什么也没想，只想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离夜明明已经不在了啊，为什么她又会在这个小医院里，碰到他？
该不会真是因为怀孕，又怕上官睿知道，压力太大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也不对啊。
压力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没道理在别的地方，都不产生错觉，到了这家医院，就突然产生了。
或许……真的是离夜？
他没死？！
司空聆歌加快了脚步，走到那女孩子面前。
一过去，司空聆歌愣了——
那女孩子居然是原菲语！原野的妹妹！
难怪……她刚才觉得熟悉。
原菲语看到司空聆歌，也愣了，“聆歌？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好路过。”司空聆歌声音微微地干涩着。
“脸色这么苍白，你还好吧？要不要顺便到医院看看？”原菲语关心地问，除了刚才看到司空聆歌有点错愕外，眼里没有半点惊慌。
如果原菲语真的跟风离夜在一起，不可能会是这种表情的。
所以……真是自己压力太大产生了某种幻觉，对方根本就不是风离夜？
司空聆歌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我没事……只是刚才看到你，跑得有点急。”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原菲语往她身后探了探，没有看到人，“睿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
“我没让他跟着。”司空聆歌随口解释。
还以为风离夜没死，活着的。
结果，却是白激动了一场。
心里深深地失望，“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司空聆歌的脸色很苍白，原菲语有点不放心。
“不用了，我没关系。”
“真的没事？”
“没事。”
“那……你自己小心点。”
“嗯。”司空聆歌点头，离开了那里。
原菲语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距离远一些后，才拿出了手机。
“菲语？出什么事了？”接到原菲语的电话，上官睿精神一下子绷紧——
没事的话，菲语不会给他打电话。
“别紧张，没什么大事。”原菲语轻笑，“只是碰巧遇到了聆歌，发现你没和她在一起，打电话问问。”
“聆歌出去了？”上官睿皱眉，并没有听到佣人说司空聆歌出门的事。
“嗯，在XX医院，她看起来精神有点不好。我看她走路很小心的样子，一直避着人群……”原菲语沉吟了下，“睿，你不会又搞出人命了吧？”
上官睿：“女孩子说话不要这么直接。”
“好吧，你又让聆歌怀孕了？”原菲语赶紧改口。
上官睿没有回答，“她现在人在哪里？”
“我说要送她，她没答应，现在往医院门口去了，你最好自己过来一趟，聆歌有点精神恍惚，我怕她会不小心去撞树。”
“我十分钟内到，你先替我看着她。”
“OK。”原菲语挂了电话。
正好这个时候，一起的男人开着车出来了。
原菲语打开车门，坐进去，“走吧。”
“回去了？”对方声音微哑。
“不。”原菲语笑了笑，“去跟踪。”
“跟踪？”原方浓眉紧紧地蹙了起来，“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知道聆歌过得好不好吗？现在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
“……”男人沉默，五官一半隐在阴暗当中，看不清楚表情，只隐约感觉到，下颚线条绷紧了。
“不过，有个条件。”原菲语搓了搓下巴。
男人停顿一下，“什么？”
“先生，你在跟我装傻吗？”原菲语突然凑近，打量着他近乎完美的俊脸，“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我的目的了？借种啊！”
“……不可能。”男人想也不想地拒绝。
“考虑一下嘛？如果答应的话，我还可以卖更多的资料给你！”
“……”
“有聆歌的照片哦！考虑看看？”
“……原菲语，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居然找男人借种。
“想借你的种啊。”原菲语笑眯眯地说。
“为什么是我？”
“这个嘛……”原菲语深深地打量了男人一眼，“因为你长得帅。”
“……帅？”对方深深地皱眉，仅仅是因为帅，就成为她借种的目标？
这种荒谬的原因，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垂涎你的肉体还是其他啊？”原菲语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只是不想烈火集团那么多帅哥美女，到了我这里，基因变坏而已，没有其他的企图，你大可以放心。”
“……”这不是放不放心的事好吗，唉……“你的家人……知道你有这种想法吗？”
“不知道，知道我干嘛还找你？直接让知行给我弄个试管婴儿，不就完了？”
“……”
“少废话啦！你到底答不答应？不答应就快点下车，我还要去看着聆歌，没有空跟你闲扯。”
“……”男人没有说什么，却发动了引擎。
“不说话，是答应了？还是答应了？”原菲语突然凑上前去。
男人微滞，方向盘突然打转，差点撞到路边的树。
脸色沉下来，“坐好！我在开车。”
“干嘛这么害羞？又不是处男……”
“……”
“咦？不对。聆歌跟睿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你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居然什么也没有做……这位先生，我发现你的自制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啊！”原菲语看着男人，啧啧称奇地点头，目光朝他双腿*间看去，“我还以为，这天底下，只有烈叔一个人是*派掌门人，没想到你也是啊？”
“原小姐，麻烦你收回目光。”男人被看得非常不自在，差一点把刹车当成油门踩。
该死！
早知道原菲语是这种性格，他当时在机场与她偶遇的时候，就会装作不认识到底——
看看他现在给自己惹了什么麻烦！
“叫我菲语就好了。”原菲语笑眯眯的。
“菲语小姐！”
“又没脱你衣服，看下会怎么样嘛！还会少块肉吗？”
“……”
车里沉默了下。
原菲语又开口了，“喂！我说。”
“我现在开车，没有空跟你说话。”
“那你听我说话。”原菲语始终维持着笑脸，“风离夜，你真的是处男啊？”
“……”
“干嘛不说话？难不成……真的是？”
“……”
“这么个大帅哥，居然还是处男！哈哈哈，真是……太拙了！”原菲语毫不客气地耻笑。
风离夜转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目光重新放到站在路边，那个站在路边的身影上。
是司空聆歌。
她正在等车。
神情有点低落，不知道在想什么。
风离夜看着，目光一点一点，深沉起来。
原菲语看司空聆歌一眼，再看看风离夜，不再说话，也不再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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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聆歌本来是想拦辆计程车回去。
远远的，竟然看见了熟悉的车子。
司空聆歌狠狠一滞，双眼惊愕地瞪大——
上官睿？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是有事路过这里？
还是特别来找自己的？
他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了吗？
司空聆歌胡乱地想着，第一反应，就是想找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可双腿，却好像灌了铅似的，完全移动不了。
混乱间。
车子已经在面前停住，车窗摇了下来。
上官睿的俊脸，出现在面前。
下一秒，车门打开。
“上车，这里不能停太久。”
“噢。”司空聆歌点头，来不及思考，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上了车。
上官睿把车子开走。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车厢内一片安静。
一直到车子穿过闹市，驶上回上官家的大路，司空聆歌才打破沉默——
“上官睿，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菲语打了电话给我。”上官睿没有转头，认真地开车。
“噢。”司空聆歌点头，一下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又是沉默。
司空聆歌唇，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上官睿，今天在医院遇到一个长得像风离夜的男人的事……
说了，他要是顺藤摸瓜，查到自己怀孕的事怎么办？
可是不说，司空聆歌心里，又觉得过意不去。
想了又想，司空聆歌还是决定，告诉上官睿。
“上官睿。”
“嗯？”
“我刚才，好像看到离夜了……”
“风离夜？”上官睿眉心一跳：他不是死了吗？
“嗯。”司空聆歌点头，“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看背影和侧面，长得很像。”
“不确定？”上官睿没听懂司空聆歌的意思，“你今天，跑到那边去，就是因为看到和风离夜长得像的人？”
上官睿心里，当然知道，司空聆歌不是因为这个去的医院，说这些话，只是为了不让司空聆歌发现，自己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免得让她精神更加紧张。
最近一段时间，司空聆歌的精神，已经有些过度紧张了。
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不是。”司空聆歌摇头，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我是刚好路过，看到的。”
“既然看到，为什么又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