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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出墓了

  “不……”陈惜妃痛苦不堪的看着墨君昊,泪水涟涟,隔了千年,他依然未变……其心如铁!
  真是冤孽!
  曾经多少次她想忘记他,可是如论她怎么努力,最后脑中却全是他的存在,也许,这就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吧。
  “濯帝,她给你了。”
  墨君昊冷酷无情的将陈惜妃踢到了司马十六的面前,眸间不带一丝的温度。
  晨兮目光复杂的看了眼陈惜妃,陈惜妃害了她落胎丧命,更害得她千年不得善终,她本该恨陈惜妃入骨,可是看到陈惜妃现在的样子,她竟然恨不起来。
  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有因果报应的,就算是她下手,她亦不能让陈惜妃痛不欲生到这种地步,这世上唯有情才是最伤人的,有什么比自己心爱的男人要杀害自己更让人痛心的呢?
  望着心如死灰的陈惜妃,晨兮庆幸的看了眼司马十六,她无疑是幸运的,能得到心爱男人的深爱,如果当初不是阴差阳错让她碰到了濯无华,也许她就是现在的陈惜妃了。
  她可不会自恋到认为轩辕风华会为了她有多少的温柔,就算轩辕风华有些爱她,那也不会超过他对自己的爱,对权力的爱,一旦在权力与她之间有冲突时,她坚信以轩辕风华的为人,会第一个将她出卖了。
  “十六……”她情动的抓住了司马十六的手,目光痴迷。
  “在。”他含笑将她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手之中,轻柔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你厌倦我。”
  “我怎么可能厌倦你呢?”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他大笑,将她搂到了怀里。
  “咳咳”
  一个不知趣的人轻咳了咳。
  两人看了过去,看到蓝天正有些尴尬道:“那个……濯帝……呃……我该叫你什么?”
  司马十六淡淡道:“十六王爷。”
  对于这个同胞的兄弟,司马十六本来就没有过多的感情,更何况现在他的记忆里多了濯无华的记忆,对于骨肉亲情更是淡薄的几近于无了。
  “呃……好吧。”蓝天笑了笑后正色道:“既然不老钟乳没有了,那么我想知道石莲花在哪里。”
  “石莲花?”司马十六似笑非笑道:“本王自然会说,不过石莲花本王是不会交给你的。”
  “为什么?”蓝天勃然大怒,连声音也高了:“难道你不知道那石莲花我是拿去救命用的么?”
  “既然是救命,那么你拿跟我拿有什么区别?”
  “你进得了神医谷么?”蓝天嗤之以鼻。
  “神医谷?”司马十六玩味一笑,不屑道:“神医谷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山谷,有什么难以进入的?别说是你了,就算是兮丫头,甚至是墨太子都能轻而易举的进去,墨太子你说是不是?”
  后面一句话却是对着墨君昊说的。
  墨君昊面色微沉,摇了摇头道:“濯帝玩笑了,本太子不过是旭日国的太子,怎么可能知道神医谷怎么进入呢?那可是传说中的仙谷。”
  “既然墨太子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司马十六不置可否一笑,倒并不再坚持。
  墨君昊脸色微变,沉默不语。
  “十六,神医谷是不是就是神仙谷?”
  “你果然聪明,现在的神医谷其实就是咱们曾经的神仙谷,只是时隔了千年,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濯无华眼悠悠的看向了远处,神情微黯。
  “十六……”晨兮见了一阵心疼,小手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她自从想起了前世,也知道了她死后发生的事。
  她的师傅白自在终是没有逃过白无涯的毒手,在被濯无华逼得节节败退后,恼羞成怒,利用她的娘亲引来了白自在,将他们一起活活烧死了。
  “师傅与娘亲转世后一定会幸福的。”她清冷的眸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是的。”司马十六温柔一笑,摸了摸她的发道:“你可知道咱们的师傅与你娘亲今世转世成谁了么?”
  “谁?”晨兮心头一紧,惊喜的看着他。
  他莞尔一笑,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很得瑟道:“不告诉你!”
  “……”
  晨兮眨了眨眼,突然一把扯住了他的袖,讨好道:“好十六,告诉我嘛。”
  “我有什么好处?”他惫懒一笑,笑得邪气,眼却落在了晨兮嫣红的唇上。
  她脸微红,这色狼不色会死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随时都能发情。
  心里却禁不住丝丝的甜蜜,被心爱的人如此的需求当然是暗自欢喜的。
  她娇媚地横了他一上,嘟着红唇道:“不告诉就不告诉,我还不稀罕呢。”
  “可我稀罕!”他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浑厚而碰性,鼻息袅袅更是吹得她耳朵直直的犯红,心儿更是酥了麻了。
  就在她意乱神迷之时,他暖昧的声音钻入了她的耳膜:“乖,等咱们出去了,你好好服侍我,我就告诉你!”
  “色狼!”她脸如火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
  他大笑,心花怒放,抓着她的小手偷了个香,就在她要发作之前立刻入下。
  她无奈的看着他,他笑得更加得意了。
  墨君昊的脸变得铁青,即使是听不到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可是看到他们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分明是奸夫淫妇,干柴要碰上烈火的架式,心里嫉妒不已,愤恨不已。
  白璞心头微酸了酸,不过稍纵即逝,他自嘲一笑:他这是怎么了?不是早就说服了自己把她当成了亲妹妹了么?亲妹妹有了好的归宿,他该替她高兴才是啊。
  伍福仁就在濯无华的一缕魂魄进入司马十六的身体里时,就明白了晨兮永远只是他心中的一份美好回忆了,她这样的人儿永远不可能与他有任何纠结的。
  只是看到两人相亲相爱,他心依然酸楚。
  蓝天倒不管两人亲亲我我奸情进行时,而是不甘地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把石莲花拿去?”
  “你以为你拿到了石莲花就能救他们么?”
  “什么意思?”
  “如果我还是那少了一魂的司马十六的话,我也会认为拿了石莲花就能救他们,可是我现在完整了,我清楚的知道就算你拿了石莲花去,你也救不了他们,相反,你也会成为他们的试药人!”
  蓝天脸色巨变,不敢相信道:“我不信,你胡说!”
  “我胡说?哈哈”司马十六笑了,笑得豪情万丈,眼却睥睨,嗤之以鼻:“你值得我骗你么?”
  就在蓝天怔愣间,司马十六喝道:“卫一,将那女人拎来。”
  其余众人正要跟上去,司马十六慢慢地转过了身,冷冷道:“不要跟着我,你们如果不想死在这里的话,就趁现在立刻往外走,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这墓穴在一柱香之后就要塌了,如果你们想终生埋葬于此的话,不妨慢慢吞吞的耗着。”
  说完拉着晨兮的手往外走去。
  “等等。”白璞笑道:“不用帮忙么?”
  他的眼扫过了墨氏兄弟与水中月,暗藏了无边的杀机。
  “不用,谢谢白太子。”司马十六清冷一笑,眸间虽然在笑,但眸底却冰冷彻骨,每个被他看过的人都感觉连心脏都差点冻僵了。
  “如果他们管不住自己的舌头,那么我也会让他们知道我管不住舌头的后果,相信那不是他们能承受得了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面色一变,濯无华千年老鬼,连失了三魂六魄都能活下来,知道的事更是多如牛毛。
  豪门大宅还有许多见不得人的隐私呢,别说是皇宫这个最黑暗的地方了。
  所以他们哪敢跟濯无华耍心眼?怪不得濯无华不杀他们呢,原来濯无华掌握了他们所有的弱点,根本不怕他们出墓去说!
  白璞笑了笑,目送着濯无华与晨兮离开,直到看不到他们的影子,才对伍福仁笑道:“怎么样?你是呆在里面呢还是呆在里面?”
  伍福仁先是一愣,随后骂道:“尼玛,我呆在里面等死么?自然是出去了。”
  “如此一起吧。”白璞倒不生气,而是点了点头与伍福仁并肩而出。
  蓝天与妮儿对望了一眼,妮儿心疼的抚着他的眉,劝道:“走吧,濯帝既然说不会给你就不可能再给你的,咱们还是先出墓要紧。”
  蓝天立刻点了点头,抱着妮儿走了出去。
  其余的人也紧跟着而去。
  一时间,能容纳数千人的大厅只剩下了旭日的人和不丹的人了。
  墨君昊一咬牙:“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墓就算是毁了,将来我们也有机会进来。但现在不出去就永远在里面了。”
  说完他瞪了眼墨君玦,骂道“你傻了么?还不跟我一起出去?”
  墨君玦指着墨后道:“母后身体不好,等我想法抱她出去。”
  墨君昊琥珀般的眼蒲情的扫过了墨后,突然一笑:“这里有长生不老钟乳,相信母后是最喜欢的,不如让母后留在这里,说不定千年后你我转世还能看到母后。”
  “你……”墨君玦勃然大怒,斥道:“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想抛下母后么?要知道你这行为等同于弑母!”
  “母后最喜欢你,不如你想法将母后弄出去吧,时间短暂,本太子就不奉陪了。”
  说完,他跟疲白璞的步子就往外走。
  “表哥,等等我!”
  水中月尖叫着,令赵直抱着她追向了墨君昊。
  墨君玦眼睁睁地看着墨君昊走了,直到完全看不到身影时,他竟然慢吞吞地走到了墨后的面前,盯着墨后几近现出老年斑的脸,他笑了起来……
  “母后,被自己最亲的人抛弃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目光幽幽,如狼似虎的盯着看上去都快七十的墨后,这就是贸然用佛相神功的后果,没有了亲生骨肉血液的支持,她就会枯稿死去。
  “救本宫出去!”墨后轻喘着,眸中射出冰冷的怒意。
  “哈哈哈……”墨君玦大笑了起来,讥道:“母后,您以为您是谁?您以为此时此地您还是那个一诺百应的的墨后么?哈哈哈,真是好笑,你竟然被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抛弃了!二十四年前,你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抛弃,二十四年后你却被你最疼爱的儿子给抛弃了。不得不说,母后,您做人真是好失败呢,要不是有我在一边,恐怕连给你临终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呢。”
  “扑!”
  墨后被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
  她剧烈的咳着,几乎快把肺都咳出来了,待她咳完后,正好对上了墨君玦星般的眸子。
  她眼珠一转,急道:“玦儿,母后的玦儿,母后最是疼爱你了,这次如果母后能够平安回去,一定会告诉你父皇,你是如何的优秀,让你父皇把太子之位留给你。”
  “哈哈,母后,您还在骗我么?您以为我是我那可怜的母妃么?!”
  “你……你说什么?”墨后身形一震,随后急道:“玦儿,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你是本宫的亲生儿子,本宫对你如何连天下人都知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母后呢?对了,一定是哪个人想离间咱们母子的感情,乱嚼舌头呢!”
  “哈哈,母后,到了现在你还要骗我么?我早就知道是您利用母妃对您的信任设计了她,让她死了还在感谢你,甚至把我这个唯一的儿子放在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身边养着,说什么你爱我胜过爱大哥,屁!哈哈中,这天下有一句话叫做捧杀!这两个字我十分的明白!好了,母后,现在连你的亲生儿子都不要你了,难道你还指望一个跟你有杀母之仇的人救你么?哈哈哈,母后,好好享受吧,享受这最后的一点空气吧。
  等你死了投个好人家吧,黄泉路上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生了一个无情无义的儿子!他知道你练了佛相神功,恐怕恨不得亲手杀了您以绝后患!毕竟这世上您只生了他一个,总有一天您会把他吃下肚子里去的,他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让这种危险存在呢?哈哈哈,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居然看到了母子相残的戏码!”
  “不,不要留下我!”
  墨后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的哀求,可是墨君玦把最后的光芒带走了,留给她的只是一片的漆黑。
  “十六,你快告诉我,为什么你失了三魂六魄却还能投胎?”就在晨兮进入隔壁屋时,她禁不住的拉着司马十六询问开来。
  “先把正事办完我再告诉你。”
  司马十六微微一笑,示意卫一将陈惜妃放到了一个石磨之上。
  晨兮微微一惊,脱口而出道:“你要做什么?难道要把她磨成肉浆么?”
  司马十六额头一阵黑线,没好气道:“我有这么残暴么?”
  晨兮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后一本正经道:“有,你当然有!”
  “白晨兮!”他一把抓住了她,牙咬得咯咯的响,眯着眼道:“你胆肥了?”
  “一点点。”晨兮俏皮的作出了一点点的手势。
  司马十六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眸中异光流动,突然,他一张嘴咬住了她的小手,轻吮了口,邪笑道:“果然香甜,原来我的小兮儿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勾引我呢。”
  晨兮闹了个大红脸,啐道:“又不正经了!还不快说你要将她怎么样?”
  “没什么,用她的血引出石莲花罢了。”
  “要多少血?”
  “不知道,得看石莲花胃口怎么样了。”
  “……”
  这还不是残暴么?弄不好生生的把人的血给放光了。
  卫一十分利落的将陈惜妃放在了石磨之上,然后很熟练的对着陈惜妃的手腕上就是一刀,血立刻汩汩的流了出来,流进了磨中。
  四周很静很静,只听到陈惜妃血液流出的声音,如涓涓的细流,诡异的轻盈。
  不知道身上的伤太多了让陈惜妃已然麻木了,还是墨君昊的无情打击了她,陈惜妃竟然没有反应,任血液不停的流。
  眼见着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越来越潺弱,那石磨还是一动不动。
  晨兮忍不住道:“要是她的血流光了石莲花还不出来怎么办?”
  “那就用我的血!”
  “什么?”晨兮惊跳了起来,急道:“那怎么行?”
  “呵呵,你这是关心我么?”司马十六眼睛一亮,笑道:“如果说我流血了能得到你更多的关心,我情愿流血呢!”
  “你……”晨兮瞪了他一眼,霸道道:“你敢!你所有的都是我的,我绝不允许你不经我的同意受到一点的伤,哪怕是一个小伤口都不允许,你知道么?”
  “扑!”司马十六笑了:“好,知道了,我是你的,从里到外全是你的,只给你看,只给你摸,只给你用,只给你蹂躏,只给你……”
  “打住!”晨兮听他越说越不象话,脸红如彤云,啐道:“你不流氓会死么?”
  “会!”他回答得干脆利落,邪魅一笑,压低声音,暖昧道:“不出来也会死的,憋死的。”
  她愕然无语,这色狼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啊,快了,啊,出来了!啊!”
  就在两人之间气氛暧昧之时,卫一突然来了这么惊耸的叫声,把晨兮一下惊吓到了。
  这该死的卫一竟然出这声,难道是给司马十六配音么?
  她正恼怒地欲骂司马十六,待看到卫一所指的方向,才明白卫一的意思,不禁脸微红,狠狠的瞪了眼司马十六,都是这个色狼,让她想歪了去。
  司马十六无辜的耸了耸肩,笑得很贼。
  她的脸更红,不能怪她,实在是卫一那叫声太及时了,这声音,这话的意思……太惹人遐想了吧!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晨兮一下决定了让千儿好好考验一下卫一。
  卫一正兴高采烈的盯着石磨中慢慢伸展开来的蓝色石花,哪知道自己被晨兮算计上了。
  司马十六眼睛一亮:“石莲花终于长出来了。”
  只见磨心之中鲜血汩汩翻滚着,一朵蓝色的石花越长越大,越开越盛,终于在吸饱了血后,开放到了最盛的状态。
  “卫一,用丝绢包着将它采下来,我们走。”
  司马十六的话音刚落,墓中传来翁翁地声音,紧接着如雷般轰鸣。
  晨兮脸色大变,急道:“快走吧,这墓要塌了。”
  “嗯。”司马十六抱起了晨兮,快步往外而去,快到门时,对着卫一道:“卫一,将陈惜妃带上。”
  “啊?”卫一摸了摸头,让他抱着陈惜妃出去么?那要是让千儿看到了不剥他的皮么?
  他很肯定的知道主子是在有意惩罚他,可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他哪知道他刚才惊叫声让晨兮误会了,晨兮把帐算到了司马十六的头上,司马十六岂能饶过他这个罪魁祸首呢?
  他想了想,看到陈惜妃一头青丝时,眼睛一亮,抓着陈惜妃的头发往手上一缠,采下了石莲花就跟着司马十六而去了。
  ------题外话------
  码着码着居然睡着了,困死了。今天一天忙着在医院了,气死我了,好贵的甘蔗啊,装牙的钱能买两吨甘蔗了。
  这辈子再也不吃甘蔗了。北京的牙真贵……呜呜……一颗牙赶上一颗钻戒了。我能没事把牙拿下来戴在手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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