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没有证据
王大掌柜神色极其恭敬，低着头回答：“少东家您说的对，那位……打人的姑娘就是姜大姑娘……”
“有趣。”阴郁青年乍然一笑，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声音也似欢快了不少，“我听你刚才提起说她想要松江县摘星楼里的那两套紫玉首饰？”
“是的，少东家！”王大掌柜的声音更加恭敬，其实他也很意外，刚送姜初月母女出去后，少东家就过来了。
因姜初月这样的大客户，他少不得要和少东家禀报的，少东家当时听他禀报时候心不在焉的，倒是看到姜大姑娘当街打人倒是有兴趣起来。
王大掌柜的自然也搞不懂自家少东家心里想的啥。
他只知道这位少东家可比老东家还要难糊弄，在少东家面前，所有摘星楼的大掌柜的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小瞧他。
“她可谈了价格？”阴郁青年转头看着身边的王大掌柜的。
王大掌柜的忙回答：“回少东家的话，姜大姑娘谈了价格，但是她给的价格太低了，松江县摘星楼那边肯定不会同意的，奴才也没敢答应下来。”
对于王大掌柜的谨慎，阴郁青年还是很满意的，遂问，“多少价格她才买？”
“回少东家，姜大姑娘将那两套紫玉首饰的价格压到了七千二百两银子，并说多一分银子她都不买。”王大掌柜的有些紧张的回答。
这位少东家身上的气势实在是惊人，王大掌柜十分紧张。
“有趣！”阴郁青年呵呵笑了起来，王大掌柜的听他第二次说那姜大姑娘有趣了。
他心里很疑惑，那姜大姑娘到底哪里有趣了？
倒是觉得那姜大姑娘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看起来比那楚家大小姐淑女多了，却敢当家将那楚家兄妹给狠狠打了一顿……
“她是个识货的，她要的价格……是让我们摘星楼挣不了几个银子，最多是挣了个工钱罢了。”阴郁青年沉沉的开口了，王大掌柜的心里一凛，不由得庆幸他当时谨慎了一些，没有直接答应姜初月的那个价格。
少东家看来也是觉得姜家大姑娘出的价格太少了呢。
这就是不卖给姜家大姑娘吧。
这样也好，少东家亲自做主了，他也不用给松江县摘星楼那边去信了，等下次姜大姑娘再过来买首饰就告诉她摘星楼的少东家不同意她出的价格就是了。
“我做主了，就按照这个价格，我亲自去松江县摘星楼拿过来。”阴郁少年突然开口。
王大掌柜的双眼一瞪，嘴巴张大，“啊？”
“啊什么？”阴郁少年看着那小姑娘打完人后从容上了马车扬长而去心情没来由的极好。
真是潇洒的很呐。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这样有趣的人了？
特别还是个小丫头。
“没……没什么，奴才听少东家的！”王大掌柜的不敢承受自家少东家的眼神，赶紧低头应下了。
阴郁少年才转过头去，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宝贝也该到真正欣赏它们的主人身边才不会辱没它们的荣光……”
这句话王大掌柜的听懂了，连连点头。
姜初月上了马车后，韩氏就一把拉住她坐下，有些担忧道：“月姐儿你刚才……你打了楚家兄妹，楚家若是计较起来那就麻烦了。”
姜薇和姜星也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姜初月摆摆手，安抚道：“娘不用担心，楚家不敢计较。”接着冷笑道：“今非昔比，他们楚家不敢得罪我们了。”
就凭上次方家那两口子极力想替楚昭寒出头，不但没有如愿，还将他们自己的长女倒贴出去就是个很明显的例子。
那楚家老头子是个奸滑之辈，什么事情都想的门儿清，有了上次那件事后，他绝对不敢再得罪她姜初月了。
这才是她敢当街打了楚家兄妹的真正原因。
“今儿咱们买了这么多首饰，是开心的事，就不想那些让人倒胃口的人和事了。”姜初月笑道。
韩氏和姜薇姜星见她一脸自信，也就放心了。
一路上开开心心的聊着新买的首饰。
倒是楚昭寒兄妹狼狈不堪的回到楚家后，被楚家老太爷知道了他们买了一件2000两银子的首饰差点气晕了过去。
等他逼问出这兄妹两人银子的来路，就真的气晕了。
楚大老爷和楚大夫人被惊动了，得知楚昭寒兄妹为了给方家姑娘买了一支价值2000两银子的红宝步摇也差点晕了过去。
接着楚大老爷就大声咆哮起来。
楚老太爷被人按着人中幽幽转醒，便招呼楚大老爷和楚大夫人筹银子将楚昭寒借的印子钱还清。
楚大老爷和楚大夫人才知道楚昭寒为了买那2000两银子的首饰竟然借了1200两银子的印子钱。
楚大老爷和楚大夫人也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夫妻两人将楚昭寒狠狠责骂一通。
楚昭寒便将借印子钱的责任全部推到了妹妹楚昭兰身上，楚昭兰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敬重骄傲的兄长，气的扑到楚昭寒身上，双手并用，将楚昭寒的俊脸给抓的鲜血淋漓。
楚大老爷和楚大夫人又气又恨，忙上去将兄妹两人给拉开。
楚老太爷知道印子钱的厉害，扬声催促楚大老爷和楚大夫人筹银子先将印子钱给还了。
但这印子钱一旦借了，第一个月不管还还是不还，都得按照一个月的利钱，总银子的三分之一先将利钱结了。
也就是说，楚昭寒借了1200两银子，第一个月全部还掉连本带息必须还1560两银子才行。
得知这个消息，楚老太爷气的差点不管楚昭寒了。
但楚昭寒一个秀才公欠钱不还的话那还了得？
楚老太爷不愿意出银子了，让楚昭寒一房负责筹1560两银子去还了。
楚家大房逼不得已，楚大老爷只好卖了一个他名下的良田庄子，并一间笔墨纸砚的铺子，楚大夫人将她值钱的首饰也卖掉了几件才凑到了这1560两银子。
楚家大房伤筋动骨，楚老太爷也对楚昭寒失望了许多，而楚昭兰也恨上了楚昭寒这个兄长。
经此一事，楚昭寒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经历的这一切极大可能都是姜初月报复他的。
而他实在是太傻，就那样傻傻的掉到姜初月挖的坑里……
可是他却没有任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