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计划的准备
兰千月退下了一只手镯套到了破浪的手腕上,破浪十分的欣喜,摸着手腕上的镯子喜欢的不得了,对兰千月更是千恩万谢,这只镯子是邗朔特意给兰千月的定做的,兰千月拍了拍破浪的手,“喜欢么?若是你在我身边本分,尽心尽力的伺候,这样的好处不会少。”
破浪跪倒了兰千月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奴婢,奴婢一定不会辜负主子的好意,一定尽忠职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兰千月嘴角一抽,摆了摆手,“行了,你先下去休息,明早早些过来伺候着。”
破浪欣喜若狂,没想到未来的主母竟是这般大度之人,破浪又是千恩万谢了一番,才肯离开。
破浪出去,明目张胆的晃了晃手上的镯子,乘风只觉得这只镯子刺得眼睛生疼,横了破浪一眼,“别以为自己嘴甜些就可以得主子的宠,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破浪只以为是乘风嫉妒,冷哼一声,“主子让我去休息,你自己慢慢守着,这天寒露重的,自己伤了风,可没个人心疼。”
乘风目不斜视,“哼,不用你担心。”
破浪又是讽刺的笑了片刻,扭着腰走了。
破浪刚走不久,兰千月又将乘风叫了进去,兰千月拿出了一对耳坠放到了乘风的手心,乘风眼眸一沉,将耳坠推了回去,“主子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只不过无功不受禄,主子的礼太重,奴婢受之有愧。”
兰千月眼眸闪了闪,这个乘风才是个段数高的,看起来胆小怕事,此时又是义正言辞的不收兰千月的耳坠,兰千月笑了笑,拉起乘风一同坐了下来,“你们以后跟着我,自然不能失了体面,到时候丢的就不仅仅是我的颜面,还有步府的颜面。”
乘风微愣,兰千月自然的拿起了的耳坠,亲自将耳坠戴在了乘风的耳朵上,“恩,它果然适合你。”
兰千月拉着乘风的手亲切的妹妹长妹妹短的,让乘风一度以为自己就是兰千月口中失散多年的妹妹,乘风本是孤儿,亲情是乘风压抑却又渴望的东西,她在兰千月的身上感觉到了亲情,染红了眼眶,心不自觉的向兰千月靠拢。
兰千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拉着乘风的手走到了床边,“今晚你我同榻,我一直渴望着有一个像你一般的妹妹。”
黑夜里,乘风睁着晶亮的眼睛,泪水湿了眼眶,身边的兰千月自然而然的将乘风揽在怀里,擦了擦乘风的眼泪,“别哭了,以后你我姐妹相称。你再不是孤儿了。”
乘风就这样在兰千月的怀里进入了梦乡,兰千月看着乘风跑去伪装,沉静的睡颜,眼眸闪了闪,闭上眼轻眠。
一大清早,破浪记着兰千月的吩咐早早地就过来了,敲了敲门,“夫人,您起了么?”
兰千月睁开双眼,压住了就欲起身的乘风,“你睡得晚,再睡一会,我去开门。”
乘风的心底流过一阵暖流,眼眶微红,躺了回去。
破浪进来和兰千月请了安,看向床上还有一个人的时候,心底一喜,难道这个新夫人还未过门就偷人?可是破浪仔细一看那人竟然是乘风,不由自主的惊呼起来,“乘风,你怎么在这?”
乘风尴尬的看了兰千月一眼,兰千月慢悠悠的走过来,“乘风是我认得妹妹。”
破浪目瞪口呆的看着乘风,包括的乘风的耳朵上的耳坠,就连身上的里衣也是兰千月的,那是今年最新的云锦,自己取回来的时候摸了好几次,欣羡着渴望自己也能穿上一件,没想到现在竟然穿到了乘风的身上,这叫她怎么甘心。
破浪的表情僵硬,“那是不是以后这院子里又多了一位主子,我一个人可伺候不过来的。”破浪的语气很酸。
乘风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主子厚爱那是福分,若是自己真的仗着主子的厚爱享受着和主子同样的地位,那就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乘风呵斥道,“破浪你胡说什么,主子就是夫人一个。”
兰千月笑了起来,“行了,你们两个都是好的,我饿了,用早膳吧。”
破浪瞪了乘风一眼,挤到了兰千月的身边,“夫人,刚才老爷派人过来说请您去他的院子用早膳。”
兰千月眼眸一沉,拉起了乘风的手,看的破浪分外的眼红,破浪攥紧了手里的帕子,暗自咬牙,却也只能跟在兰千月和乘风的背后,而乘风却像个主子一般。
邗朔远远地看见兰千月就迎了上来,眼睛瞥了一眼兰千月的脖子,关切的问道,“昨晚休息的可好。”
兰千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冷漠的态度让邗朔皱起了眉,眼睛不自觉的就打量着兰千月身边的丫鬟,拉过了兰千月的手,“千月,你做了主子以后,这府里的上下都是尊卑有序的,主子就应该有主子的样子,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
邗朔每说一个字,乘风的脸色就苍白了一分,手心已满是冷汗。
破浪看这样子得意起来,尤其是兰千月对邗朔的态度更让她开怀,她相信邗朔对兰千月一定只是一时新鲜,到时候对兰千月失去耐心的时候,她就有了可乘之机,这么想着,破浪忍不住的凑到前面,搔首弄姿。
邗朔明显注意到了破浪手腕上戴的正是自己亲自为兰千月定制的镯子,脸色沉了下脸,“大胆。”
破浪和乘风都吓了一跳,乘风正欲跪下,兰千月拉住了乘风的手,“你陪我一起吃。”说着兰千月拉着乘风一同坐下,乘风为难的看了邗朔一眼,见邗朔怒视着破浪,瑟缩着坐到了兰千月的身边。
破浪独自一人跪在地上,被邗朔怒视着不明所以,邗朔的铁爪抓断了破浪的手,镯子从地上滚了两圈,染满了鲜血,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不用邗朔的吩咐,将破浪抬走了,就像是在抬一个死人一般,邗朔已经对破浪出手,就已经判定了破浪的死刑。
乘风目睹了一切,几欲胆裂,这个日日夜夜和自己一同走过来的人就这么丢了性命,兰千月拍了拍乘风的手,以示安慰。
邗朔大步流星的走到兰千月的对面,“不喜欢我送你的镯子?”
兰千月哑然的抬起头,“什么镯子?”
邗朔冷笑,“我为你定做的那只。”
兰千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很喜欢,成亲的那日会带上的。”
邗朔盯着兰千月的眼睛,兰千月不躲不闪,眼神里有些迷茫和不明所以。叹了口气,是相信了兰千月的话的,“成亲之前,我再给你做一只。”
乘风心下一惊,难道是那破浪手脚不干净,趁着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走了镯子?可是若是偷得,破浪又怎么会明目张胆的向自己炫耀呢?乘风看着兰千月,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并不像自己看到的这般柔和。
兰千与转眸一笑,夹了个银丝卷放进了乘风的小碟中,乘风僵硬的笑笑,慢慢的夹起了银丝卷,却是食不知味的,这个兰千月实在是太可怕了,她竟然可以左右邗朔的心思。
然而,几天的相处,乘风发现兰千月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好,不由得渐渐对兰千月放下了心防,更是从兰千月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了兰千月的委屈,隐约知道了邗朔逼迫有夫之妇下嫁于人的恶行。
以至于,兰千月委婉的请求乘风帮她的时候,乘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到时候,兰千月和君无邪里应外合逃出这里,乘风可以为她拖延一些时间,君无邪便有时间将地图碎片偷偷的换出来。
大婚之日,如期而至,兰千月的院子里挤满了丫鬟手忙脚乱的帮兰千月梳妆打扮,兰千月整个人更加的妖娆动人,邗朔进来看了一次,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镜子面前坐着的人会这般容易的嫁给自己。
邗朔进来之后,所有的人都十分善解人意的退了出去,邗朔笑着走到了兰千月的身边,想要摸摸兰千月的脸被兰千月躲了过去,兰千月伸出手,“地图。”
邗朔收起了笑容,“你总是懂得如何扫我的兴,我会派人送到君无邪的手中,你放心吧。”
兰千月勾起了冷笑,“我必须亲自看到地图,我才放得下心。”
邗朔沉下脸,从怀里掏出了卷轴放到了兰千月的手心,“希望你会遵守你的诺言,这里你是绝不可能逃得出去的。”
兰千月面无表情的看着邗朔镜子里的倒影,“我懂,你可以放心出去了。”
邗朔显然被兰千月的态度刺激的不愉快,一甩衣袖,大步离开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乘风走了出来,看着门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我帮你将头巾盖上吧。”
兰千月勾起了嘴角,回头看向乘风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兰千月拉着乘风坐下来,画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妆,兰千月脱下了自己的礼服,让乘风换上,握住了乘风的手,“这几日我的言行你可是学到了几分?”
乘风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兰千月,“乘风,你可以下去了,我自己出去,不用你服侍了。”兰千月勾起了嘴角,摇身一变,变成了乘风的模样,两人的身份在一瞬间互换了位置。
步狸敲了敲门,不耐烦的推开门,瞪了已经变成了兰千月模样的乘风一眼,“快点,宾客等着呢。”
乘风微微颔首,走了出去。
兰千月看着二人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却不想步狸又折了回来,“最近,兰千月有没有和君无邪联系?”
兰千月摇摇头,“夫人没有和外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