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始乱终弃
罗雪心在那边听到纪安安这边的声音,将一块滑下来的黄瓜片黏上去,口齿不清地道,“你在看天气预报?这么关心我呀?放心,我待会就离开这座城市了。”
纪安安被误解,轻咳了声,“不是,我有认识的人和你在同一个城市。”
罗雪心眨了眨眼,有些伤心,“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好难过,你一点都不爱人家!”
纪安安知道她又是在耍活宝,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谁说我不关心你,下个月是谁的生日来着?看来我不用准备礼物了。”
罗雪心立即变脸,讨好道,“安安宝贝,风大大,风宝宝,我知道你最疼我我啦!”
纪安安受不了她的撒娇攻势,连忙道,“好好好,怕了你啦,少不了你的礼物。”
“嘻嘻,这还差不多,”罗雪心得了便宜还卖乖,“对了,下个月我估计整个月都会在B城出差,你什么时候把你那边的事情搞定回B城啊?”
若是换在以前,纪安安一定会毫不犹豫跟雪心说等动漫上映就回去,可是现在她已经改变主意了。
“我以后可能会在A城定居。”
纪安安话落,罗雪心就惊呆了,顾不上脸上掉落的黄瓜片,立即靠近屏幕,“不是吧?这也太突然了?你不是B城人吗?怎么跑去A城定居了?我可是为了你申请到B城出差的也!”
到了这个时候,纪安安也不想隐瞒好友了。
“是因为我找到了睡宝的爸爸,嗯,亲生父亲,所以我们可能会复合。”说这话的时候,纪安安脸颊发烫,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咬字清晰地跟好友说明。
感觉有个人和自己分享这个消息,感觉真的很棒。
她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如果刚才罗雪心是惊讶,现在就是震惊了。
她重重捏了下大腿,然后龇牙咧嘴叫了起来。
隔着屏幕,纪安安都能感觉到疼,“你没事吧?”
罗雪心揉着腿,“疼死宝宝了!原来我不是在做梦!安安,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之前我还想着给你介绍我们公司的精英,没想到你已经暗度陈仓,够速度啊!”
纪安安笑,“你别乱用成语,其实我一回A城就碰上他了。”
罗雪心了然点了点头,忽然她眉毛一挑,“对了,上次你头疼的问题,主角不会就是你和睡宝亲爹吧!”
纪安安咳嗽了下,“嗯。”
罗雪心一拍大腿,“我当时就说有情况,你还不承认,真是不够姐妹啊!不过你们分开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又想在一起了?”
雪心不知道她以前的事情,现在视频也说不清楚,纪安安想了下道,“可能当时我们年轻,不懂得珍惜,现在他幡然醒悟,想要重修旧好,我感觉对他还有感情,加上睡宝需要爸爸,所以我就想着,原谅他一次。”
“毕竟我们也是第一次做丈夫做妻子,犯错在所难免。具体的话,等下次见面,我跟你说。”
罗雪心很想八卦,但想想现在确实不合适,待会她还要出门,于是她哼了哼道,“这次就放过你,下次我一定会好好盘问你,瞒了我这么久,害我还到处给你搜罗优质男呢!一定要弥补我的精神损失费!”
纪安安笑着应下,而就在这时候,一个电话进来了。
“雪心,我先接个电话,你待会出门注意安全。”
“好嘞,拜拜——”
关掉视频,纪安安看着上面显示的号码,含笑接了起来。
“亦远,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难道不能给你打电话吗?”贝亦远在那边听到她的声音还算正常,半颗心落地,吊儿郎当地道。
纪安安拿着遥控器,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应着。
“随时欢迎,不过你怎么有时间?听说你最近负责了一个大项目,忙得不着家。”
贝亦远叫苦连天着,“连你都知道了啊!我真的是太可怜了,简直可以说是三过家门而不入啊!”
从一个优哉游哉的公子哥转变成亚历山大的搬砖工,纪安安心里还是为他稍微心疼了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要相信大哥不会害你的。”
“他要是想害我,估计你现在就要来给我收尸了。”他嘀咕着。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有,对了安安,这两天你没事少看电视少玩手机,多投入你的漫画事业。”贝亦远轻咳了嗓音快速道。
话落,贝亦远就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
他皱起眉,“安安,你怎么了?”
纪安安目光紧紧盯着电视画面。
“今天,西瓜日报爆出滕氏总裁滕奕扬曾出入声色party,香车美女环绕,据在场人员爆料,滕奕扬五年前就已经结婚,那这么看来,是婚内出轨了,这豪门媳妇真是不好当。”
“更有消息说,滕奕扬夫妇不到一年的婚姻已走到尽头,是滕夫人管不住滕奕扬,具体情况如何,我们记者还会继续跟踪报道。”
满屏幕都是滕奕扬在酒色party的照片,周围有不少青春靓丽的女孩,场面奢靡,也有和女伴出入高级场所的照片。
酒色party,上流圈子都不陌生,那是用钱堆起来的声色宴会,商界大鳄额,名门富豪、名模等等人在几十亿豪华游艇里纸醉金迷,醉生梦死,没有一定身份都进不去。
纪安安感觉眼前所有事物都消失不见了,只有那不断滚动的画面,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天崩地裂,好像,有什么在心里深处塌陷了。
“安安,安安,姐,你在听吗?你没事吧!”贝亦远察觉到不对劲,着急地唤着她。
好一会,纪安安才听到他的声音,她紧咬着唇,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没事,睡宝在叫我,我先去忙,回见。”
没等他回应,纪安安哆着手结束了通话。
她脸色苍白,怔愣着,然后双手捂住脸,慢慢地,眼泪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在我准备原谅你的时候?
为什么,滕奕扬,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