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犯病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耀在河面上，将河水映成了橘红色。
今天是周五，大部分学生都要回家，所以学校并没有安排晚自习。
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向校外走去。
林哲和李思语约好了到她家去取书，两人结伴向着公交站走去。
“怎么大家都在看着我们？”李思雨问道。
“江城中学的校花和男同学并排走在一起，这可是以前少有的景象，当然会引起别人的关注。”林哲笑着说道。
“我哪是什么校花，这都是别人瞎说的。”李思雨害羞的说道。
“至少我没发现学校里还有比你更漂亮的女生。”林哲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林思雨听到林哲这么说，内心忍不住雀跃起来，她的耳垂微微泛红，脸上出现一抹红晕，看起来尤为动人。
周围的男同学们亲眼见证林哲只用几句话就让校花变得娇羞不已，低着头一副乖巧的模样。他们的世界观瞬间崩塌。
李思语给别人的感觉一直是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女神姿态，谁也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被林哲攻略了。
周围仿佛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心碎声音，学校的男生看向林哲的眼神中包含了多种情绪，用一个词形容就是羡慕嫉妒恨。
要是以往，众人见到林哲获得校花青睐，一定会有人不服气，甚至有一些人会来找林哲的麻烦，可是林哲昨天的强势表现已经传遍了校园，没有人愿意冒着被秒杀的风险来挑衅林哲。
林哲和李思雨走到公交站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高峰，公交站上密密麻麻都是人。
两人等了一会儿后，公交车终于出现在视线之内。
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公交车停到了站台旁边，车门打开，人群开始向着里面狂挤。
林哲双手前伸，护着李思雨上车。
突然，林哲发现有个贼眉鼠眼，样子极为猥琐的男子目光落在李思雨身上，身体更是不断的向着李思雨所在的位置挤去。
林哲不动声色的将李思雨引导到车门边缘的位置，那个猥琐男也跟着挤了过来。
就在猥琐男将要贴近李思雨的时候，林哲突然用力，一脚踹到了猥琐男的身上。
“哎呦。”猥琐男惊呼一声，没有任何防备之下被踹出了公交车，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此时车门正好关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倒在地上骂骂咧咧的猥琐男。
公交车行驶在路上，拥挤的车厢内部，几乎就是人贴人的状态，林哲护着李思雨，硬是给她挤出了一片小小的空间。
这片小空间实在有限，也只能保证李思雨不被别人碰到，但是一旦公交车做出刹车的动作，李思雨柔软的身体在惯性作用下，会不受控制的扑到林哲怀中。
两人虽是同桌，但是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
林哲闻着李思雨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小腹不受控制的一团火热。
要是林哲的修为还在，那么他轻易就能压制住这种生理反应，但是林哲现在的修为大跌，再加上十八岁的年龄，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有些生理反应根本不受大脑控制。
“司机，出事了，快停车。”车子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叫喊声，后面的人群也跟着混乱起来。
“兹……”一个猛烈的急刹车。
这次刹车来得极为猛烈，车子在惯性作用下很难马上停住，李思语更是整个人紧紧贴到林哲身上，两人的体温隔着衣服相互传导着。
“什么东西？”李思雨感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顶着她。
林哲尴尬的没有回答，默默移开了一点距离后说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去看看？”
李思雨也没有多想，跟着林哲向着后面看去。
“怎么了？”司机停下车后，向着后面大喊道。
“快叫救护车，有个老人倒在地上了。”
有人倒地？很可能是犯了急症。
“快把车门打开，让乘客都下车，让空气流通起来。”林哲对司机说道。
公交司机上岗前都会接受急救培训，被林哲一提醒，立马回过神，手指按下开门控制键，打开了公交车车门。
车门打开之后，人群乌拉拉的下了车，车厢一下就空了下来。
林哲并没有下车，而是等人走的差不多之后，将附近的车窗全都打开，然后才向着病人走去。
老人身边围了一圈人，大家在一旁指指点点的交谈着，却没人敢上前查看老人的情况。
“他这是怎么了？”司机走上前问道。
“不清楚。”大部分人摇头。
“我之前坐在这老头旁边，看到了整个过程。”一个中年女子站了出来，“他本来好好的坐在座位上，然后没有任何征兆的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我们是不是要把他扶起来啊？”一个年轻人问道。
“还是等救护车来吧，要是我们贸然把老头扶起来，等下出了什么意外，那老头的家人岂不是要讹上我们了。”
“对，对，对……”
其他围观者也同意这个说法，现在当好心人的成本太高，一个不小心还可能被讹个倾家荡产，人们不由自主的又后退了几步。
林哲见众人没有出手的意思，默默叹了一口气，越过人群，向着倒地的老头走去。
“诶，小伙子，你干什么？”一个大妈叫住林哲。
“救人啊。”林哲说道。
“你不怕被讹上吗？”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这老头口歪眼斜，显然是中风了，如果不及时治疗，性命都很难保住。”
“原来是中风，听说这病死亡率特别高，我亲戚家一个老头就是因为中风突然离世的。”
“对，这病不但死亡率高，而且即使救过来，大部分人也会出现瘫痪的后遗症。”
“小伙子，你还是不要去碰那老头吧，这病那么严重，万一老头死了，你很难脱掉干系。”
围观的人说的话虽然听起来不近人情，但是他们本质上都是在为林哲考虑，林哲也不好责怪他们。
林哲为了防止别人继续劝说，只得说道：“这病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