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4:如何不同
闻言,温瑾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却是一点都没有避开许思远的意思,随即又是开口问道:“这个李孟与许先生比起来如何?”
“不相上下,只是观念有所不同。”许思远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想来这个问题在他心中早就已经是有了答案。
“哦?”
早在听到刘鸣说起的时候,温瑾睿就是试想过了种种可能,猜到了那李孟或许不如许思远,也猜到了许思远或许会谦虚一下,但却是唯独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回答。
“如何个不同法?”
见温瑾睿极有兴趣,许思远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认真的说道:“李孟极为固执,原本我们二人约定要在殿试之上一较高下,但后来因为朝廷的原因,我选择不在考取功名,而李孟则是依然在坚持,并且主动回到了清安县担任起了县丞一职。”
说完之后,见温瑾睿仍是看着他没有开口,许思远略微沉吟了片刻后又是开口道:“虽然许久未见,但我敢肯定只要是关于百姓的事情,李孟就绝对不会比我差上半点。”
听到这话,温瑾睿终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那明日我们便启程前往清安县如何?”
“思远遵命。”
翌日清晨,等温瑾睿起身走到院中的时候,刚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钧平,随即温瑾睿又是转身回到厅堂中坐下,而钧平也是一点不客气,随便挑了张椅子坐下后,就是开口道:“侯爷,时间太短虽然调查的不是很彻底,但却是可以肯定,这蓬雨县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像是对钧平的话不怎么满意似的,温瑾睿看着他重复了一句。
“额……”闻言,钧平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一般,抬手挠了挠脑袋讪讪的笑着道:“除了以刘鸣为首的等人仍是有些排斥侯爷试图煽动百姓外,其他的人差不多都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有许思远的威望再加上那些随行而来的百姓四处奔走游说,这蓬雨县的收服可谓是顺利多了。”
听到这话,温瑾睿微微皱起了眉头,眸中光色微变,抬头揉了揉眉心,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见温瑾睿不说话,钧平抿了抿唇,也是安静的坐在了椅子上,只不过目光却是极为不安分的四处游走着,扫视着屋中的摆饰,眸中闪过一丝鄙夷,像是在暗暗吐槽原本主人的品味一般。
片刻之后,等安排好一切准备启程的许思远进来后,看到厅堂中两人不禁微微一愣,而钧平则是因为许思远的到来终于是提起了一丝精神。
“侯爷,都安排妥当了,随时可以启程。”许思远朝着钧平点了点头后,便是朝着温瑾睿行了一礼道。
闻言,温瑾睿像是才回过神来似的,抬头看了一眼许思远后,轻轻点了点头,但却是没有起身的意思。
见状,钧平挪了挪身体端坐了起来,一进屋他就已经是察觉到了温瑾睿的不对劲儿,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真的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注意到钧平的动作后,温瑾睿抬头看了一眼门外,此时正值清晨该忙的人都在忙,而那些闲着的却又是没有资格来此的。
收回了目光后,温瑾睿看向许思远,似乎是在斟酌着什么,片刻之后终于是开口道:“昨夜我派钧平前去暗中查探,却是发现那个叫刘鸣的人正在试图煽动百姓。”
果真是要来事了!
钧平眸光一亮,越发端坐了起来,而许思远在听到这话后,微微一愣后却是脸上带着不屑道:“区区一个刘鸣,侯爷不用担心,免去了县丞被杀之祸现在又是有了果腹的保障,百姓不会蠢到自己去生事的。”
对于刘鸣的不屑,许思远毫不掩饰,但对于百姓的肯定,也同样毋庸置疑,生活在百姓中太久,许思远很清楚他们需要什么,而且百姓也并不是担心之人,再加上通过此次雪灾,更是让他们明白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温瑾睿轻轻摇了摇头,随即站起身来走到许思远的身边道:“皇都关系错综复杂,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你我的关系暂时还不能暴露,否则你的安全就会受到威胁。”
见温瑾睿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许思远微微皱了皱眉头,一时间里却是没有反应过来,这刘鸣不过是一个秀才而已,还远远没有去往皇都的资格,而且人微言轻的他就算是知道了他和温瑾睿的身份,又能如何?
且不说那刘鸣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官职,就算是有,可他许思远名不见经传又如何能引得起皇都那些权贵的注意?至于对付他,那就更没有必要了,他许思远一无官职二无名气,那些权贵又不是吃饱撑的,找他麻烦干什么?
见许思远仍是满脸疑惑的看着他,温瑾睿才是突然想起这许思远已是没有了做官的打算,沉吟片刻后还是开口提示道:“现在已经三月,要不了多久就是秋闱了。”
“秋闱?”
许思远低喃一声,这才是猛然反应了过来,随即脸上的不屑之意却是更浓,“侯爷不必担心,那刘鸣虽然与我同窗,但能考中秀才就已经是上天眷顾了,至于再进一步,那简直是痴心妄想,而且他为人极为自负,恐怕也只会以为我是借故攀附侯爷而非真心追随,心中对我鄙夷还来不及又怎会主动提及此事?”
说完之后,像是害怕温瑾睿不放心似的,许思远又是继续开口道:“正如昨日他所说的那般,他一直以和我跟李孟同窗为耻,纵然有朝一日得势,也只会亲自前来羞辱我绝对不会借助他人的,况且他也没有这个机会。”
见许思远说的这么自信,温瑾睿抿了抿唇便是将此事放下了,许思远行事极为谨慎,若非有着完全的把握,定当不会如此,况且昨日一见,温瑾睿也自然能够明白,那刘鸣当真是有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