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9章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宋飞坐在板凳上,用手枪指着自己的头。
所有人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这一幕,不少人想起了两百年前拍的一场叫做功夫的电影。
宋泽凯不由地出声道:“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宋泽凯的声音刚刚落下,宋飞仿佛为了配合他的言语一般,按下了手枪的扳机,而这个时候,宋飞的抢还指着自己的头颅。
“呯!”响声响起。
紫焰根本没有想过去阻止,在他看来,宋飞就算再傻,也不至于开枪打自己吧。
其余等人全部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脑子里一团浆糊,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如同功夫电影里所拍的场景一般,下一刻,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宋飞的头偏离了原本抢指着的位置,原本空空如也的左手双指,夹着一枚弹头。
宋凰儿等人长大了嘴巴,这一幕实在是太震撼了,如果没有亲眼看到,他们真的难以想象世界上有人能够有如此本领。
紫焰几乎哭起来了,刚才是差点吓傻,自己要保护的人如果被自己搞死了,那就真的没法交代了。
但是这一刻,紫焰心中的委屈更强烈,这timd能够用双指夹住子弹的人,是需要自己保护的吗?面对着如此近距离的一枪,自己只能躲避,如果如宋飞那般去夹子弹,那根本就是找死。
能够驱使大山羊做事的人,果然不是普通人,亏自己还竭尽全力地保护她,原来都是多余的。
紫焰心中泪流满面,仿佛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一般在他的面前上蹦下跳,原来他每次真的都是在看戏。
宋泽凯跪在地上,大声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这样的机会太难的了,宋泽凯做梦都会笑醒。
“你小子机灵,我看你好。”宋飞对着宋泽凯笑道,随后看着剩余还在迟疑的三人,轻轻地笑着。
宋雨瑶和宋大壮目光殷切地看着宋凰儿,非常希望她带头同意,如果她不同意,他们也只能先拜师了,眼前的机会,实在是太诱人了,出来打打杀杀的,谁不想有一身可以以一打百的本领,可以说,他们比普通人更渴望力量。
宋凰儿道:“为什么?我们只是最底层的人而已,没有利用价值。”
宋飞笑道:“你也说了,你们没利用价值,所以不无需多怀疑,我收你们为徒,是觉得你们投缘,仅此而已。”
宋凰儿道:“如果你要利用我们,还希望只针对我一个人,不要害他们。”旋即,宋凰儿单膝跪在宋飞面前,道:“不知道拜师仪式有什么规矩。”
宋飞道:“没什么规矩,磕三个头即可。”
旋即,宋凰儿带着剩余的三人,对着宋飞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接着宋飞示意他们起身。
看着恭敬站在自己身前的四人,宋飞道:“说说看,为什么你们会做这一行。”
宋凰儿苦笑道:“在我十六岁那年,我爸和二叔死在了煤矿之中,我妈思念过度,大病一场后死了,二婶留下雨瑶和大壮跑了,那一年,大壮十一岁,梦瑶九岁,小凯十岁。在乡下根本吃不饱,我只好独自带着他们去赚钱,背着梦瑶,牵着小凯和大壮。到大城市的时候钱被骗光了,也没地方赚钱,我们只要去偷,时间长了,跟人混社会,我做了一个老大的女朋友,就这样,我们活下来了,然后慢慢找门道赚钱。有了一定的钱后,我们就脱离了我之前的男友,我们单干。因为我实在受不了那个人,看到他我就恶心,为此,我们还打了好几次,大壮和小凯都受伤了。”
宋飞点点头,没有说话,场面陷入了寂静之中。
听完了宋凰儿的言语后,宋飞知道自己这一次算的没错,他们果然是宋家的后人。
宋飞只知道自己的前世是个孤儿,但是在之前并没有算到他为什么是个孤儿,但是现在他算到了,自己并非一生下来就是孤儿,而是刚生下两个月的时候被人贩子偷了,原本人贩子要把他卖掉,或者等他再长大一些,把他的手脚弄断让他去乞讨赚钱。
后来人贩子被警察端了,判了刑,那时候通讯不方便,没有找到宋飞的家人,只能把他放在孤儿院培养。
宋飞的父母在宋飞被偷之后,伤痛欲绝,父亲骑着三轮车,母亲坐在后面,两人带上了锅碗瓢盆等餐具,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没日没夜地找,这一找,就找了三十多年,在宋飞死的那一刻,他们还抱着希望在找。
最后父亲病死了,母亲才放弃了寻找。
在宋飞之前,还有一个比他大六岁的哥哥,宋飞的失踪,对于他哥哥来说是极不公平的,父母把心思和经历都放在寻找宋飞上,他的哥哥自然成了留守儿童,一年都见不了父母几面,父亲死之前,对他都是愧疚的,宋飞的哥哥一生也没有做出什么大事业,平平稳稳地渡过了一生,随后老死。
而眼前的这些人,就是他哥哥的后代,血液中流淌着跟宋飞前世一样的血脉。
直到看到宋凰儿的那一刻,感受到那种血脉的流动,宋飞才知道青帝设下了什么禁制,才推算出以前的种种。
可惜老宋家人丁稀少,到了这一代,只剩下眼前的四人。
对于这些人,宋飞对他们的感情跟对思华和夏夏不同,那是不一样的亲情,更是隐藏在宋飞心中的一个遗憾,得知了当年事情的真相后,宋飞更多的是愧疚和无奈。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真希望回到当初,可以见父母一面,看到父母见到自己后的喜悦。
可惜,这一切都变成了镜花水月,留给自己的,是留着父母血脉的这四人。
也因为这一层关系,从未收过徒的宋飞用收徒的名义去弥补他们。
宋飞叹道:“我知道了,这些年苦了你们了。”
宋飞的话,让几人有些错愕,这语气,怎么听起来像失散多年的长辈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