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0章 丛林战(下)
南方山脉不高,树林也没有原始森林那般茂盛,但是对于一个拥有丰富丛林作战经验的战士来说,这样的环境足以把自己隐藏起来。
丛林战,是相互捉迷藏,互相勾心斗角的战争,在这个地方,枪法反倒是其次的,最主要的还是隐藏能力和反隐藏的能力。
一颗樟树的树干之中,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口中叼着一根草根,带着一抹邪邪的笑意望向远方,他的视线内全是树木和杂草,看似平静的树林之中,却潜伏着足以要了他们命的各国联军。
他叫风无命,是武当派的后天高手,从小就被师父带入神龙架修炼,对于森林,他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当修为达到后天后,这种敏感更近一步,远超常人。
年轻人轻声呢喃道:“都是各国的王牌,有意思。”
说话间,年轻人收起了手中的狙击枪,直接把狙击枪挂在了树梢间,摸出了腰间的匕首,轻轻跳下了大树。
刚才一枪毙掉了三千米外的一名王牌战士,各国的王牌士兵已经隐入了草丛之中,想要继续靠狙击枪杀人已经困难很多,对于风无命来说,丛林之中的战斗,匕首的作用远远大于狙击枪。
跳下樟树后,风无命的身体如同一只兔子一般在丛林中飞快地穿梭着,然而穿梭的过程中,竟然也如兔子一般无声无息,一路上的草丛和树叶,竟然没有引起丝毫的波动。
奔跑了大约十分钟后,风无命的身体逐渐地慢了下来,压了压头顶上的草帽,把身体隐入周围的环境之中,肉眼看去,根本无法发现草丛之中竟然还多了一个人。
风无命的鼻子在风中嗅了嗅,空气中有着极其淡薄的汗味,这种嗅觉,同样是远超常人。
顺着汗味的方向,风无命慢慢地超前摸过去,大约走了半分钟后,风无命的嘴角露出了更加自信的笑容。
草丛之中,有被人压过的痕迹,只要有人经过的地方,哪怕掩饰地再好,也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哪怕是风无命自己,也无法完全隐藏路过的痕迹,而观察痕迹和隐藏痕迹,也是丛林战中一项非常重要的技能。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故意留下痕迹,引敌人过去,这种战争,除了军事素质外,对于心里的考验也是一门大学问。
风无命笑了笑,手提着匕首,顺着痕迹的方向,如同一条蛇一般慢慢地划过去,行走的时候,又从背包中摘下一颗地雷,把地雷埋在左边的草丛之中,被草掩盖后,肉眼无法轻易地分辨,与此同时,用一条细小的透明细线在地雷的引线上绕了好几圈,把线压在路过的草丛之中,另一头系在一块固定的石头上。
如此,可以防止后面有人偷偷摸摸地摸过来,从后面包抄自己,对于一个战斗中的士兵来说,自信不代表粗心,任何可能被敌人偷袭的机会,都必须尽量排除。
下一刻,风无命身体保持跟地面平行的状态,双手撑地,如同俯卧撑一般把身体撑起来,双脚也脱离地面,仅仅用两只手支撑着,飞快地在地面中爬行,如此以来,可以尽可能地避免留下压痕。
风无命刚爬过去不久,就有两名白人偷偷地潜伏到风无命爬过的道路上,随后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残忍的微笑。
对于他们来说,猎物已经上钩,顺着他行走的方向过去,就能够偷偷摸到他的身后,只要有人走过的地方,就会有痕迹,他们也是追踪的专家,不怕猎物逃出他们的手掌心。
前进中,两人顺利地排掉了风无命埋藏着的一颗地雷,随后继续偷偷地朝前摸过去。
突然间,两人的脸上同时出现出凝重,对方的痕迹,竟然突然间消失了。
周围没有什么树木,那么对方不可能上树,突然间的消失显得非常诡异。
两人下意识地背靠背半躺在地上,一前一后环顾四周,把尽量把周围的视线全部收入眼底,防止被突如其来的子弹射穿咽喉。
这种精锐部队,对于危险的感应已经成了本能,安静的环境中,他们已感觉到危险在飞快的接近,只是周围依然是静悄悄的,对方的潜伏能力超出了他们的感知。
两人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敌人,比起他们这些王牌精锐也一点都不差。
一个身影猛然间窜入草丛之中,出现了一个白人的视线之中,那白人刚想打算开枪的时候,一枚飞镖无声无息地射入他的咽喉之中,切断了他的动脉,虽然他没有立刻断气,但是全身的力气飞快褪去,连提手枪的力气都没有。
这身影窜出来无声无息,以至于他的搭档还没有发现同伴已经毙命,只是在他稍稍僵直的身体上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剩下的白人不愧是王牌精锐,从同伴身体稍稍僵直时刻就做出了判断,身体猛然间朝前滚去,凭借着他的这个本能动作,躲避了一枚射过来的飞镖,飞镖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射入他前方的草丛之中。
白人大汉接着一滚,滚入了草丛之中,此时此刻危险不明,草从是最好的掩体。
哪知对方非常大胆,在他滚入了草丛之中后,并没有把身体隐藏起来,反而飞快地朝他跑来,两人顷刻间形成了面对面局势。
白人大汉立刻拿枪去射击近距离的身影,他的开枪速度很快,瞄准只在顷刻间,无愧于王牌部队的称号,哪知对方的速度更快,一枚飞镖射入他手腕之中,手枪顷刻间掉落在地。
白人大汉剩下的左手拔出了匕首,迎着近距离的身影,猛然间飞扑过去,对方的身体跟他相比,比他矮了一个头,他身体虽高大,却也异常灵活,对于格斗技术有着十足的自信。
腿长胳膊长,加上强壮有利的身体,是他格斗的优势。
白人大汉看到,对方这个年轻人竟然怡然不惧地应向他,那潇洒不羁的脸上,竟是浓浓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