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5章 挟天子令诸侯(4)
那冰层仿佛是冰川之上万年不化的玄冰,火麟掌的火元力竟然丝毫奈何不得。
这座冰楼连齐刚都动不了分毫,赵毅就更不行了,成为了最强防御。
但是最为尴尬的人却是田少卿,他一心想要田少陵死,好取而代之,并且一再宣布田少陵被云若汐等人所杀,但是现在田少陵还活得好好的,一旦他脱困出来,田少卿知道自己的下场会多么惨烈。
他此刻想要杀死田少陵的念头,强烈到无以复加,但却偏偏无法做到,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
“这可如何是好啊,王爷,要不我们就答应云若汐一切请求,她也就只是想获得自由,不愿接受皇后的尊荣,安然离开我们大齐而已,并非真的要皇上的命,只要我们给出她想要的条件,她也会适可而止的!”
齐刚也是一脸无奈,望着悦宾楼厚厚的冰层叹息一声。
“不行……决不能……”
田少卿听他说要跟云若汐谈判,意味着田少陵会活着出来,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田少陵出来,就是他的末日,他一时间控制不住情绪,本能的脱口而出,制止齐刚。
齐刚脸色有些惊异的看着他:“王爷,在里面的是当今皇上,也是您的亲手足,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些士兵们也纷纷朝这边看过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异样神采。
司空将军的脸惨白,垂得很低,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田少卿干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反常:“本王没说不让你救皇兄,只是此事不能贸然进行,本王有些担心那个女人使诈,万一皇兄就不回来,还让她逃脱了那就糟了!”
齐刚态度强硬:“您的顾虑也是情理之中,但云若汐等人不至于愚蠢到把手里的筹码给随意丢弃掉,如果王爷挟持了一个能够救命的人质,你是选择耍诈杀了他,还是保住他的命?”
田少卿无言以对了,但凡是正常人都不会对田少陵下毒手,断了自己的生路。
齐刚就当他是默认了,朝身后的禁军将士抬了抬手,示意他们静下来:“里面的人听着,若果你们还想或者离开大齐,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但是必须要确认皇上的安全,请把冰层散开把!”
声音在整个济州城内激荡不已,原本喧哗的百姓人家也纷纷昂起头,侧耳倾听,静了下来。
整个济州城都一片死寂。
那声音也顺利的透过了冰层传入到田少陵、云若汐等人耳中。
沉默了一阵后,云若汐的声音响起:“好,先拿出你们的诚意,让军队退出五里之外,让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留下!”
齐刚目光征询的看着田少卿,这里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只有他了。
田少卿面部抽搐不已,他的声音冷厉的一字一句道:“云若汐,你就不要骗我们了,我皇兄早就在宫内被你刺杀了,你杀了我大齐一国之君还想使诈逃走,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王爷你……”
听田少卿的话越说越不对劲,齐刚忍不住回头冷目扫去。
“二弟,你就这么希望朕一命呜呼吗?只可惜朕活得好好的,在场的所有人听着,谁若敢再靠近悦宾楼半步,以谋逆大罪论处,全给朕让开!”
田少陵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也让场上瞬间气氛凝滞了。
那些将士的脸上布满了忌惮之色。
“谁都不能后退,否则军法处置,本王亲眼看到皇兄被杀,这个声音根本不是皇兄的,是他们伪装了皇兄的声音,千万不要被他们骗了!”
一边稳定军心,田少卿一边在齐刚耳畔蛊惑道:“田少陵被掳走,这是田家的奇耻大辱,你觉得田氏还会让这样一个人当一国皇帝吗?你和赵毅都是聪明人,跟随田少陵和跟随本王有什么区别?只要你站在本王这边,田少陵给你的本王给你,田少陵不能给你的,本王同样满足你们,良禽折木而栖,这里能够左右局势的人只有本王,你自己看着办吧!”
齐刚和赵毅对视了一眼,一脸无奈的让开了。
此事他们不强行反对,但也不助纣为虐,一切听凭天意吧。
田家的权力纷争,就让他们自行处理吧!
更何况田少卿的话也说动了齐刚,田氏是不会要一个被人掳走的草包皇帝的。
“皇上被刺客所杀,我们烧了悦宾楼,不能放过刺客,给本王堆满柴薪,烧!”
既然箭射不进,火把丢不进去,那就堆满了柴薪,把外面烧起来,田少卿咬牙切齿,发出了命令。
即使云若汐有通天的本事,但毕竟还是消耗元力,久而久之就会放松防御。
起初禁军将士都在发愣,犹豫不决,但很快被司空将军和田少卿的喝令之下,在悦宾楼外堆满了柴薪,浇上松油,准备点火。
“难道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吗?”穆青灵发出一声惊呼。
“青灵,有主人陪着我们,有什么好怕的?”龙清羽手搂住她的肩膀,表情却是那么从容,无论是生是死,只要是云若汐在旁,他就不怕。
“想要我们死,那也得先破解两道屏障才行,他们一时半会儿还做不到!”
赵致虽然表情凝重,还还是没有失去冷静,秦阳和云若汐分别布下了两道屏障,将他们护在其中,楼外并没有什么高手可以一举将屏障击溃的。
云若汐和秦阳是可以随意离去的,但是方清渊、穆青灵、赵致等人就做不到了,这是他们拖累了云若汐和秦阳,可云若汐却绝对不会抛下他们不管的。
赵致长吸了一口气,为今之计,只能等奇迹发生了。
不知道为何,她总感觉今晚会有奇迹出现。
柴火在松油的助燃下熊熊燃烧起来,远远看去就像是火山中藏着一座冰山。
“好大的胆子,谁让你们在悦宾楼外放火的?都给老夫住手!”
济州城忽然又有一大批人马朝这边而来,为首的是两个人,坐在马背前面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六旬老者,怒斥的声音也是出自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