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9章 菊花残

  雷清仪伸出手指指向还是是躺在病床上面的男人,“你说他这叫什么病人?明明都是醒来了,却是天天都是闭着眼睛,我问什么他都是不说,给我当什么哑巴,装什么沉默,我知道他是醒着,还要给我装昏迷,以前受的伤还有比这更重的,怎么没有像这次一样,给我装死。”
  “老子真是受够了,”雷清仪直接就将掰开了何易彬的手,他将手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面,“不是想死吗?好啊,老子马上掐死你这个王八蛋,一天到晚上都是事,还不如死了干净。”
  他走来走去,一双大脚也是将地板踩的蹬蹬响着,只是那双蒲扇般的大手,却是始终的都是没有往陆逸的脖子上面掐。
  他直接就从一边拉出一把椅子,一屁股就坐在上面,也是将椅子压的格吱了一声。
  何易彬用一只手捂住了脸。
  这有多大的屁股,这椅子能受的住吧,还有,他也不敢说啊,陆逸确实是昏迷着的,他只是意识清醒了一回,可是没有说人,他就真的醒了,他也都是说了很多次了,但是雷清仪他不信了啊,他就是认为陆逸是装的。
  他就非要骂下人才行,不让他骂,就是想让他死。
  反正只是骂,那就骂吧,陆逸现在又听不到。
  而此时雷清仪就像是炸雷了一样,一张脸都是黑透了,他挽起自己的袖子,突然的也是一只脚踩在病床上,
  “陆逸,你别给老子装死,老子知道你活着,你的命比谁都是硬,还想这么死了。”
  “你告诉我,”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当时挡在那女人面前做什么?她还把你害的不够吗,还有那个方竹,你告诉我,这么蠢的妇人,你救她做什么?”
  他再是拍了拍桌子。
  “你脑子被门夹了是不是?你这么好的身手,竟然还是会中弹?你知不知道,你差一些就挂了,等到了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就可以替你扫墓了,你要是死了,让我大姨怎么办,她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不是智商很高吗,可是你说,你这次做什么蠢事?”
  他再是拍了一下桌子。
  而后格吱的一声……
  雷清仪本来还再骂的,结果他回头问了一下何易彬,“啥声音?”
  何易彬感觉这声音挺熟悉的,就是一时之间没有想出来。
  再是格吱的一声,雷清仪这向四周看了半天,不会是哪里要塌了吧?
  何易彬的视线从雷清仪的脸上,再是移到他的屁股上。
  “那个……”他伸出手指了一下雷清仪的屁股。
  “老子……”结果雷清仪的话还没有来的及开口,就听到了啪一声,他已经从椅子上面砸了下来,也是把椅子给砸的散架了,而后他的菊花一紧,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戳到了里面。
  “怎么了?”何易彬吓了一大跳,连忙的就过来扶雷清仪,可是雷清仪现在整张脸都是绿着的,冷汗也是从他的头上一颗一颗的冒了出来
  雷清仪这么大的块头的,不是一个何易彬可以肤的起来的,何易彬这个文弱书生的,怎么可能把雷清仪给扛起来。
  “我都说了,让你以后坐椅子小心一些,上次不是我不是提醒过你了,我们医院的椅子不是太结实,你怎么又是忘记了……”
  而他的嘴里越是啰嗦,雷清仪的脸就越是绿。
  “闭嘴!”雷清仪几乎都是低吼出声,“你快让人来抬我,扶个屁,你能扶起来不?”
  可易彬连忙的松开了手,而雷清仪的身子再是向下一沉,瞬间,他差一些就惨叫出声。
  他伸出手指着何易彬。
  “姓何的,你是故意的?”
  “我没有啊?”何易彬真的很冤枉,“这不是不你让我放的吗?”
  “那你能不能轻一些,没有见我都是受伤了吗?”
  “你受伤?何”易彬就是看不出来雷清仪是哪里受伤了,不过就坐了一下屁股蹲的,也不至于娇气的坐着起不来吧,一个大男人的的,哪有这么娇弱的?
  “少废话,”雷清仪真想踢何易这个蠢男人一脚,憋屈的咬牙道,“老子菊花受伤了。”
  何易彬的眼角抽了一下,视线再是放在了雷清仪那个诺大的臀部上面,不会是真的是,那里吧?
  而一会儿的工夫,就进来的好几个医生,费了九牛二虎的气力,才是把雷清仪给抬到了担架上面,而何易彬一看到雷清仪的某个部位,不由的也是将自己的双腿给夹紧了,再是想起了那一句,菊花残,满是伤……
  这伤的,还真的就是地方了。
  很快的,这里的卫生也都是被打扫过了,陆逸仍然是闭着眼睛,他似乎只有呼吸声,而后什么也都是不在了。
  何易彬现再走了过来,然后他坐到了一边,一见陆逸这样,心里也是挺难受的。
  “你放心,他没事的,不过就是菊花伤到了,不过都是皮外伤,不会是什么,就是几天要受一些非人的折磨,比如,女医生会给他换药,而换药的部位又是那地方。”
  陆逸的眼皮没有动,那些碎片光离的,也都是隐入到了他的眼角,而后不复存在。
  何易感觉自己的都是开始有些碎碎念了,雷清仪喜欢骂人,而他现在则是喜欢唠叨。
  唠叨一些好,说不定还能听到,说不定一会就醒了过来。
  这次,他的命真的很大,差一些,就差一些,这命他就拉不回来了。
  何易彬叹了一声,再是站了起来,再是查了下针打的怎么样了,然后拿过了一瓶药,拿针管将药吸了进去,然后加在了陆逸的点滴瓶里面,“不管你是不是还能感觉到疼,这止疼药,还是要给你加上才行,可以让你睡的安宁一些。”
  等到加完了药,他才是走了出去,也是给这里还为了一室的安宁。
  而此时病庆上的那个男人,正在不时的呼吸着,而他的每一次的呼吸当中,就连睡梦中几乎都是可以感觉到他的疼痛,还有他脸上可以看出来的痛苦。
  谁说不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本就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这会是他一辈子所得到了最疼的疼痛,或许现在不要醒来最好,就这睡着,就这样游离着意识,直到他的清醒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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