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陷害
林哲宇莫名其妙的很,今天正好是林哲宇自己的信访接待日,便让他们进矛盾调处中心的接待室来谈,可是这四兄弟的情绪很激动,眼见谈不拢,矛调中心的老接访员老王在林哲宇耳边低声说,让他先避一避,等他弄明白什么情况再说。
见林哲宇要走,四兄弟不依不饶,老王脸色一沉,道:“你们是来反映问题的还是来闹事的?如果是反映问题,现在跟我进办公室谈,如果是闹事的,我就报警了。”
“他不能走!”老大董龙指着林哲宇叫道。
老王道:“他是我们林乡长,你还怕他跑了不成?都跟我过来。”
林哲宇回到办公室,觉得董家四兄弟很不对劲,这时有人过来汇报,说四兄弟的屋子昨天夜里被人强行拆了,弟兄几个去阻拦,被人给绑了起来,家里的东西都没搬出来。
林哲宇吃了一惊,强拆?谁这么大胆子?赶紧到拆迁现场去看,现场已经围了不少人,议论纷纷,里面还传来女人们的嚎啕大哭。
林哲宇挤进人群,那几间平房已经被拆得残垣断壁,破砖烂瓦东倒西歪,几个女人孩子坐在地上大哭出声,一个女的见到林哲宇,蹭地从地上跳起冲着林哲宇就奔过来了,被眼疾手快的同来的工作人员给拦了下来,只听那女的放开喉咙骂道:“林哲宇,你个挨千刀的,心这么毒啊,把我们的房子给拆了。”
林哲宇皱着眉头道:“你把话说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一位在现场的工作人员低声把情况向林哲宇说了,原来昨天夜里一帮人凶神恶煞地带着挖掘机过了来,冲进屋子把四家几口拖的拖绑的绑,然后一阵倒腾,把几间平房全给拍了,走的时候还撂下了话,说敢跟林乡长作对不拆迁,是皮痒痒了,这次是拍房子,下次就是直接拍人了。
林哲宇不由呆住了,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
林哲宇感受到围观者的目光很复杂,不便再多留,直接回到乡政府,把这事跟周立说了。周立也惊讶得很:“林乡长,你这事做的也太绝了。”
林哲宇吃惊道:“周书记,难不成你也认为是我找人干的?”
周立笑了一声,道:“这不是你的风格,可是又会是谁呢?”
林哲宇只能闭嘴,最后几户的拆迁拿下,整个拆迁工作便告一段落了,他是具体负责这事的,他有这个动机,加上他有着拆迁乡长的称号,还有现场那些人撂下来的话,直指林哲宇,也难怪那几个男人要到乡政府找林哲宇算账了。
林哲宇道:“周书记,我建议报警,我虽然被开除了党籍,但是并不代表我就没有了党性,这种事情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我知道你干不出来这事,而且这事也不是你的个人行为,如果搞不清楚,我们乡政府就会受到口诛笔伐,公信力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周立道,“我已经让黄所长去调查了。”
“希望能有个结果。”林哲宇离开周立的办公室,径直去了接待室,人还没有走,情绪激动得很,老王正在作解释工作,“你们想过没有,如果真是林乡长找人干的,会把自己的名字叫出来吗?没有人这么傻。”
“不是他还会是谁?那让他把人找出来。”董龙的嗓门最大,一回头看到林哲宇,眼睛瞪得跟牛一样,握着拳头就要动粗。
林哲宇道:“已经报警了。考虑到这个意外情况,你们自己考虑一下,是自己找地方住,还是由乡里来安排。”
“放你妈个屁,我们就住乡政府。”一群人又闹将了起来。
“你们能不能别瞎闹?”老王拍了一下桌子,他有着很丰富的处理经验,如果这个时候还不强硬起来,只会越闹越乱,“人家说的你们就信,林乡长说的你们就不信,现在警方已经介入了,到底是谁干的,会有说法的。”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要到县政府去上访。”有人叫了起来。
林哲宇没有理会,事情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能希望警方能给出一个答案了。
乡里的派出所根本查不出来什么东西,对当事人进行了一番了解,由于天黑加上当时他们担惊受怕,根本没看清那些人的样子,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对方拆完了之后说的那句话,跟林乡长作对,那就是找死,这次拍的是房子,下次就拍人了。
派出所所长黄洲到乡政府的时候,林哲宇正在问言老九,是不是他干的。言老九说他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这不是给林哲宇添乱吗?
这个时候,林哲宇接到了周立的电话,让他上去一趟。
黄洲正坐在周立的办公室,见林哲宇来了,打了个招呼道:“林乡长,昨晚董家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
林哲宇道:“黄所长是来调查我的吧?”
“谈不上调查,就是了解一下情况。”黄洲打了个哈哈。
林哲宇道:“那可能要让黄所长失望了,我也是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说,林乡长是被陷害的了。”黄洲道,“是有人假借你的名字去拆了人家房子。”
林哲宇摇了摇头道:“我不清楚。”
黄洲看着周立道:“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动机,那么假借林乡长名义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立对黄洲有很多不爽的地方,曾经跟县委书记丁志华隐晦地表达过换一位派出所长的意思,但是丁志华没有表态,也就不了了之。见黄洲这么说,很有主观的意思,便淡淡道:“为什么,那就需要派出所去调查了。黄所长,这件事情影响很恶劣,我希望公安部门能够拿出点本事来,不是整天就查个酒驾,罚个赌钱。”
“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能还会找林乡长了解点情况,希望林乡长能配合。”黄洲的眉毛扬了扬,说了这句话,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