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仗

  黄洲跟林哲宇没什么直接的冲突,但是上次林哲宇被诬陷的事情,派出所的调查根本没有用心,这让林哲宇颇为不满,而这一次黄洲更是有扇自己耳光的嫌疑,林哲宇记在了心里。
  这时,派出所指导员杨木胜出了来,一眼看到门外灯下的林哲宇,大步上了前来,打着招呼道:“林乡长,你怎么在这儿?”
  “杨指导,你来了就好。”林哲宇跟杨木胜也是在那次事件中打过一次交道,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很有灵性的一个小伙子。
  那联防队员一看杨指导跟对方是认识的,而且对方还是个什么乡长,便自矮了一截,补救自己刚刚的不敬,在杨木胜的耳边道:“说是来替人交罚款的。”
  杨木胜一边开了门一边道:“林乡长,进来进来,你替谁交罚款啊。”
  林哲宇进了来,从口袋里拿出烟派了,揶揄着道:“派出所办事不一般啊,我妹妹从新源过来,居然被当作赌博被抓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有这样的事?”杨木胜也呆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到了办公室,杨木胜问了姓名,让林哲宇先在办公室坐一下,他过去看看情况。
  不一会的工夫,林小嘉被带了过来,一见到林哲宇便失声痛哭,她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些事情啊,对于她来说,这无异是一段恶梦般的经历。
  见林哲宇神情难看,杨木胜满怀歉意道:“林乡长,这是个误会,我问了当时的情况,当时她坐在烂赌鬼的车上,让民警误以为她也是来赌钱的。”
  林哲宇淡淡道:“误以为?派出所很霸气啊。”
  杨木胜道:“林乡长,我承认,派出所在出警的过程中确实不是太规范,我向你道歉。”
  林哲宇道:“杨指导,这事跟你没关系,我这钱还要交吗?”
  “林乡长就别开玩笑了。”杨木胜道。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林小嘉跟着林哲宇出了来,坐在车上,猛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从惊恐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林小嘉一肚子火。
  林哲宇拍了拍妹妹的手道:“小嘉,哥哥有数。”
  家人一直是林哲宇的底线,当家人遭遇到事情的时候,他不可能无视,但是去追究几个小民警也没什么意义,在他的心里有着他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把黄洲给搞定了。刚刚杨木胜已经提示了,承认派出所出警的过程不规范,这个板子落下来给黄洲吃一壶的,但是林哲宇不限于此。
  刚刚在与黄洲通话的过程中,林哲宇察觉到他在搞肉搏运动,这个弱点他必须抓住,所以他发了条短信给言老九。
  林小嘉是知道哥哥的脾气的,既然这么说了,证明他一定会找回场子来,便也不多问,一起去吃了晚饭,回了竹海。
  在林小嘉洗澡的时候,林哲宇打了个电话给周立,周立对黄洲早就不满了,一直没有什么借口去修理他,林哲宇这么一说,便觉得是个机会,表示已经知道了。
  第二天,林哲宇带着妹妹好好玩了一圈,临沭也没什么好玩的去处,好在有黄银山和龙王山,风景倒也秀丽,林小嘉主要是来散散心,玩什么也没什么关系。这么过了两三天,林小嘉见哥哥很忙,便打道回府,不再多留,临走的时候显得ting不舍,上车前,林小嘉说了这么一句话:“哥,你也ting不容易的,如果跟嫂子真的没什么希望,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个人问题了,人不是为别人活着,那样太累了。”
  林哲宇ting感动的,觉得妹妹长大了,不过他并没有告诉小嘉,自己又恋爱了,他相信,经过这一场恋爱之后,他跟孟遥的感情会更加稳固。
  几天后,派出所所长黄洲在班子会上,与周立有一番冲突,周立指出派出所作为权力部门,程序不规范,滥用权力,造成了很大的影响,黄洲反唇相讥,闹得不欢而散。
  黄洲并不惧周立,他上面有冯志强罩着,一个党委书记还怎么不了他。会后,林哲宇去了一趟周立的办公室,周立就差摔杯子了,说黄洲简直目无领导,仗着有冯志强给他撑腰,无法无天了。
  当晚,一段黄洲**的视频发到了网上,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可想而知,事实俱在,冯志强也保不住他。
  没有人知道这段视频是从哪来的,林哲宇却是清楚得很,对言老九的认识也在加深,他问了言老九,视频是怎么弄来的,言老九淡淡一笑,虽然他只是个司机,但是出生于黑道的他早就重操旧业了,并且很快以稳和狠在临沭奠定了老大的地位,所以掌握娱乐场所的一些秘密就不足为奇了。林哲宇没有去细问,直觉虽然告诉他涉黑不对,但是有些时候,循规蹈矩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况且像刘大权那样不是一样活着有滋有味逍遥自在吗?足见盗亦有道,这就相当于一把枪,本身并没有问题,就看是在谁的手里,在心术不正的人手中就是行凶的工具,而在警察的手里,就是正义的化身。
  江陵机场。大厅里开着冷气,凉爽得很,刘大权穿着长袖衬衫,小马哥戴着墨镜站在他身侧,警惕地看着周围,而在不远处,几个特警同样也在警惕地看着他们。
  刘大权名噪一时,不过这些年不怎么显山露水,认识他的人并不多,只是小马那身打扮再加上露在手臂外面的纹身,摆明就是在脸上写着“我是坏人”这四个字,好在他们进来之后,只是静静地等着安检时间的到来,并没有什么异常,特警们自然也不会故意生事。
  “权叔,电话。”小马把手机递了过来。
  刘大权的表情很淡定,只是在看到这个号码的时候,不由自主露出尊敬的神色,接通电话,道:“我是大权。”
  “在江陵呢?怎么不到京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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