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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心供养三(高h)

  虞珍慢腾腾地解开了妙槐的衣袍,她虚覆在妙槐身上,膝盖抵进妙槐两腿之间,轻轻地动了动腿去蹭那蛰伏的性器。
  手一点点摸着他的面孔,触到那温软的唇,她反复地摩挲那张唇,低头轻轻吻了上去。
  妙槐睡得不甚安稳,只觉唇上热热的,下身也莫名躁动着,但他睡意浓浓,实在睁不开眼。
  虞珍心满意足地吻了许久,单纯地唇碰唇的亲法,这才低头顺着妙槐的脖颈吻下去。
  她从前厌极了男女情事,觉得肮脏下流,此刻吻着妙槐的身体却毫不反感,只觉心口发热。
  少年人的身体青涩瘦削却又经不起撩拨,她吻到妙槐小腹,那胯下的性器已高高翘起。
  虞珍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此刻妙槐有些泛红的脸和睡梦中皱起的眉头。
  她伸手胡乱摸了摸那挺立的性器,那顶端就渗出些粘液,沾湿了她干净的手指。
  虞珍身上已是一丝不挂,她收回手,身体实实在在覆在妙槐身上,努力用大腿夹着那干净的性器来回蹭动。
  很奇怪,大腿磨蹭着妙槐的性器,又痒又麻的感觉。那古怪又难耐的滋味叫她羞处缓慢地流出春水,她呼吸有些乱了,按捺着亲了亲妙槐的唇,一下又一下。
  妙槐在睡梦中也觉得十分透不过气,很热,身体里好似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似的,叫他整个人都烧起来。
  他十分躁动,下意识挺动身体,虞珍猝不及防被他顶了顶,霎时逸出一声低吟。
  她紧张地抬头,又有些期待,以为妙槐醒了顺着她动作起来,可妙槐只是呼吸急促了些,唇也没有挪动半分。
  虞珍看不见他,只好再度捧着他的脸亲了亲,慢慢直起身子坐在他的胯上,手抚着那肿胀的性器试探着往下身送。
  可她听了再多情事,到底未曾亲眼见过,心里不安又十分生涩,竟是几次也未曾送入身子。
  妙槐却被弄得燥热难安,他在梦中也觉着十分不对劲,口干舌燥得厉害,终于挣扎着醒过来,想下床去倒杯水喝。
  他费劲地睁开眼,这下可把他惊住了。虞珍一丝不挂地坐在他腿间,雪白的酮体惹眼得很,漂亮的面孔上绯红一片,胸前饱满的玉乳微微颤动,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抚着他的性器往那秘处送。
  妙槐当即被刺激得性器抖了抖,疑心自己在做梦,犹疑开口:“施主?”
  他声音如此干涩,妙槐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虞珍一惊,更加努力地捏着妙槐的命根子往湿润的羞处送。
  妙槐被她毫无章法地一阵抚摸逼出一声喘息。他明白这不是梦了,立刻就要阻止虞珍:“施主,你别……嗯……”
  “嗯……”
  谁料虞珍一急反倒将那性器直直送入了花穴,妙槐闷哼一声,性器已被柔软紧致的花穴包裹。虞珍低低痛吟,那粗大的硬挺破开她的身子,是很有几分难受的,但她担心妙槐拒她,强忍着一点点坐下去,用狭窄的花径将那孽根吞吃到底。
  “施主,你……”妙槐皱着眉头,一脑门子的汗滴了下来,虞珍怕他骂她不知羞耻,费力地弯下腰吻上妙槐的唇。
  妙槐倏然睁大双眼,虞珍带着羞意的秀美面容近在眼前,她安静地吻他,小心翼翼又势在必得。
  妙槐不知所措,张口欲言,虞珍却福至心灵一般,将舌头试探着伸进妙槐口中。
  妙槐长这么大,从来没瞧过女子身子,更没同女子亲近过,此刻虞珍覆在他身上,伸出香软的舌头去勾缠他的舌头,他呆呆愣愣不知如何是好。
  虞珍却如鱼得水似的,越来越放肆,黏腻的亲吻声落在耳边,她步步紧逼,不容妙槐退缩,吻得妙槐眼睛都红了,手悄悄紧握成拳。
  可还没完,虞珍趴在他身上,下体还连着,她缓了一会儿便开始轻轻摆动臀部,微微一摇晃腰肢,妙槐的性器便更加胀大。
  她听见那素日清亮的嗓音变得沙哑,在她耳边压抑地低喘起来,动听极了。
  妙槐是个刚长大的少年,温香软玉在怀,很难不心猿意马,可他更记得自己是一个出家人,师父耳提面命叫他不得破戒,不得接近女子,如今他却占了人家身子,还被人家压在床上亲。
  妙槐定了定神,艰难地别开脸,躲开虞珍的亲吻,双手扶住虞珍的双肩,轻柔又不容拒绝地将她微微推开,抱歉道:“施主,贫僧不能破戒的。你、你……”
  虞珍被他推开的瞬间,心就凉了半截,她坐直了,听到那个人抱歉又小心地开口,酝酿酝酿情绪开始无声地落泪。
  妙槐刚抬眼看她,就见虞珍安静又悲伤地落泪,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妙槐一下子急了,又想道歉又不知如何开口,虞珍却突然重重地抬起臀狠狠落下,她掺着哭音低叫一声,妙槐更是被那动作逼得瞬间气血上涌。
  “我知道我是个瞎子,你会离开我,我没有什么东西给你,我喜欢你,只是想今夜将自己给你。”虞珍第一次开口,声音如清泉一般动听清脆,又带了哭腔,当真让人心疼。
  “妙槐你别怕,今夜过后没人知道你破了戒,我不会说的。”虞珍流着泪低下头来吻他,一边努力摆腰力图要让他快乐的模样。
  妙槐心霎时酸软一片,脸上有她温热的泪滑落,她闭着眼吻他,鼻头红红的,蹙着眉扭腰,分明是承受不了又想让他舒服的模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施主我没有嫌弃你是个瞎子。”妙槐见不得她哭,揽过她的腰就将她抱过来压在身下,忍着欲望说道:“施主你、你别动了,你难受就别这样了。”
  他试图将性器抽出,虞珍躺在他身下却不准他走,反倒挺起腰纠缠他,将那两条光滑纤细的腿缠在他腰上,哭着道:“妙槐你别走,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让你舒服的。”
  妙槐更着急了,他嘴笨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看着平日里温柔安静的她哭红了眼卑微地求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觉得你不好,我没有要走。”
  “妙槐你别嫌弃我,我不知道我长相如何,但这副身子大抵还能看,只给你的。”虞珍还在流泪,好似听不进他的话,一个劲地解释,“我只是想把自己给你。”
  妙槐听得心都要碎了,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唇重重一吮,虞珍的话果然止住了,眼睫颤动,轻轻地松了口试图同他深吻。
  妙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见不得她哭,也听不得她将自己说的一无是处。什么瞎子,什么相貌,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便是看不到又如何,她这样温柔的女子,多少男子喜欢还来不及。
  妙槐笨拙又生涩地抵进她口中,轻轻同她搅了搅舌头,这才慢慢退出,气息不稳道:“你现在相信了吗?我没有要走,没有嫌弃你。施主你很好,长得也很美,不要再这么说自己了,是我不配才对。”
  虞珍身子的痛楚被他两句话就抚平了,心要跳出来似的,强行压制住那升腾而起的喜悦,继续带着哭腔道:“不用骗我,我这样的人,又有谁会喜欢呢?”
  “你这样好,很多男子都会喜欢的。”妙槐急道。
  “那你呢?你会喜欢我吗?”虞珍立刻追问,妙槐顿住,一时语塞。
  虞珍便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无妨,你本就是可怜我,我也知道,我一个瞎子本就不该期待什么。”
  她抬手搂住妙槐脖颈,轻轻扭腰,故意收缩花穴,低声道:“可怜我也没关系,妙槐,我想让你快乐,明日之后你再走也不迟。”
  语气又是怅然又是释怀,好似明日之后她便放开他独自一人躲起来生活。
  妙槐的心七上八下,性器被紧紧缠着,欲火煎熬又十分慌乱,一见她无神的眼下满是泪痕,心痛不已,脱口而出:“我不走!我明日也不走!”
  虞珍愣住,妙槐管不了那么多,虽然知道虞珍看不见,也低头认真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你。可我不想见你哭,不想见你难受,也不想明天以后再也见不到你。”
  虞珍手开始微微发抖,妙槐继续认真说道:“我想陪着你,我想我可以喜欢你的。不要伤心了施主,我会喜欢你的。”
  很天真也很傻,单纯的让人想要嗤笑,虞珍却心口泛酸,一面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从此他应当不会离开她了,一面又担心万一他没法喜欢上自己呢?
  她这样卑鄙低劣,他若是知晓了自己的本来面目,真的会喜欢自己吗?
  虞珍的人生里有太多失败了,她不想再想了,这个人无论如何她都会抓住的,不管他喜不喜欢自己,她决不放手。
  眼下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虞珍敛了敛心神,小声道:“那你再亲亲我好吗?”
  妙槐一怔,脸又红起来,大着胆子低头再度吻上去,柔软甜蜜的一张唇,妙槐却分神想了想回寺怎么办。
  破戒了,要被师父骂死了,不仅要被骂死,还要还俗了。对不起啊师父,我这也没办法,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要对女施主负责的。
  他心底叹气,微微睁眼看虞珍一张绯红的脸,轻轻退开,抬手替她拭去眼泪:“别哭了,施主你原来会说话啊?”
  “嗯,别人见我是瞎子总是欺负我,渐渐我就不爱说话了。”虞珍轻声回答他:“我不是故意不同你说话的,我怕你吓到。妙槐,我的名字叫虞珍。”
  妙槐又十分怜惜她:“我不会再叫人欺负你了,你别怕。”
  虞珍心头一暖,搂着他的脖颈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妙槐你怎么这么好啊。”
  妙槐脸红红的,不知道怎么回话,虞珍却缠着他开始动作:“妙槐,我会叫你舒服的。”
  她试图翻身起来,妙槐按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用的,施主你很痛罢,我没事的。”
  “我不痛了。”虞珍凑到他耳边:“你在我里头,我很喜欢。”
  妙槐哪儿听过这种话,少年人又禁不起撩拨,当即晕头转向的。他停了太久,忍着不动,现下一时按捺不住便挺了挺身,撞出一声甜腻的低吟。
  “妙槐……喜欢……”虞珍趁机紧紧搂住妙槐的身子,尽力去迎合他,她一双腿在妙槐腰侧不断摩挲,挺胸着力去蹭那少年人宽阔的胸膛,暧昧地在他耳边低语,故意叫给他听。
  虞珍的声音是极动听的,沾染了情欲便更为勾人,她有意引诱妙槐,便不加克制地发出细碎的呻吟。
  女子的身体实在是太软了,妙槐没尝过这种甜头,虞珍又在埋在他颈侧低叫:“妙槐,亲亲我胸口好吗?”
  他目光一往下,瞧见那软糕似的乳儿,双眼通红地低头亲上去,开始发泄似地重重顶弄那秘处。
  他生涩又直白,只凭着本能往虞珍身子里顶,没什么技巧,一下又一下地深深楔进那柔软的穴里。
  虞珍呜呜咽咽叫起来,胸乳被他小心翼翼地吻着。
  “妙槐……妙槐……啊……”
  好单纯啊妙槐,全然不敢轻慢待她,让他亲胸口他就真的只是单纯地亲。
  再度被深顶之时,虞珍一口咬在他肩膀,妙槐没什么反应,虞珍喘着气咬了咬他的耳朵,沙哑道:“妙槐……你也可以咬我的……明白吗?”
  妙槐耳朵酥酥麻麻的,红了一片,自然懂了她的意思,他瞧着眼前那红彤彤的乳尖,雪白的乳肉,张口就咬了上去。
  “啊……舒服……妙槐……”虞珍受不了地仰头,妙槐像是新生的兽,毫无方向,虞珍说什么便是什么,一举一动都听她的指令,听她说舒服便更加卖力地吻她,下身也未曾停过,生涩又凶猛地肏弄着那水光潺潺的花穴。
  “摸摸我,妙槐,摸摸我……”虞珍在床上的模样也十分勾人的,她本身是恬静温柔的长相,身段却十分好,胸大腰细,此刻情动之时,凝脂一般的雪肤泛着粉,无神的眼也因湿润的水意十分动人,她唇一张一合地唤着妙槐,几乎叫妙槐晕头转向。
  妙槐也如她所说抚摸她了,顺着那纤细的脚踝一路往上摸,就这么笨拙地来回抚摸,也不敢胡乱动作。
  虞珍只好拉着他的手告诉他:“妙槐……你、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待我的。”
  言语里的暗示昭然若揭,妙槐脸都快熟了,松开她的乳,望着她绯红的脸便低头亲上去,虞珍抚着他的背,也胡乱地在他年轻结实的身体上来回撩拨。
  妙槐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了,他有些发狠地肏弄起虞珍,一边热情地吻着她,不知为何想用力地占有她,将她融进自己的血肉里。
  虞珍的呜咽被淹没在妙槐笨拙的吻里,他呆呆地勾着虞珍的舌头,觉得虞珍怎么这么软这么甜,亲不够似的。
  怪不得师父叫他们不要近女色。这确实似毒一般,叫人失了心神。
  “妙槐……妙槐……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妙槐一松开虞珍,那甜腻的勾人的呻吟便泄了出来,妙槐如愿开口唤她,是亲昵又温柔的称呼:“珍珍。”
  他接着便埋在虞珍的脖颈,顺着本能开始一点点吻她的身子,很小心又很急切地落下一个个吻。
  虞珍是很快意的,妙槐的热情让她觉得自己仿似被他全心全意地爱着,她更加勾紧了妙槐的腰背,放肆地抬臀迎合他,发出一声声羞人的媚叫。
  妙槐是很听话的,他确实就一点点将虞珍吻了个遍,落在那双乳上的吻又温柔又热烈,末了含着乳尖小心地舔弄了许久。
  虞珍开始低低啜泣,穴肉里的快感猛然炸开,她颤抖着泄了身子,逼得妙槐也即刻交代在她里头。
  妙槐还有些无措,不断反省自己,珍珍都受不了地哭了,他听着她低低的哭声,居然还想让她哭得更凶。
  他连忙敛了心神,去替虞珍擦眼泪清理身子。
  虞珍本想再勾着他,可初次承欢的身子委实受不了,只得软着嗓子哄妙槐:“妙槐,我明日也想同你欢好。”
  妙槐红着脸点点头,将她温柔地抱着,拿帕子细细擦干净那羞处一塌糊涂的黏腻,这才点了灯去外头烧水。
  回来却才见到那帕子上干涸的血迹,他一怔,望向虞珍,她已睡熟了。
  自己伤了她?她竟也不叫疼。妙槐心疼起来,隔日就果断地做了君子,再不敢轻易碰她。
  第二日妙槐好说歹说才说服虞珍,虞珍总以为他要走了。
  “珍珍,我要上山去和师父说要娶你呀,晚上就回来了,真的。”妙槐无奈地解释了许久,虞珍才终于放开他,依依不舍道:“那你要早些回来。”
  妙槐看她不情不愿的模样,轻轻笑开,凑过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嗯,我早些回来,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待他回寺和师父说了以后,果不其然被痛骂了一顿。
  “你照顾人家一个盲女,把人照顾到床榻之上了?为师怎么教你的?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妙槐老老实实跪在殿里,低头挨训:“师父,弟子知错了,都是弟子不对,弟子没忍住欺负了人家。弟子会娶她,一心一意对她的。”
  妙槐下意识隐瞒了实情,自己揽了下来,他觉得实话实说对女儿家的名声不好,也担心师父因此讨厌虞珍。
  云心简直无话可说,妙槐从小单纯耿直,他其实有些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是这孩子也从不说谎,云心纵使疑心也没法深究。
  “妙槐,嫁娶之事不若你想的那般简单。那施主愿意嫁你吗?喜欢你吗?你又喜欢人家吗?”云心问他。
  妙槐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像藏了松果的松鼠一般忍着喜悦道:“她喜欢弟子的,自然愿意的。弟子……弟子想照顾她一辈子。”
  云心却敏锐地抓住了他的措辞,严肃地说:“照顾?妙槐,可怜不是喜欢。那施主也不是你平日养的小动物,你不要辜负了人家,伤了别人的心。”
  “不会的,弟子不太懂。但决没有把她当做养的小动物,弟子想看她过得好,不想见她受苦,她难过弟子就不好受,师父这应当是喜欢罢?”妙槐急道,认真地问。
  云心看着这个稚气未脱的孩子,眼睛亮亮的,天真烂漫,叹气道:“为师……应当是罢。”
  “弟子会一心一意对她的,师父你放心,弟子绝不辜负她。”妙槐郑重其事。
  云心也没什么好说了,拿了许多银钱给他,又叫他明日去城南的书铺里帮忙。
  “弟子不要钱,师父你收着罢。”妙槐拒道。
  “拿着罢,你不要,人家姑娘不要吗?男子汉大丈夫要好好照顾人家,以后去城南的书铺帮忙,那是师父的好友开的店,你要努力养活人家啊。”云心苦口婆心道,这孩子稚气未脱就要成家了,妙槐又不似妙寂那般沉着,还是个傻孩子,自己不为他打算打算,也不知这孩子要受多少苦。
  “师父,以后弟子挣了钱会还你的。”妙槐拿着钱,十分感动,忍不住想撒娇:“师父,待虞珍眼睛好了,弟子就带她来见你,成亲的时候师父一定要来啊。”
  云心眼角一抽,拍拍他的脑袋:“傻孩子,成亲是大事,你不要随随便便就给人家糊弄过去了,人家姑娘也受不了这个委屈的。”
  “哦,都听师父的。”妙槐被敲打了,也还是傻乎乎笑着,站起来伸手去抱云心的胳膊撒娇:“师父最好了。”
  云心看他一张天真的笑脸,内心无奈:唉,这些不成器的孩子们。
  吃了两月的新药,虞珍的眼睛竟真的好了,睁眼适应了许久才模模糊糊看到妙槐。
  她没见过其他人,只觉得妙槐是很好看的,一双圆圆的眼睛猫瞳一般明亮讨喜,轮廓是分明的,但还未彻底长开,残留着些许少年人的天真稚气,一张笑脸又十分温柔。他专注地看着虞珍,小心地问她:“珍珍,看得见我吗?”
  看得见,他是她这个瞎子眼中走出的唯一的光,以前是,以后也是。
  她因为他才有了生气,眼里从此也只会有他了。
  “妙槐,我看见你了,你真好看。”虞珍温温柔柔开口,伸手去碰他的脸。
  妙槐脸像被胭脂染了似的,一下子就红起来,支支吾吾不会回话。
  虞珍用手轻抚他,仔细描摹他的面孔。
  原来她错过了这么好的风景,他脸红的样子比她想象中更为可爱。
  她试探着吻上那张唇,妙槐长睫扑扇也没躲开她,就静静站着任她亲。
  自那夜过后,妙槐与她而眠却几乎不碰她,每次都是她主动去求欢,妙槐才碰碰她。已过两月,妙槐日日去书铺帮忙挣些月钱,虞珍晚上同他入眠,妙槐也十分规矩,两月以来欢好次数实在少得可怜。
  她越来越不安了,像是在荒野独自放纸鸢,手中紧紧牵着这根线,但那纸鸢却飞越高,总忧心一个不小心那纸鸢便脱离束缚,飞得无影无踪了。
  如今她看见了妙槐,有些欣喜却更为惶恐。他果然很好很好,现下自己看得见了,应当勉强能配得上他了。可自己不是瞎子了,示弱的筹码又少了一个,他要是厌烦了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心里压着事,她越发焦虑无措。但虞珍也开始努力去寻份差事做,不想拖累妙槐。她长得好,着意伪装便成个温柔可亲的形象,很快便在城里的布庄觅了个差事,站在那儿穿着店里时兴的衣裙便成个活招牌。
  妙槐还担心她刚刚病愈是否会太劳累,虞珍却扑到他怀里撒娇:“那你日日来接我好不好?”
  虞珍亲近他无数次了,妙槐仍旧紧张又害羞,现下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他每日都按时去接虞珍回家,沿途还给她买糖人甜饼带给她吃。
  日子就这么悠闲地过,直到有一日,妙槐空着手来接她,虞珍有些疑惑,但妙槐却心虚地回避了她的目光,她于是沉默下来,没有去问。
  那一瞬间她感觉有什么在脱轨,长袖掩盖住的十指用力地嵌入掌心。
  妙槐每日都会给她带吃的怕她饿着,她快要被妙槐的好娇惯坏了,妙槐一点点变化都叫她心惊。
  像是旅人指望着那荒漠里唯一的仙人掌汲取水源,但这日那颗仙人掌却被别人占了。
  没错,她直觉妙槐应当买了吃食,但那吃食却不是给她的。
  这日她还未收工就急急去街道守着,她知道妙槐要路过哪条街,也知道妙槐惯常在何处买吃食。
  她悬着一颗心去窥探,生怕自己见到什么不愿看的场面。
  而她却果然瞧见了,妙槐买了两个糖人还买了一大堆甜饼,朝着她的反方向而去。
  虞珍一路远远跟着,见他绕到一偏僻的小巷里,那角落里坐着一衣着朴素的女子,端着饭碗,眼神空洞。
  她看着妙槐一步步走过去,蹲下身在那女子面前轻轻放下吃的,低声跟她说了什么,这才站起身准备离开。
  但就在那一瞬,那个女子抓住了妙槐的衣袍,脏兮兮的手抓在他纯白的衣衫上,留下一个明晃晃的印子。
  虞珍脑袋一片空白,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冲出去狠狠拨开那女子的手,强行拉过妙槐一路跑开了。
  “珍珍?”妙槐惊讶地看着她,被迫随着她一路往家里跑。
  她的发丝随风飞舞,吹在她脸上,妙槐这才发觉一张温柔的面孔此刻阴沉得吓人,眼睛里没有半点暖意,牵着他的手也十分冰凉。
  妙槐有些担心虞珍,不断叫她的名字,虞珍却什么都听不进了。
  那个姑娘和当初的她有什么区别?见妙槐对她好,便死乞白赖地想要抓住他。妙槐当初就是因为她可怜才对她好的,现在她眼睛好了,他又见一个可怜的眼盲女子,他是不是就要对别人好了?
  昨天的糖人甜饼是不是也给了那个姑娘?他今天又去见那个姑娘,专门给别人买吃食,同别人说话。
  她如果刚刚没有带妙槐走,妙槐是不是就要留下陪那个姑娘了?
  妙槐从来不主动碰她,是不是也因为发觉她的用心,心中嫌恶?
  已入夏了,可傍晚的太阳被云团一层一层吃了进去,只余些许阳光偷着散落下来,照着两人在巷子里疾奔的身影,影子被拉的长长的。
  虞珍一阵胡思乱想,心越来越痛,她最怕的事要发生了:妙槐见别人可怜,就不要她了是不是?
  妙槐随她一同回了院子,刚进了院子就被虞珍一把按在墙角吻上来。
  这院子妙槐花了心思,翻新了屋子,外头新砌了墙将这叁个小屋子高高围起来,隔绝了外头视线,高墙上种了翠绿的爬山虎,夏日那一片葱郁好看极了。院子里遍植花草,满园五彩斑斓,都是些虞珍说不上名字的品种。
  妙槐一直在给家里添置东西,今天是一个秋千,明日是个凉亭,后日是个水房,慢吞吞地把这个小屋子变成了一个五脏俱全的小宅院。
  其实这是妙槐偷偷在为新房做准备。师父告诉他,娶姑娘首先家里就要像个样子,女儿家要仔细对待,不能潦草地过的。他在书铺也会问店里的先生家里是如何的,又如何对待娘子的。他一本正经地记了个册子,规规矩矩地按照所写的一步步行动。
  先生是师父挚友的儿子,待他很好,甚至还曾揶揄地送过他几本春宫,叫他好好看,学着伺候自家娘子。
  妙槐那个时候腼腆得不行,哪敢看呀,无奈带回家,捧着书像烫手山芋一样,不知道藏在哪里,怕被虞珍看了去以为自己满脑子下流玩意。
  他总觉得那夜伤了虞珍,见了血,再不敢轻易碰她,可虞珍好似怕他不高兴,总是缠着想要讨好他。他心软得一塌糊涂,好几次都想说不必如此讨好他的,就算什么也不做,日日同她一起他也很欢喜的。
  可是少年人气血方刚,总是抵不住诱惑,便稀里糊涂又同虞珍缠在一起。妙槐那个悔啊,醒来总是紧张兮兮地查看虞珍身子,怕她伤着了,暗暗发誓下次再不可轻慢待她了。
  可虞珍缠他几次,他便渐渐有些食髓知味了,有时候她静静睡在他身旁,他也心猿意马十分意动,只得强行按捺下来。
  前两日终于鼓起勇气,不大好意思地去问先生,语气婉转,问如何不让姑娘夜里受伤?
  先生一听便笑得直不起腰,拿书轻拍他的脑袋,笑够了才同他细细解释了一番,叫他回去好好看那几本春宫。
  妙槐面红耳赤地听完,这才明白了虞珍那夜不是伤着了,女子哭也不是不痛快。他决定回去好好看看书,这几日就偷摸着在水房里做贼似地看,那春宫画得直白大胆,他看着看着就想象成虞珍被摆弄成那样的情态,下身不争气地起了反应,又再冲个冷水澡压抑下来。
  他还没看完呢,先生说让他好好学学,看完了再去求自家娘子。
  娘子,他偷偷咀嚼这两个字,又傻乎乎笑起来,很快他就攒够钱要娶虞珍了。
  青绿的爬山虎香气,园中杂糅的花香,阳光的暖香,热热的风声,蝉鸣的鼓噪,通通混杂在一起。
  虞珍的手却是冰凉的,颤抖又急切地拉扯开他的衣裳,胡乱地抚弄他的身体。
  虞珍很心慌,她不知道怎么留住妙槐,只能徒劳地尝试用身体留住他确认他。
  她的吻十分热切,伸着舌头不断挑逗他。妙槐不可抑制地动了情,性器挺翘起来,抵着那贴上来的柔软酮体。
  他不明所以,被她热烈地吻着有些招架不住,衣裳却被虞珍迅速扒下来了。
  光天化日之下,即便是在自家院子里,但妙槐几近赤裸,倏然一惊,这才伸手想要推她。虞珍却也将自己衣裙扯了下来,一边纠缠着不断吻他,手下抓着他硬挺的性器就要往身子里送。
  妙槐还在推拒她,虞珍却已得了手,狭窄的甬道一寸寸地纳入他的性器。
  妙槐皱起眉头,她里头分明十分干涩,未曾情动。书上说这样她会痛,妙槐挣扎的力道加大了,他想要抽出来,问她到底怎么了。
  唇上蓦地一疼,是虞珍见他推拒狠狠咬了他一口,妙槐疑惑地瞧她,又是一惊。
  虞珍泪流满面,一双眼哭得通红,缓慢退开,腰肢晃动,捧着他的脸求道:“妙槐你别不要我,你别对别人好,你别走,我让你不舒服吗?你这么不喜欢我吗?”
  她哭得十分惶恐,泪珠子连串落下,还试图用身子讨好他,哽咽道:“是不是我看得见了,你就要走了?我不要你走,你别走,求求你。”
  “珍珍,你在说什么?”妙槐听得又心痛又觉莫名其妙。她为什么这么没有安全感,总是觉得他要走。
  身体里的欲望蒸腾而起,妙槐的心却十分疼,他不想再看她忍着疼痛努力迎合他。
  “珍珍,我没有要走,没有不要你,你别这样,你这样自己也很痛。我不需要你这样的,乖。”妙槐皱着眉头想要抱开她。
  虞珍越发不肯放开了,哭得更凶:“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身子寡淡无趣,我可以学的,妙槐你就这么不想要我吗?你从来都不想碰我是不是?”
  妙槐彻底被点燃了,气她不爱惜身体又气她不相信自己。妙槐一把将她翻过来抵在墙上,下身抽出又重重一顶,抬起她的下巴就反客为主地吻上去,吻得那样凶那样重,叫虞珍一时惊住。
  黏腻的亲吻,激烈的情绪,虞珍从来没被妙槐这样深切地吻过,整个人像溺进汹涌的海里,一时之间只得紧巴巴地搂着他。
  妙槐的手在虞珍身上四处揉捏,从那柔软的腰肢滑到挺翘的臀,他重重地揉捏虞珍的臀,下流的动作反倒让虞珍有了湿意。
  妙槐记着书上写的,不断试探着往那秘处顶弄,手又伸下去抚摸那藏在里头的小巧花蒂。他轻轻一按,虞珍的身子就敏感地颤动,里头咬紧了他。
  妙槐这下知道了,开始大开大合地顶弄起来,一边吻她一边揉捏她的花蒂,里头开始湿软起来,虞珍的哭意也止住了,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怎么不想要你?你的身子怎么会寡淡无趣?我每夜都想要你,每夜都在忍耐克制。”妙槐松开她的唇,紧盯着她开口:“我不懂这些情事,初夜你身子见了血,我怕后来再伤了你,这才不敢动作。我很笨,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是我不好这才让你想岔了。”
  妙槐低头吻去她的眼泪,胯下仍旧激烈地顶弄她,虞珍发出细碎的甜腻呻吟,分神仔细听他说话。
  “你要学什么?你不用学什么。我在学,是我不懂,是我要学怎么让你舒服。珍珍,你为什么总要讨好我?不要你讨好我,你是我娘子,我合该对你好的。”
  妙槐的眼神还是那样干净,面孔上有着难耐的情欲,但他却那么认真笃定地告诉她:“珍珍,我怎么会不要你?我只要你,我喜欢你。不会因为你眼睛好了我就要走,我是要娶你的,我要陪你一辈子的,我只对你好。”
  虞珍第一次听他表白,说喜欢她,她还有些不可置信,刚想质问他,一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那你今天把糖人给别人吃了,你昨天也去找她了是不是?你是不是……”
  妙槐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伤心,急急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昨日遇着那个姑娘,看她可怜就……”
  “你看她可怜就要照顾她?你怎么见谁都可怜啊?你不许可怜她!”虞珍又开始打断他胡搅蛮缠。
  “不是的,我没有。我是看她可怜想让她去医馆寻青岭大夫,这才给了她些吃食,昨日才没有给你买糖人。今日也是见她还未去寻青岭大夫,这才问了问给她指了指路。我没有想要照顾她的,我照顾你一个就够了。”妙槐着急起来,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两人下身还连着,分明缠得死紧却还在分神说些有的没的。
  “真的吗?”虞珍其实已经信了七八分,但看他着急,还想听他说些好话哄哄她。
  “真的!我发誓!珍珍,我喜欢的只有你,我要照顾的也只有你,我今生决不会离开你的。”妙槐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虞珍已转悲为喜,却还要使性子挑刺:“怎么?你来生就不要我了?”
  “生生世世都只要你,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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