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坦白
秦晚晚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被萧慎衍牵着走，半路朔春杀出，不管柳珏挣扎，直接将她打横抱走，头一次见朔春强势起来的秦晚晚都惊呆了。
萧慎衍将秦晚晚带到了一处别院，守院的下人见他过来行礼喊了一声九王爷安好就退下了，将空间让给了两人。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面对面坐下，谁也不说话。
良久之后，萧慎衍终于忍不住了，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开口道：“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
这几天他想了一下，自从他在东三镇找到秦晚晚，她就一直没有要再走的迹象，在那天跟柳珏说完话之后，她们突然失踪，还抛下了朔春，这很反常。
但是他很确定自己没有露出任何破绽，那么她们离开的原因就很让人难以理解了，于是他找到了朔春了解一下，才得知了那天他和朔风的谈话内容。
结合她们之前曾在军营里逛过，极有可能听到了朔春和朔风的谈话，才临时起意要逃走，恐怕就是害怕他们知道这个秘密后会对她们不利！
面对这种结果，加上朔春提供的柳珏曾用过的假身份，他们自然很容易就找到了两人。
秦晚晚还是沉默，许久之后才说道：“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她虽然有些迟钝，但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萧慎衍这副样子，明显就是知道了什么，来兴师问罪来了。
她想过暴露的后果，大不了就是一死，但其中最差的就是萧慎衍会利用她们知道的知识去做什么生灵涂炭的事情，如果那样，她还不如一死！
看她这副模样，萧慎衍就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心头不禁燃起一簇怒火，他二话不说，大手绕到秦晚晚脑后，往自己的方向一拉，薄唇覆了上去。
秦晚晚也没想到他突然来这招，愣了一下就开始挣扎，可男女之间的体型差距就注定了她不可能挣扎得开来，加上萧慎衍处于盛怒之中，力气更是大到她难以抗拒，她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一切。
等两人终于分开之时，萧慎衍在她耳边微微喘着气问道：“秦晚晚，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渴望权力到不顾她的安危？
这句话萧慎衍没有说出来，但秦晚晚体会到了。
她亦是喘着粗气，她努力平复下来，忍着眼角酸意道：“如果换做是我……”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慎衍打断了。
“没有如果！我不会这么做！”他紧紧抱着秦晚晚不愿放开，嘴里反复呢喃着，“晚晚，你信我好不好？我绝不会这样做，若没了你，天下至尊的位置我要来又有什么滋味儿？”他语气里带了些哽咽。
秦晚晚听得心酸，却攒尽了浑身力气将他一把推开，揩掉眼角的泪水，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萧慎衍，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不爱你了，早在你一次次为了秦嫣然伤害我的时候我就不爱你了，如果我信了你，曾经的秦嫣然就是我的未来，萧慎衍，我不傻，你也别把我当成一个傻子！”她决绝地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萧慎衍没有去追，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他到底爱的是秦晚晚还是秦嫣然？
秦嫣然是他最初动心的人，后来秦嫣然做尽坏事，他念在那点旧情上，依旧给她体面。
那秦晚晚呢？他对她动心却不自知，为了秦嫣然次次伤她，等彻底把她伤走了，他才恍然明悟过来，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狡猾，倔强，又重情重义的女子，拼了命地想把她追回来，但是他敢保证她不会变成秦嫣然吗？
他不知道，萧慎衍痛苦地抱头蹲下，整个人散发的气息是颓废而弱小的。
被下人领到了客房的秦晚晚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想到萧慎衍那般急切，生怕丢了自己的模样她真的觉得很可笑，可随之而来的还有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现在？哪怕在她离开王府的之前，他有一丁点这个态度，她都会放弃一切留在他身边，可是偏偏是在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放弃的时候，他出现了，以这种小心翼翼的姿态。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秦晚晚跌坐在地下无声泪流。
——
“朔春！你放开我！”柳珏拼尽全力挣扎，却没能撼动朔春一分一毫。
她被一路抱着到了一处院子，这处院子简单，偏僻，周围甚至没有四邻，只孤零零地耸立在空旷里。
朔春任她挣扎叫骂，用脚踹开了厢房门，将怀中的柳珏放置在床榻之上，自己起身去关门，期间一直沉默着不发一言。
这样反常的朔春让柳珏感觉到很不妙，她翻身下床就要跑，却被关好门折返的朔春逮了个正着，拦腰被扛起再次放置在床榻上。
这次朔春没有再离开，他阴着一张脸，眼神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盯着柳珏，声音阴沉，“师父，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他的眼神仿佛要把柳珏灼穿。
柳珏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心里慌的不行，干脆扭过头去不回答，以沉默的姿态跟他对抗。
朔春不容她反抗，大掌捏着她的小脸强硬转回来，眼神炙热，“师父，回答我，有没有！”他在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
然而柳珏不知道，她只觉得朔春这个样子很可怕，依旧使用了沉默战术。
看她这个样子，朔春的心一寸寸地冷了下去，不由得笑了出声，只是不是欢乐的笑，而是苍凉，笑声里充满了悲怆，柳珏心下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仿佛就是这一个动作，触动了朔春的什么开关，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盯着她的眼神不再柔情，只有意欲毁灭一切的狠意，他开口冰冷。
“既然师父从来没在乎过徒儿的感受，那徒儿又何必在乎师父的感受？”
说完没等柳珏说话，他覆下身去，恶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双唇，如同一个野兽一般强求索取。
柳珏被这一下惊到了，回过神来立马就要挣扎，双手却被牢牢囚固在头顶，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