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4 断裂
回到房间,立即打开了他的电脑,屏幕里出现四个格子,四组不同的背景,五分钟内出现了四组不同的人。
“开个紧急会议。把最近公司大小会议记录整好给我。”说完,点了键盘上的按键,上左那个屏就黑了。
“你们负责把最近白夜泽和沈依依的日常报给我,事无巨细都要。”又点黑了一个屏。
“最近锦市发生的大事整理成册,半小时内发我邮箱。”继续点黑屏。
“你负责把最近舒蓝的行踪报给我,除此之外,你继续监视她的日常,每天汇报。”关完最后一个屏。
白夜凛才松了领口,靠坐在沙发上。
他失神地望着桌上舒蓝的一张生活照正巧笑嫣然地看着他,惨淡一笑,把相架轻轻放进了最下层的抽屉,锁了起来。
很快电脑显示收到新邮件。
白夜凛点开邮件,入目的首先是几张女尸案的案发现场照。据媒体报道,这不是案发第一现场,通过法医的鉴定,死者死亡时间长达几个月了,尸体保存完好,没有腐败现象,经过了专业的保尸处理。
并且是高空坠落而死,没有其他的明显外伤。据报案人称,是在他回家路上,解决内需,无意之中发现的,当时也没有看到周围有可疑人员,警方在现场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目前警方还没有相关证据证实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只是死者死亡数月之后蹊跷出现在偏僻的别墅区,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现在大家关注的焦点是始作俑者的用意何在,尸体的出现或许是为了引出更大的内幕。
警方还透露,目前法医正在积极比对死者的DNA验证,不日便会有结果,希望对破获案情有所帮助。
看到这里,白夜凛手撑着办公桌沿,慢慢靠向宽阔的椅背。仿佛在思索作案人的动机。转念一想,不管作案人的动机是什么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从来媒体都评价说锦市人悠闲,他看是太闲。
接着一一处理了工作人员传来的相关信息。
想想自己好久都没这么拼命过了,一晃眼,都晚上九点过了.
一整天了,他好似都没吃过东西,疲倦感袭来。一路沉默开过一家店又一家店,好似这些店都没什么愉快的记忆,有舒蓝的影子,却全是他们之间的争执和误解。
他停好车,引擎也不关,坐在车里,感觉思绪飘远,一片茫然。
捏捏发酸的眉心,淡淡的笑了,笑意却不达眼里,那是一种哭不出的笑,想他白夜凛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正准备下车,手机响了,他取出来慢慢扫了一眼,是手下打来的,估计是汇报舒蓝的事情。
“嗯……嗯……你继续看着她,注意不要被任何人察觉了。”
这个电话一挂,一堆问号就像是沸腾开水上的泡泡,不断地不断地往上窜冒。在舒蓝身上,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闭着眼睛,感觉心脏不太规律的跳动着,压抑着想亲自跑去问个清楚的念头。
想着想着,竟然在车里睡着了。白夜凛睡得很沉,规律的呼吸声在车里轻轻地回荡着。
直到,外面有人不停地敲他的车窗。
“白二少,白二少!”外面的人正是白夜凛恨不能将她撕成碎片苏柔,也就是传言中的闹得沸沸扬扬快要与他谈婚论嫁的沈依依。
今天又被沈家老头数落好久,她才趁着夜色出来玩玩。
谁知道运气这么好,老远就看到白夜凛那辆吸人眼球的豪车帕加尼。
当她左顾右盼慢慢靠近时,又意外发现了白夜凛居然人在车上睡着了,车子的发动机还在不停地微微颤抖。
真是天助她也,装着很焦急地不停敲车窗,她就不信他能坐得住,全然忘了白夜泽的警告。
被吵醒的白夜凛侧着头,冷峻地看着车窗外这个丑陋的女人,全然不予理会。
他转回头,眼底染上一抹阴鹜,一直勾着笑意的唇角慢慢的凝结在唇角,她倒有胆找他。
喜欢敲就让她敲好了,相信沈家也还有赔车的实力。
没预料的是,窗玻璃上有了水迹,一滴两滴越来越多,原是下雨了。
白夜凛厌烦地斜睥一眼超有毅力的沈依依,只见她的妆容也开始被雨水溶掉,真是一个丑得令人作呕的女人,再也不想多看一眼,拉动加速杆,轻踩油门,车子立即提速飘了出去。
斜倚在车旁的苏柔一个不察,直接摔在地上,又湿又脏,无比狼狈。
已经进入了他最讨厌的梅雨季节了吗,呼吸间的热气让眼前一片蒙胧模糊。打开了天窗,任雨丝淋湿了他略显疲态的俊颜,他的情绪随着雨丝一同飘落在这样深沉的夜里。
不日,各大新闻媒体轮番把一个重磅炸弹丢进锦市人的生活圈里,那神秘的女尸案有了最近的进展。
经法医的DNA比对,该名女尸的个人信息很可能与锦市某豪门千金有关。
只是警方目前还没有透露出具体是哪位豪门千金,媒体也同步发声,为了保护公民的隐私权,警方和媒体暂时不会向死者家属之外的公众,公布死者的相关信息。
这个消息一出来,果然推起了锦市人民热议话题的掀然大波,更加引起了富圈人士的高度重视。
湿湿黏黏的梅雨季节,好似压制着每个人的心情。
那天,何蔓一怒之下,登报公布自己与白夜凛解除了婚约。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吗,但是为什么,她在发生这一切后,并没一丝一毫的喜悦。这个解除婚约的事实,像根细小的长针般插入她的胸口,虽然表皮没有多大的痛感,但长针却深入心底,引起了一阵阵更深沉的抽痛。
面对何蔓和许一诺的劝慰,舒蓝一直架起硬撑着的笑容,借口去了洗手间才敢用鼻子吸气,憋了许久的气终于通畅,鼻头处突然窜上一股酸楚,雾气在瞬间弥漫她的双眼,喉头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呜咽,像极了小动物受伤时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