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9 走不出来

  就让她忘了这些事,关上手机,她不让任何人打扰,决定一个人去找心中真正的平衡点,等找到了,她才能再回来面对她的人生。
  白夜凛出席了会议,持续讨论昨天未完关于代理事宜,他和往常一样不苟言笑的主持,不同的是他恍神了,完全没听进扩展主管报告了什么……他压抑起伏不定的心,淡声向一旁的许特助说,把昨天放的那则新闻一定要找出来,如同一个稀松平常的命令,没人知道,自从他看到了她,都快沉不住气了。
  “是。”许特助走出会议室,门外的方秘书还来不及回应,方才离开的姚特助又已经拿着一份影印好的文件又走了进来,方秘书心里暗叹,看来今天要加班了。
  “总裁,再过十分钟就要和美国分公司进行视屏会议了,请你赶快准备。”方秘书站在会议室外提醒。
  “是、是,我知道了!”白夜凛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姚特助将视屏会议要用的资料准备齐全,便和许特助一起前往影印会议室。
  一整天下来,白夜凛总共开了十几场大大小小的会议。不管是国内或国外、现场或视屏,他都将整场会议的气氛控制得非常得宜,绝对不会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这样的行程,特助小组和秘书组都大叫不行了,可是总裁却没有一句话,哎,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夜晚,他绷紧的神经终于松驰下来,酒吧里的老板娘余秞照着摆放的顺序一张张地翻开对他解释道,“第一张牌是女教宗正位,表示你是个独立自主、追求完美的人,在处理事情方面都能够以非常客观、理性的态度来对待。”
  “嗯嗯……没错!塔罗你算得很准呢。”谁说不是呢,她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他叫白夜凛,他点头表示认同。
  “第二张牌是战车正位,它表示你目前正面临一个非常困难的挑战,内心充满丁混乱与冲突,所以你必须用坚强的意志去克服才能控制局面,达到平衡与和谐。”这个结论,倒让他认真的坐了起来。
  “第三张牌是高塔正位,表示你即将面临一个突然的意外发生,这个意外会改变你原有的生活,产生混乱以及危险。你仔细看看这张牌面,上头的图案是一座面临崩塌的高塔,这张牌充满了破坏的意味,在未来半年中你一定得小心谨慎才好。”
  “半年?你为什么不说一年呢?这样机率也更高不是吗?”听到这里,他又觉得余秞在捉弄他了。
  “嗯!根据牌面的解释是这样的。不过这并不全然表示不好,因为旧的关系崩塌了,却会有新的局势出现。”
  “可恶!”他重重拍了一下桌面,企图发泄不满与怒火,结果却吓了余秞一跳。
  “怎么了,要不重新来?”余秞以为他在说塔罗牌,赶紧把牌一收,示意酒保安慰性的来杯酒,给他压压惊。
  “你说,你为什么要偷偷遛走?”白夜凛拉着余秞的手臂,不准她走开。
  “唉,我说你怎么又来了……”余秞头疼的想拍开他紧握自己的手,虽然看起来他是多么的痴情,但是这个对象不是她啊,她才不要当什么可怜的替代品。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白夜凛咻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看着都挺危险的。
  “哎,你给我坐下……啊……啊……扶着……来个人”余秞还来不及把他摁回高凳上坐着,他已经向自己倒过来,如果不是小亮手快拉住了他,估计这会自己已经被他给压扁了吧。
  一旁的黄杨也赶了过来,抱着白夜凛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余姐,怎么办?”看着似乎已经醉得人事不醒的白夜凛。
  “还能怎么办,通知许大侠来救驾了。”这个许中也真是倒霉,这段时间大概夜里都睡不好的吧。
  没过多久,许特助赶来了,“多少钱。”他准备摸出钱包。“不用了。”他抬眸望着眼前这个女人。
  “看什么看,你家老板的单,以后月付,你以为我大善人啊。”许特助抿嘴一笑,他就说嘛,这个眼睛钻在钱眼里的女人,怎么可能免单。
  “老大,我们走了。”望着没有动静的白夜凛,无奈,他只能扶起他,有些吃力的走了出去。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余秞摇了摇头。“唉,情字害人不浅啊,这么大公司的老总,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个样子。”
  “听说是他老婆跑了吧。”
  “跑了?跟男人跑了吧。”
  余秞翻了个白眼,瞪着一双大眼睛,看过来。“你们俩在背后议论人家,未免也太小人了吧。”
  两个服务生对视一眼,笑着说,“余姐,这小人要当也是你先当吧,明明是你先提的啊。”
  “找死啊,我是女人,你们也要跟我比吗。有吗有吗!”余秞毫不矜持的挺起她波澜壮阔的胸来。
  “是啊是啊,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时就连酒保小亮也把头伸过来趁火打劫。
  “去去去,别围着了,干活干活。”一堆人即刻鸟兽散开,余秞仍慢慢回想,这么帅的男人,居然有女人会舍得不要,真是暴殄天物啊。
  看着手上的离婚同意书,白夜凛的耳边还不时回荡着何曼跟他说的话。
  以前,他对于自己的女人缘总是沾沾自喜,没想到这会儿倒成了他的致命伤。
  不管她是基于什么理由签下离婚同意书,如果她没有那个意愿,她会想办法抗拒,可是这上面白纸黑纸写着她的名字。
  这个女人太狠,利用完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居然还有人跟他讲这只是误会,说这话的人只是不了解舒蓝而已,就像自己也曾被她玩弄于手掌之中,她是他见过最别扭最固执的人。
  “咖啡煮好了。”徐呈微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过来,她心疼这个侄儿,这都一年多的时间了,他还走不出来。
  “你尝尝看味道如何,喝完之后,我送你一份礼物。”
  “你干么送我礼物?”她拿起咖啡,先闻一下咖啡的香气,再一口气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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