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7 谁在做戏

  他的脸近得她已经闻得到他发梢传来的淡淡清香,她的呼吸一下子变得不平稳,他炙人的目光,更教她突然意识到两人的贴近,而他的亲近、他的碰触都令她的心、她的身体顿时莫名的发热,无法自在。
  “……别这样。”她红着脸往后靠,直到身体贴住椅背,无法再有空间拉远两人的距离,她只好试着别开视线。
  她开始的无措和两人贴近的距离,一丝丝牵起了他的欲念, 微眯起眼,渐渐灼热,他缓缓地低头,舒蓝马上别开脸,“别碰我,你太脏!”
  他脏?!闻言,他冷笑,他都还没嫌她,她倒嫌起了自己,他强大的力气教她挣脱不开,更教她打心底害怕,她无法想像再发展下去的后果, 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在这种情况下成为他的人。
  他对她的侵占,她感觉不到情,只有欲,只有伤害,所以她害怕,害怕这样的他!
  舒蓝的眼里有着委屈的泪。“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她心里满满的酸楚,哭喊的语气幽怨。
  他钳制她的手,力道更紧、更不留情。
  “你痛苦了?怕了?你不是很沉得住气!”他的嘴角短暂的扬起一抹快慰,看视她不再沉静的脸庞。但他也只有那么一点点报复的快感。
  白夜凛硬是不准自己心软,“你是我的妻子,我现在就要你尽你的义务!”
  一串冷绝的话是用来让她明白,他绝不承认这是用来说服自己。
  舒蓝怔住了,让他的绝情话语给撼落了一身的感情,她的泪落得更急了。
  他不去看她的泪,更忽略她身子的颤抖,但无法不听她啜泣的声音。
  他咬牙,目光更为冰冷的看上一张泪颜,“你想我会在乎你的感觉吗?你以为我还会吗?”
  她错了,她不该以为他还是以前的白夜凛,是她错了,她轻易而无知的忽略他首先是一个男人,她一意信任着以前的他,以前疼她、宠她、不会伤害她的白夜凛;
  她太自以是,她更是太天真了,他早已经变成她所不认识的白夜凛。
  舒蓝停止了挣扎,而他,感觉到以后,很快的放开她,翻身而起。
  舒蓝缓缓地合眼,泪儿出眼角滑落,“既然你已经不爱我了,何必要这样苦苦折磨。”
  白夜凛闻言全身一僵,随即狠狠地砸碎酒瓶!
  这个女人!无耻,明明是她为了破了那个案子,才来找的自己,利用了自己,现在她做的事,说的话,倒像是自己才是做错的那一个。
  白夜凛走了,他没有进一步侵犯自己。
  舒蓝回到她的花店以后,便把自己捂在被子里。
  窗外的月渐渐的沉,她依然没有睡,她睡不着。
  他绝情的话语始终在她心里缠绕不去,她的手腕留下他无情的指痕,即使他最后放了她,她的身心都被他伤害已深。
  他丝毫不理会她的求饶,一意冷酷地伤害她,那张脸孔已经全然像是一个她所不认识的陌生人,一个教她一想起就会打寒颤的陌生男人。
  天刚露白的晨曦里,大地还未醒,一切都犹如静止的,她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合起的眼睑中已让泪水浸湿了。
  柳思疑惑地四处张望,“阿兵呢?”
  马宾从扬唇一笑,“你真以为是他派人接你过来的?老实说吧,他早忘了你。”
  “什么?”柳思心口一震.“不会的,他不会那样的,再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要搞清楚,是你们找的我,不是我找你们。”
  “是吗?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马宾从看了眼柳思。
  她防备的说,“你想做什么?”
  “我派人去打听了,你现在算得上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了吧。”马宾从端起瓷杯浅啜了口茶,“如果你听我的安排,我会让你达成你之前的愿望,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吗,白夜凛的婚姻亮红灯了。”
  “我自己会想办法。”她提高警觉地道。
  “你这丫头很机灵,真不错,我打赌你会改变主意。”他按了按内线,一个秘书样的男子走了进来。“阿兵现在在哪里?。”
  “回马爷,他在花园后面,刚刚是在的。和销售部的副经理一起。”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你又要干什么?”马宾从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你不是想见阿兵吗?”
  “这……”
  “你怕了?如果你不信我,你又能怎么样?”
  柳思知道他说得没错,目前这情况,的确是他想要怎么做都行。
  “好吧。”柳思随着马宾从的脚步走出办公室,来到一楼的员工花园。
  突然,她像是听见阿兵的声音,于是循声往那儿望去,就在这瞬间,她霍然愣住,只觉脑子昏眩得让她就快看不清前面残酷的一幕。
  “可可,你是真心爱我吗?”阿兵贴着一名女子轻声问道。
  “当然了,从我第一眼见到你。”赵可可虽然穿的工作服,但紧致的西装更显得她身材一流。
  “这样我就放心了。”阿兵半眯着眼,似乎很享受。
  “那是不是该早点结婚呢,我们?”赵可可提起膝盖,在他敏感部位上下滑动。
  “这是迟早的事,何必心急,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这么做?”他伸出手抬起她又再提上来的大腿,两个人隔衣在假山后厮磨,完全不知道有人在窥视。
  柳思看到这儿,忍不住轻抽了口气。
  阿兵闻声立即转首,当他看见站在那儿,脸上有着两行清泪的人竟是柳思时,呼吸蓦地一窒。
  随即,他看向站在柳思身边的马宾从,立刻了然于胸。
  下一刻,他低低的喊出:“柳思。”
  “你……你……”柳思全身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你忘了我……忘了我吗?”
  “我怎么会忘了你,只是忙得不可开交呀,想说过些时候再去找你。”他勾着她的眼。
  “这么忙?”柳思疑惑地道。
  是她笨、是她蠢,几句话就能糊弄她吗?如果是马宾从做戏,他这么乖乖的配合?为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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