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6 线索中断
不过那个男人嘴巴里还是在骂骂咧咧的,说是王淑芬拿了他的钱,让王淑芳赶紧把钱拿给他,他还欠了一屁股赌债,还说如果王淑芬不拿钱给他的话,他就把王淑芬给赶出家门,还说她在外面闯了这么大的祸,反正吱吱哇哇的说了一大堆,一点都没有一个大男人的样子!
对于这种窝囊废白夜凛是不屑一顾的,一边说自己的妻子给家里惹了麻烦,一边又想拿那笔钱,这样的男人留着有什么用?
但是他这时候没工夫搭理这个不讲理的男人,只是问到旁边的王淑芬说:“这么说,孩子真的是被你偷走的?你到底把她弄到哪里去了?是什么人指使你的?”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孩子的下落。
王淑芬被刚才那么一吼,吓得现在都还余惊未了,颤颤巍巍的老实交代道:“我不知道……那时候下着雨……那女人打着一把黑色的伞,我看不清楚她的长相,是她把自己的高跟鞋借给我穿的,她说这样不容易被发现!我进屋偷了孩子以后,就把孩子给她了,然后我看见她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毕竟这是个老实巴交的女人,被一个男人欺负了大半辈子也没有想过反抗的,穷了一辈子苦了一辈子,有这么大的诱惑放在自己的眼前,她能不心动吗?
啪——
白夜凛一巴掌拍在沙发上,发出一声闷响,吓得那女人又是一惊,整个人坐在沙发里哆哆嗦嗦的,白夜凛只是有些郁闷,他也不是在发火,因为线索到了这里,他以为马上就能找到自己的孩子了,可是眼看着线索又断了,让他心里又是一阵焦虑。
警察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警察再开口问王淑芬说:“那你可以简单的给我们形容一下,让你去偷孩子的那个女人有什么样貌特征吗?或者给你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还有,他给了你多少钱啊!”
王淑芬老老实实的回答说:“那个女人……她穿着打扮都很漂亮……看上去应该挺有钱的样子,她给了我……给了我3万!回家以后,我就把那些钱藏起来了。”王淑芬继续哆嗦着,把目光看向自己的男人,却看见她男人在听到自己有3万块钱私房钱的时候,眼睛里立马又露出了贪婪的光。
“好啊你——居然私藏了这么多钱!你还不快点给老子拿出来,你是想眼睁睁的看着老子去死吗?”那个男人还在拍桌子,觉得自己有理由得到这笔钱,用来还赌债!反正在这个家里他也是横行霸道了多年,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也是作威作福惯了,他是一个失败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loser,也只有在这个女人面前,才能找到一点点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也是他认为的尊严,其实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个只会欺负女人的废物!
王淑芬却是没有搭理这个男人,当初那个女人给她这么大一笔钱的时候,她确实被眼前巨大的利益冲昏了头脑,为她的儿子上大学因为交不起学费就快被退学了,她希望这笔钱能够帮助到自己的儿子,所以拿回来之后她就藏起来了,生怕被自己的丈夫发现以后又拿去赌了。
王淑芬再一次用乞求的语气跟警察说道:“警察先生,求求你不要抓我,我可以把这些钱都交出来,求求你不要把我抓到警察局去……我不想坐牢……我还要好好工作,供儿子读书呢!”这个家里,她这个男人是指望不上的,不败家就已经不错了。
“警察先生——那钱你可不能拿走啊,你把这个女人抓了吧,反正坏事是她干的,但那钱是我的——我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钱都应该是我的!”那男人不依,实打实的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要了,就看着那笔钱。
对于这样的家庭白夜凛和警察都表示很无语,不过白夜凛已经在脑子里开始想着那个很有钱的女人了,这么一大早上的,又下着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出现在他们的家门口呢?是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吗?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眉心微皱,不由自主地又联想到了柳丝,可是前两天也听舒蓝分析了,柳丝应该不会做这种背后送恐吓信的事情,可是孩子失踪这件事情跟她有关系吗?难道这就是她早有预谋的?
白夜凛想不明白,但还是决定要去一趟柳丝家里,他没有在这里多耽搁,既然问不出什么线索,那他就去找新的线索,警察还留下来处理了一下王家的家务事,那笔钱被他带走了,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不拿走那笔钱,那笔钱也会被她这个不争气的男人给拿去花掉的。
走之前他还跟王淑芬多嘱咐了两句,说如果王淑芬想起什么来了,一定要记得跟警察局联系,还让她不要随便到处乱跑,警察可能随时会找上门。
王淑芬都点头答应,感觉自己逃过一劫,关起房门来以后,就是家里的事了,虽然免不过丈夫的一顿毒打,但自己习惯了。
警察在外面追到了白夜凛,外面天还下着雨,三个人一人打着一把黑色的伞,但是雨水还是把两个人的衣服都打湿了,经过这么一上午的折腾,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了,白夜凛越发的意识到了找到孩子迫在眉睫,孩子还那么小,不能长时间的离开他们身边。
“二少爷——您这是打算去哪啊?有什么问题请交给我们警方来处理!”警察一边在后面追着白夜凛的脚步一边说道,可是他心里也在打鼓啊,现在他根本连一点线索都没有,还说把事情交给他来处理,他要怎么处理啊?还不是一句空口白话。
白夜凛根本就不想听他说,还是自顾自地往前走,脚步飞快,直到警察从后面按住了他的肩膀,他这才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只手握得紧紧的,牙也咬得紧紧的,好像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