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十章 能有什么能耐
“这是我的隐私，请你们放过孩子的父亲，他不应该受到打扰。”骆薇薇灵机一动：“他在国外一直没回来，和我爷爷根本不认识。别去查他，可以吗？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辛励远看看自己的同事，说：“我们都是为了案子，对你的私生活没有兴趣。如果你妨碍我们办公，我们可以请你去廉政公署喝茶。”
骆薇薇一时无语。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进来的是骆浩然。他见到屋里多了几个人，神色未变，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的局面。
“你们是冲着爷爷来的吧？”
辛励远介绍了自己和同事，就说：“我们知道你是军人，所以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说吧。”
“我是听外人提起才知道有这么回事，具体有没有不知道，也问过爷爷，他只是愁眉苦脸，没对我说过真心话。”
“看来，你们一家人很有默契。”辛励远的神情更加严肃：“你们要知道，避而不谈是要承担责任的。”
“不是不谈，是不知道细节怎么谈？”骆浩然反问。
“好，我们会把你们说过的话都记下来，真相只有一个，我们早晚都会知道。”辛励远板着脸，说：“近期，你们都不能出国，任何时候都有可能接受调查，希望你们有心理准备。”
“好。”骆浩然点头。
骆薇薇也没有反对。
陈美茹将他们送出别墅，见兄妹俩没跟出来，就对辛励远说：“同志，我想反映一点情况。”
“说吧，如果有参考价值，我们会深入调查。”
“我这个继女可不简单，几年前出国生了一个儿子，对儿子的父亲却只字未提。可我知道她心高气傲，一般男人是入不了她法眼的，我一直怀疑这个男人会不会大有来头。”
“他是本国公民还是外国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可从孩子的外貌特征来看，不像是混血，但也有可能来自邻国。”陈美茹说：“越是严密的防守越能说明问题，你说对吧？其实，我是很愿意配合的，只是实在不知情，也怪公公守口如瓶，一把岁数了什么都不肯吐露。”
很快，辛励远和同事们离开。
开车的男同事孟波忍不住说：“组长，这女人不会是想混淆视听吧？这种人我们以前不是没遇到过，奸诈的很。”
“当时我也只是随口一提，谁知道她就上心了。既然人家提供了线索，那我们就查查，万一真挖出个宝贝呢。”
“宝贝？能有什么宝贝，国宝都被人从博物馆偷走了。”孟波说。
辛励远接着这个话题，说：“你们都知道了？”
“嗯，这么大的事谁不知道啊，迎回国宝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直播，如今国宝丢失，这打的是国人的脸，啪啪的疼啊。”身边坐着的同事张凯贤说：“这偷国宝的胆子也太大了！”
辛励远就说：“听说，他们把这国宝失窃案交给了双阳保全。”
“组长，你听谁说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张凯贤瞪大了眼睛：“他们有那么牛吗？我不信。”
孟波说：“以前我也不信，可人家保护过国外的大人物，还参与过很多大事件，详细的我不知道，总之要多牛叉就有多牛叉。”
“还别说，他们的老板贺铭阳和我是同学，以前关系不错，人家那是真的大老板，为人低调，资产上亿。”
“组长，人是要认命的，我们还是想想骆中华的案子要怎么了结吧。”张凯贤说：“他都七十多岁了，我不明白，这样的年纪怎么还可以敛财上亿。”
“人心不足蛇吞象，谁知道呢。”辛励远看了看时间：“还早，我们去医院看看骆中华。”
几人去了附近的医院。
骆中华的精神不错，原本早几天就可以回家的，后来查出小便有隐血，就多待了几天。他正在散步，看到有人过来找自己，就回了病房，还是独立间，药水味不重。
辛励远看着这位老者，想着该用怎样的方式来问话。
“我知道你们早晚都会来找我。”骆中华率先开口：“只是，比我预期的时间要晚。”他坐下。
“骆中华，你的勇气让我佩服。”辛励远直白说：“可做错事情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你是过来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像我这么大的岁数，就算进去了又能怎么样？我没杀人放火，顶多是经济案，回头一个保外就医就能出来了。”
他说的是事实，辛励远和同事都没有反驳。
“也许，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谈。”
“没什么可谈的，我做过的事情自己承认，但和我的家人无关。请放过对他们的调查，先谢了。”
“不。”辛励远平静说：“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完全部的事，一定有帮手的对吧？”
骆中华选择了沉默。
辛励远见问不出什么，就带着同事离开。
“组长，这老头可真不简单啊。我看着他眼睛的时候，心里莫名会觉得害怕，他应该是属于那种老谋深算的吧。他看得懂你，你却看不懂他。”孟波说。
“他的资金账户查到了没有？”辛励远忽然问。
“查不到。”张凯贤吃瘪，说：“可能是我们的人太没用了。”
“他一个老头到底有什么能耐？”孟波不解：“还是，暗地里还有很多人在为他做事。我觉得骆家人都是突破口，尤其是那个陈美茹。”
“派人注意他们家人的举动，有问题及时汇报。”
“是，组长。”
“你们说，如果我找双阳帮忙，他们会乐意吗？”辛励远忽然问。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会不会显得我们太逊？”
孟波的话，引来张凯贤神补刀。
“反正，又不是你一个人这么认为，上面总是给我们施加压力，我们也是着急上火的，只要有门路，管它是什么呢。”
“那好，你们先送我去趟双阳，如果运气好，能碰到老同学。”
辛励远去了双阳，贺铭阳没碰到，却碰到了另外一位，因为是第一次见面，彼此显得非常陌生。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贺琉阳礼貌开口。
“其实，我是来找这里的老板贺铭阳的。”辛励远笑了笑：“既然他不在，那我还是离开吧。”
“等等，我大哥不在，你找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