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探寻机会
零没有想到云动在官商两道都吃得开。一张脸更加苦大仇深。
邓奎连忙派手下把赖皮子脸抓了过来,面沉似水道:“是你举报的这位公子吗?可有证据?”赖皮子脸就算再傻,也看明白了形势,但他不甘心,被云动吓得吃掉自己排泄物的经历让他大脑一热道:“对,我就要举报他们。他们都是劫匪,欺压良善,鱼肉乡里。”
路边不明真相的普通人纷纷叫好道:“好样的,你是大英雄。”而稍微明白一些深层关系的人都面色古怪,谁不知道商队在人少的地方就是劫匪?公开的秘密啊!
赖皮子有点油盐不进,脖子一梗,笃定自己能做英雄了。邓奎扫了一眼群情激奋的百姓,挂上和善的笑容道:“诸位父老,请听我一言,此事还待调查,谁也不希望为此耽误正常生活。故而本官决定带到衙门审问。”
为什么通衢之地的人都起哄呢?因为商队赚取的巨额利益让他们眼红。凭什么都是人,只能看着别人发家?大多数人是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他们最常用的做法就是杀掉有钱的人。
云动在一旁洞若观火,一句话没有说,以他的实力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所有人都压服,可那么做没有意义。人心向来如此,压得越深,反弹得就越厉害。
若是一切都可以用武力解决,那么还要规则做什么?
邓奎的话赢得了大家的赞同,赖皮子脸的哀嚎也被人们选择性的忽略了。在通衢之地,邓奎代表的官府就是规则。
詹老爷被绑成粽子,塞进马车里,对外面的情况毫不担心,他相信以云动的实力对付一些刁民很容易,只是没有想到云动这样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能忍住不出手。
一行人随着邓奎回到衙门,商队的人都被安排到驿站进行休息。詹老爷等主要头目被关押在后衙。
云动站在衙门的天井中,望着金色的光暖洋洋地撒在身上。即便这是人造的太阳,也让他感觉到一阵温暖,感慨道“我最喜欢每日此时阳光撒在每个人的脑后,好像所有人都披上了神圣的光芒。人性在这一刻都是善良的。”
邓奎尴尬地笑着,心道正话反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啥?哎,做人难啊!
云动也没有留机会给邓奎答话,他转过身来,询问道:“你为何出现在此啊?”
邓奎老老实实道:“公务调动,王宫下的新命令。”
云动眼前一亮:“王宫判断此地会有域外修者?”
邓奎点点头,确认道:“的确如此,密旨中让我留意往来的商队。”接着补充道:“既然公子到此,定然不会是域外修者。”纯属是瞪着眼睛说瞎话了。他比谁都清楚云动就是从域外来的,不过为了保命,说些假话也是正常。
他的话引起了云动的注意,挥挥手让邓奎退下,又派零将詹老爷提来。
詹老爷见云动傲立于院内,恐惧他突然增长的实力,低着头缩在月亮门处,不敢上前。
“过来答话。”声音还带着一些不成熟,至少詹老爷是这样想的,可却有一股不可思议的魔力推着他向云动走去。
“有事吗?”
云动倒是没有摆高手的架子,给詹老爷松绑,两人对坐在石桌旁,开口:“我走后,你与国王达成协定了吗?”
詹老爷苦笑着,无奈地摇摇头道:“能当上国王的人心智远高于常人,几句话就套出了我的目的。财帛动人心,巨额的利益他也心动无比。我最后费了不少力气,才逃出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云动不解地问道。
詹老爷两双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若是能打开秋暮王国的商道,利益太大,我放不下。在逃回飞雪帝国后,我就试着运了一批货回来。”说到这里,詹老爷装作很大方的样子道:“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合作。”
商人在意的永远是利益,云动的修为高就有了入股的本钱,詹老爷当然期盼有这样一个打手兼保镖加入自己的团队。
云动摇摇头,没有去过天外战场前,他还对秋暮猎场很感兴趣。见过更大的世界后,秋暮已经不值得他耗费大量精力了。哪怕是詹老爷所说的巨额利润,与雪暴战甲相比也不过是大海中的一滴水。
云动直接了当的拒接了詹老爷,出乎了他的意料。记得上次在王宫附近见面时,云动还对商路兴趣满满。莫非是出现了更大的机遇?想到这里,詹老爷眼都红了,也顾不上云动抢了自己的商队,又绑架自己的事了,带着三分小心问道:“你是不是找到了新的商机?”
云动被詹老爷的脑回路打败了,愣了半天,才明白詹老爷为什么说这句话,轻笑道:“我哪里有商机?现在连回飞雪帝国的路都没找到呢!”
詹老爷立即闭嘴,他有些不死心,但更害怕云动为了回飞雪帝国,从他嘴里言行逼供商路。那可是相当于夺了他的财源啊!哪怕豁出命来,也不能免费告诉云动。詹老爷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这次他想多了,有着玄叔的指引,哪里需要詹老爷的路线图?更何况云动在心底认定詹老爷是碰巧寻到了回飞雪帝国的路,每时每刻阵法是在变化的,这一次他能不能回去还不一定呢?
“你能直接进入王宫?”两人各怀心思造成的尴尬气氛,被云动一句话打破。
詹老爷先是一惊,随即也光棍地承认了,他相信以云动的智商定然能想到这一点。
“你走的是哪位王子的门子?”上一次与云动产生矛盾沸沸扬扬,在国王那里挂了号,只能去找王子的门路。故而云动有此一问。
詹老爷半开玩笑道:“说真的,你比我适合从商。”狡猾的詹老爷不打算告诉云动实底,可他忘记了现在他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云动的手抚在石桌上,一块块石子便从石桌掉落,直至整张桌子崩塌,赤裸裸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