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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生之为何

  此时原本在震惊中的混元杀神也是看出了叶天的不对,毕竟他这姿势已经将近几息没有变化,而显然不是故作姿态的叶天此时身体一定经受了巨变。
  混元杀神一声怒吼“杀”,身后的一众丹师便一冲而上就要将刘家之人赶尽杀绝。而刘家之人眼瞅着本族擎天之柱就被叶天斩杀于此也是心神慌乱,本来还能一斗的刘家高手竟作鸟兽散,再也没了那最初的张狂之感。
  在随其而上的众多丹师的冲击之下,简直不堪一击便向后逃去。可是混元杀神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在他将接近叶天的时候叶天就如一滩烂泥般瘫软而下。手中刀剑也是叮当之响落在地下,叶天在倒下的最后一刻神志也是恢复了些许清明,看见那向他奔来的一老一少以及已经逃之夭夭的刘家子弟,终于那最后一点的力气也是消散。
  混元杀神将那软软的躺在其双臂之上的叶天心中五味杂陈,盟主当真是有大魄力。赶忙组织在场的众人将叶天送回医治。
  此时的叶天再度陷入了那永恒的黑暗之中,曾经听到的那古色之声再度响起。
  “那孤寂之人终将觉醒,那飘荡远方终将归乡”
  一段段的古色之音徐徐传来,如那绕梁之音盘旋不断。叶天想睁开双眼看看这到底是何人所歌,而这歌又是从各处传来。
  叶天那飘飘荡荡的神识就徘徊在这漆黑空间之中,似乎这空间之中飘来段段光影,就
  像那他曾初入神域之时的懵懵懂懂。只能靠着自己的妖异铁血在这乱世之中获得一线生机,想要让人敬佩只要要担起自己的担当。
  术法一样,成神亦然。
  那飘飘荡荡的叶天神识似乎又看到了自己那在下界明月城中的点点滴滴,曾经的练气九段凭借着自身的强势神识不断爆发。随着那片片光彩飘然而去,叶天似乎是感觉到了那时间之间的微妙联系。
  似乎就连这时空碎片之中也有着丝丝细丝在那隐藏相连,叶天忽然顿悟。就似在那仙域的茅草屋中也好像有着什么人对着自己说过什么话,好像是围坐在那炉台之旁大饮烈酒倾述心田。
  也似乎那老人根本没有喝醉,只是心意阑珊的看着自己酒醉乱语。
  此时的叶天灵识已经记不起自己究竟是谁,到底要去往何方,而自己漂泊的意图又究竟是什么。真的是这战破帝王斗苍天,亦或是安稳耕田轻擦汗。
  心中已经没有了想法,只想在这漆黑空间不断漂泊,慢慢的沉沦下去。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深,在这越陷越深就要沉在那最深谷底。
  可是那原本飘荡远去的歌声竟再次响起在这灵识之中,原本已经生无可恋的身体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想要触摸那梦想中的光芒。
  此时那漆黑空间之中竟缓缓亮起一朵光芒,这光芒正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天既生我,我更胜天,吾名叶天!”
  那原本就将沉沦的叶天忽然想起,我好像叫叶天。且不管这生从何来,而又死去何处。我既以登武道之途自当竭尽全力,哪怕是战死于那登天之路,可是却也不能在这甘于沉沦。
  那在漆黑之中的光芒竟是照亮了不少的景色,而那身下之路竟满是皑皑白骨,自己这登天之路竟是行走在无数前人的尸骨之上。
  那是无数前辈,那是无数先烈先贤洒尽最后一滴血去铺洒的这登天之路。我不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之上,而是站在了这铺满了尸骨的山峰之巅去续接那早已断却的登天之路。
  身下的所有骸骨皆是身向前方,无不想要再进一步。可自己现在居然想要自甘沉沦,怎能对得起为这正道长生的无数先贤。
  是的,武道大途,何尝不是为那证道长生。众说那万般大道皆下品,唯有己身行。我叶天自当撑起你们那不灭之心愿,此时叶天的心慢慢的坚定了下来。
  而其身上的光芒也是越来越亮,就像那黑夜中的刚阳光辉,一条无形天路就从此铺洒而出。那远方竟是鸟语花香,青葱草原,清风吹拂而过。
  风儿伴着那在空中漂浮的落叶带起簌簌的飘落之声,自己就像那飘荡落叶寻找自己曾经的根。
  天亦有情天亦老,我自证道向长生。
  此时的叶天身上光芒已经象那光辉之阳,照耀着这苍白骨海。而那地上的森森白骨也是因这光辉添上了一层暖意,就像那大海之中突然冒起点点晶莹,无数细微光点聚向叶天的身体。
  原本只能用作储物空间的半神格猛然闪耀,就像有一种同源灵力传入。轻张细口,缓缓的吸收着那不断传来的光芒之力。
  此时,南宫城内。
  “你听说了么,不知从哪出来的一匹初期黑马。将那刘家家主一战斩杀,当时天云变色,就连那所渡天劫都一剑劈开。”
  “废话,我那时刚从拍卖场出来,你可没看到那少年的飒爽英姿。”
  茶坊酒馆之中也有着那谈论之人道:“好家伙,那真是一剑断苍天。当时那杀神初期小伙子一剑指天一刀入地,何不快哉。我要是有那么两把刷子还能窝在这南宫城之中。”
  此时的南宫城内无不在谈论着叶天与刘家家主幻魔杀神的那场战斗,城主府中端坐一娇媚女子,下人正在向其报告今日在城主府外所发生之事。
  那娇媚女子本以为是两族争斗,可是听了这下人所描述之事也是颇为惊讶。一个初级杀神竟能越阶而战,甚至能一战成名,自己心中也是痒得想见见这神奇之人。
  此时那与鸿盟城所对立的大势力主城天荒城中有一破衣老者,腰挂酒袋,脚踏草鞋。将腰间酒袋拿下大饮一口,那顺喉而下的热水就要烧穿肺腑。
  而其身旁一灵动女孩道:“外公你不能再喝了,母后都说了不许你多饮此酒。”
  那破衣老者道:“你小孩子懂什么,男人自当饮最烈之酒。”说着看向那遥远的南方似乎是能看透这空间虚妄,又是大饮了一口爽快道:“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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