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力量来源
林凡的视线原本是放在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的身上的，却在说话的同时，又不自觉地转移到了站在他身旁的赵雨墨的身上，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柔软起来。
就好像是在天空飞翔着的猎鹰，忽然间看到了掩藏在森林之中的鸟窝一样，那里是归宿，也是新的力量来源。
小姑娘咧嘴一笑，露出嘴里尖利地牙齿，不知道是经过了怎么样的打磨，身为人类，可她的牙齿却和野兽一样，被刻意的打磨成了利刃。
“你会知道，人并不是只由一面组成的，每个人都会有阴暗面。”
也不知道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又做了些什么手脚，林凡识破了她的催安术，所以并不能看到，他只能靠在赵雨墨的身上，却发觉赵雨墨竟然不由自主地紧紧地拽着他，甚至还用另一只手臂，去试图揽着他的肩头。
这个极具技术含量的动作，令林凡有些惊讶，也有一些头疼。
他原本就要比赵雨墨要高上许多，之前想要抱她，都要弯下一些腰才可以。
现在赵雨墨要想完成这个高难度的动作，也是十分为难他了，林凡尽力地弯着腰，将自己的脑袋都快要与赵雨墨平齐了，虽然现在这个动作令他非常的难受，可是他的内心里却也十分高兴，不知道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究竟在赵雨墨的面前做出了什么样的动作。
但是至少赵雨墨是想要保护着林凡的，她下意识地伸手揽着他，将他紧紧地护在怀里，而不是想都没有想就将他给推了出去。
赵雨墨没有再说话，只是搂着林凡，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服务员小妹。
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将菜单用力地给甩到了点餐台上，吓得赵雨墨往后退了一下，意识也清醒了一些，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才不告诉你们呢。”
林凡这才想起来自己和赵雨墨一起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来寻找江伯约，看来他之前还以为自己能够识破她的催安术，但是目前看起来，好像是这个小姑娘这么做的。
他有些恼怒，也有一些后怕，之前是以为自己能够分辨出现实和幻境，所以才敢这么胆大妄为，任由着赵雨墨被小姑娘给催安了，可是现在看来，他在这个小姑娘的面前根本就没有说话的资本，他感到十分的不爽。
“算了，我们先走吧，再去附近找一找江伯约吧。”林凡忽然说道，打破了安静的气氛，他不等小姑娘说话，就急忙牵着赵雨墨的手，往餐馆的门口走去。
但是他发现自己明明握着玻璃门的把手，可是无论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将门打开，看来还是在幻境之中，林凡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等着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将话给说完。
赵雨墨站在林凡的身边，看起来有些懵懵懂懂，大概还没有清醒过来。
果不其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了小姑娘的说话声，与之前清脆的少女音不同的是，发出的声音是一道明显上了年纪的老年人。
“你帮我告诉你的朋友一句话——上帝可以拯救任何人，但他不是上帝。”
上帝救人仍有顾虑，更何况江伯约这一个俗人呢。
所以，还是及早抽身的好，在这一切事情还没有变得更加糟糕之前，就让他就此停下。
这样大概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结局。
否则，这一切事情的结果原是他无法承担的。
林凡听到这句话之后，身子一顿，明显是明白了一些东西。
他没有说话，用力拉扯着玻璃门的把手，可以感觉到这次顺利地拉开了门。
看来，那个奇怪的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已经解除了催安术。
林凡领着赵雨墨站在红砖墙下，温暖的阳光从另一面照射了过来，毫不留情地挥洒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翠绿色的爬山虎在一瞬间竟然迅速地枯萎，变得发黄，那掩藏在绿叶间的细卷丝儿也盘在一起，手指一触碰，就化作了灰尘。
他们之前还以为，只有在进去了那个餐馆的时候，才会中了那个人的催安术，可是没有想到，原来早在这一堵墙的外面，就已经中术了。
能完成这庞大的一切，究竟需要耗费多少的心力，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姑娘绝对不是普通人，就她的能力来说，在催安这个领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行家了。
越是对那个小姑娘的能力所信服，就越是对发生在江伯约身上的事情而感到好奇，究竟又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令江伯约这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子，放弃了学业回到这里呢？
林凡正摸着下巴琢磨呢，他在美国就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在学校里遇见过擅长催安的人，只是从来都没有遇见一个像今天这么厉害的人物。
他思想正胡乱地飘散着，又突然间想起了，赵雨墨此刻还站着他的身边呢。
他回过神来，发现赵雨墨已经蹲下了身子，抱着膝盖。
“阿安，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喝些水休息一下？”
林凡觉得无比内疚，竟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赵雨墨的异常。
赵雨墨摇了摇头，闷声道：“我没有事，只是感觉脑袋有些晕，好像花费了很多精力似的，人都有些站不稳了。”
林凡伸手将赵雨墨有些散乱了的头发，给撩到了耳后，看着她现在有些痛苦的表情，恨不能感同身受，他替她轻轻地按压着脑袋上的一些穴位，试图能够让赵雨墨能够舒服一些。
过了一会儿之后，赵雨墨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扶着林凡伸出的手，站了起来，稳住了身子之后，才继续说道：“呼，刚才可真难受，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么虚弱的模样了，看来我以后还得继续加强锻炼身体才是。”
林凡告诉她，其实并不是赵雨墨自己所想的那样，她会感觉到身体有些不适，完全是因为有人对她使用了催安术，而不是因为她自身的身体缘故。
“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会有这么厉害的人吗？也太奇怪了吧，我之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在听过林凡的话后，赵雨墨忍不住惊呼道。
她的两只眼睛里都透露着不可思议地样子，林凡示意身边还有其他人经过，让她不要那么大声说话，赵雨墨便捂着自己的嘴巴，继续用那副很震惊的表情看着林凡。
林凡觉得好笑，弯曲着手指，伸手在赵雨墨的脑袋上轻轻地弹了一个栗子。
“你好了没有，不是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嘛，怎么还是一副很不可思议的模样。”
赵雨墨吃痛，捂着嘴巴的手，切换上去，变成了捂着自己的脑袋。
她说道：“我之前又没有遇到过这么厉害的人，当然会吃惊了。”
话落，赵雨墨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忽然一下子拽着林凡的衣服前襟问道：“我好想迷迷糊糊间，曾经听到了那个坐在点餐台后面的服务员小妹说什么‘上帝可以拯救一切，但他不是上帝。’她口中的那个他是谁？是指江伯约吗？”
林凡低下头，看着赵雨墨认真的表情，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马虎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思考了一秒钟的时间，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大概并不是指江伯约吧。”
他定神，看着远处的钟楼，撒谎道：“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过，你的伯约哥哥去了远处读书嘛，他现在应该还在那里才对，没有什么事情怎么可能回来呢，那个服务员小妹很有可能是利用了催安术，让你现在最担忧的那个人，出现在你的面前，然后引诱你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