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 做错事的代价
李曦对于关宇这种破门而入的方式,也是相当的无语。
咱都是斯文人,你就不能文明一点么,别搞的像是从大山沟里出来的,没见过世面。
无语归无语,李曦还是相当赞赏关宇的这种做法的。输人不能输志气,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谁要输呢,志气当然是越高越好。
并且,李曦知道关宇并不是无的放矢的一个人,他这样做,肯定是有自己原因的。
只见关宇对着包厢内还没有缓过神来的众人微微一笑,道:“呵呵,我看你们饭局吃的挺欢的嘛,干嘛非得没事儿找事儿呢。”
关宇的这句话很容易让人火大。
明明是他们在吃饭呢,你一个不相干的人一脚把门踹坏了不说,还来了一句让他们摸不着头脑的话,扰了他们吃饭的兴致,他们能不火大?
作为今天的宴请人,孙满德更是怒火中烧!
他怒目看向关宇,喝道:“我看没事儿找事儿的人是你!”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叫孙满德出来跟我说话!”关宇不屑的看了孙满德一眼,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随意道。
孙满德的一张脸更加的难看了。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虽说他孙满德不是帝都内数一数二的公子哥,但是名声还是有的。
眼前这个人明显是故意来找茬的,还是来找自己茬的,可让人蛋疼的是,他竟然会不认识自己?
在孙满德看来,这个人不是流氓就是神经病。
不过当他看见紧随其后的李曦的时候,仿佛明白了一点什么。
孙满德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就是孙满德!”
关宇戏谑的看向孙满德,作了一个很意外又很鄙夷的表情,撇撇嘴,说了一句更让孙满德摸不着头脑的话:“我就说嘛,这种人怎么可能比我还优秀,原来就是一猥琐装逼男!”
虽说孙满德听不懂关宇在讲什么,但是他认识字儿,左耳右耳听得明明白白的,这个人在骂自己!!
他不想跟这种横冲直撞,没有一点大脑的人继续无理的纠缠下去了,而是将目标转向了李曦身上。
孙满德一脸不悦的看向李曦,指着关宇,沉声道:“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
孙满德所指的就是让李曦来见自己,而李曦却带了一个神经病过来捣乱!
李曦脸上的表情不变,淡淡的回答道:“李家人的待客之道是不怠慢任何一个人!”
李曦这话说的有讲究啊!
关宇是自己的客人,而你孙满德也被我当成了客人,自己的原则是不怠慢任何一个人,即使你孙满德也不能改变这一点。
你让我来见你,我来了,当然也不能怠慢我带来的客人,也就一起带来了。
至于我的客人和你之间有什么冲突,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就是商人的头脑!
孙满德被说的哑口无言,不过话虽说如此,可他孙满德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李曦的这个高明的借口,他始终都觉得自己被这娘们给耍了!”
“好!很好!”孙满德深深吸了一口气,阴沉着脸,硬生生的从牙齿缝里面挤出这么两句话,任谁都能够听出他这话里面憋着多大的怒气。
“李曦,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孙满德冷哼一声,继续道:“今天郑少让我当说客,让我爷爷去他们公司当首席鉴定师,原本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还犹豫答应不答应呢,想要找你商量一下,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我一定会说服我爷爷去他们那里去的。”
始终面色淡然的李曦,在听到这话之后,面色终于有所动容。
她没有想到孙满德会如此耍无赖,自己明明表明了,关宇的到来,不过是她对于所有人的待客之道而已,孙满德不仅不听,反而会出言威胁自己。
而且,李曦还不得不承认,孙满德的威胁很有用。
孙满德口中那位郑少,是郑氏集团的少公子,而郑氏集团和他们李家一样,同样都是玉石界的龙头老大,寻常两家都是平分秋色,谁也不让谁,谁也别想从谁身上占到便宜。
而这种平衡之所以会一直维持下去,那是因为玉石鉴定界的权威人物孙少林一直保持中立,和两家之间都有合作上的往来。
然而这种平衡,也许在今天,会被孙满德打破。
这不得不让李曦担忧起来。
孙满德很满意李曦的这种反应。
他不是帝都内有名的大少,但是他同样有自傲的资本,而这种资本能够带给他的虚荣心,甚至连那些真正的大少都不曾有过。
那就是让李曦陷入自己的掌握之中,再加以运作,一亲芳泽的机会也是有的。
要不然,在听说了李曦也在这家会所的时候,他又怎么会中气十足的向自己周围的朋友炫耀,又怎么会让李曦来见自己呢。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也没有预料到会有关宇的突然闯入。
孙满德嘴角的笑容一点点的扩大,有些阴险的笑道:“本来我不想和你闹的这么不愉快,甚至我还曾想过,咱俩之间还会合作的非常愉快,但是你让我失望了,而我失望的后果,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当然,我的这种失望也不是不可挽救的,愿意与不愿意,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李曦看着孙满德这张春风得意的丑恶嘴脸,心中很是鄙夷。
李曦的沉默更是助长了孙满德的嚣张气焰,他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加掩饰的念头在李曦浑身上下扫了一遍,暗自咽下一口唾沫,强制按捺下心中那一丝燥热,继续道:“不过我想让你明白一点,做了错事,总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说到这里,孙满德的目光就落在了关宇的身上。
他这是对关宇心存了不满,兴师问罪来了。
关宇越瞧越有趣,抢在李曦前面,笑看着孙满德,道:“不知道你所说的代价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