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皇宫秘闻
李行歌忽觉嗓子干涩,听完顾芷柔的话后,他竟不知要说些什么回应。
秦淮河畔,深锁宫中,囚禁洞穴,惨死在外,这个妃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李行歌觉得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但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单单说出一个“我”字,顾芷柔也微微有一丝不忍。
“不知这女子的孩儿还在不在,对了,正是那唤作歌儿的孩子。”顾芷柔忽然想到,她深深一叹,又道:“只可惜他早早丧母,想必这些年定然是不好过。”李行歌听见这话,转过头,看着顾芷柔,道。
“或许那孩子也正因没有了母亲,变得更加坚强了呢?”李行歌问道。
“不。”顾芷柔摇了摇头,又道:“不会的,在这世上,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终究心里都是孤寂的,即便面上看起来他好似也不需要母亲,但我知道,孩子心里并不是这样的。”
顾芷柔一开始也不是想成为一个特工的,若不是因为没有父母,她进入了孤儿院,而后为了能够继续生存下去,便去加入了军队。
从小,她便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为了显得自己并不在乎这件事情,她还要强行伪装自己根本不需要父母亲!
身为孤儿有多痛,顾芷柔心里是清楚的。
而这歌儿定然是皇族子弟,失去了母亲的庇护,在宫中,他又将面临什么样的摧残?顾芷柔不敢想象。
李行歌看着那一把琵琶,道:“这都是那孩子的命,身为皇室中人,一生下来便是有着自己的原罪的,他要承受的,若是能够承受下来,未来便是他的,可若是承受不下来,便也怪不了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顾芷柔点点头,她又何尝没有埋怨过为何她要过的如此痛苦?可又能如何?她不也正是托了这孤儿的身份,最后当上了最优秀的特工?
假如是换在有父母的女子身上,有谁能胜任?有谁能做到和她一样的铁石心肠?!
“希望他能过的好。”顾芷柔闭上了眼睛,对着那琵琶又施了一礼。
李行歌也随着行了一礼,想来也是真心为那个歌儿的孩子祈祷。
“若是那孩子将来为了惩罚世人,成为了一个暴君,又将要如何?”李行歌行了一礼后,忽然问道,顾芷柔微微一愣。
她看着那琵琶,道:“这也是他的路,报政定然会有起义,但这个孩子的母亲又何尝不想将爱奉献给这个他?若是因恶而生更大的恶,便不配成为一国之君,当以强大之身,护弱小之人,这,才是一国之君应取。”
她忽然笑了,恍若三月的桃花。
“想必这个妃子也是这样想的。”
李行歌彻底愣住了,他看着面前这个女子的笑颜,心里一阵抽疼看着那琵琶,他的心更是好像要绞在一块。
“你说的很好。”李行歌抬起头,闭上了眼。
顾芷柔不自禁看向身旁的李行歌,他优美的下颌连接着脖子,他的喉结微微一动,在蓝色鳞火的照射下,带上了一丝妖冶诱惑之感。
“既如此,此事定然与皇后有关,否则,也不会出现在太子府的湖口出处。”顾芷柔连忙转过头,说道。
“有一事我却是没有告知与你。”李行歌握了握拳,说道。顾芷柔微微一愣,既然李行歌不想说,便定然是有着不愿说的理由,可他如今又想说了,是什么促使他发生了改变?
李行歌看了看顾芷柔一眼,见她神色未变,心里暗暗赞叹。
能够忍受他人的欺骗,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有的人便是沉不住气,而对此还能做到泰然自若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
“我早就知道了此人的身份,更明白那皇后,到底是谁。”李行歌的话,让顾芷柔讶异,她连忙问道:“到底是谁?!”
她虽想过李行歌可能会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可她却没想到李行歌竟然知道如此之多!
“这女子也不是旧朝的妃子……唤作瑶瑟。”李行歌忽然觉得喉中甚是干涩,好似说不出一字一句,他走到玉棺旁,将那琵琶拿了出来。
他的手轻轻在那琵琶山抚摸着,道:“瑶瑟瑶瑟,自然便是镶了玉的琴瑟,琴瑟本是普通乐器,不比得古琴珍贵,但却偏偏镶了玉,可见一朝得宠,也正和这琵琶主人的身份相符。”
顾芷柔沉默了,既然如此,那这个名唤瑶瑟的妃子定然便是死在当朝皇上的手中。
“书信上,那皇上对瑶瑟是有情的,既然如此,瑶瑟为何会死?皇上又要为何辜负了这个女子?”顾芷柔问道。实际上不仅仅是书信,还有玉棺,玉床,这些都说明了皇上对瑶瑟的重视,但为何最终这个女子却惨死,连尸骨都寻不回来?
“呵呵!瑶瑟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女子,按你发现的,她是一个秦淮河畔的歌女,如此的身份,如何能让皇后允许这样的一个人和她争宠?在她们这种天生的贵族眼里,瑶瑟不过是一个畜牲!你愿意和畜牲争宠吗?”
李行歌接二连三的问道,顾芷柔的身子不禁觉得一阵无力,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若是一个人无法修炼,想要爬上高阶层,那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也正因如此,凡人贵族之间的阶级是十分分明的。
“但偏偏,瑶瑟却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她当时可谓是艳冠后宫,皇上当时还是一个皇子,便已经被她迷的晕头转向。”李行歌看着琵琶,将故事缓缓道来。
“有女人的地方必定有纷争,而美丽却又没有实力的女人,处在后院之中,更是容易惹祸上身!”顾芷柔叹道。听到这里,她已经知道了这个瑶瑟在还未当上妃子前,所经历的一切了。
“瑶瑟天资聪颖,却仅仅是卖艺不卖身,若非是遇到了皇上这样的强权,她是不会离开秦淮河那处的。也正因她天资聪颖,从小便被教养嬷嬷保护起来调教,面对其他人的刻意刁难,她就像一个孩子一般,根本无法去应付!”李行歌叹了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