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你离开顾家吧
顾南城看着商宸,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一个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展颜说的是田静茹让展颜送文件,可是,自己并不需要什么文件啊!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三天后
顾南城认真地看着面前那盆开得正鲜艳的蝴蝶兰,再看看面前的田静茹。
后者正用沉静的眸子看着自己,眼神中是某种深情。
“静茹姐,为什么我回来的时候,你就将我们卧室里的蝴蝶兰抱下来浇水呢?然后还开窗透气呢?”顾南城认真地问。
“……”田静茹轻轻地咬住了朱唇。
“不想说是吧?那我替你说,因为,放在展颜卧室里的蝴蝶兰的泥土中有致幻剂成分,我不在的时候,展颜会呼吸到空气中弥散的致幻剂,而我回来了,你担心我中毒,所以,将蝴蝶兰抱下来,并且将窗子打开放空气,不错,你对我很好,你怕我中毒,因为,你想害的只有展颜……”
田静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最近几天,展颜真的中了那致幻剂的毒,才会眼前经常出现幻觉,先是梦到鬼,又是在开车的时候眼前出现幻象,所以才会出车祸,亏得老天护佑,才没有死,”顾南城很痛心地看着田静茹,“静茹姐,是这样吧?”
田静茹呆呆地看着顾南城,脸上的颜色从红,变白,又变青,最后停留在青上。
“静茹姐,展颜床上的死老鼠也是你放的吧?”顾南城继续说,“你就是为了让展颜产生恐惧之情,这样,致幻剂更容易起作用是吧?”
田静茹几乎将嘴唇咬破。
“静茹姐姐,我一向尊重你,可是你为什么会这么做?”顾南城“啪”地一拍桌子,“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颜颜跟你有什么仇,你这么害她?”
田静茹突然抬起头来:“南城,这是谁说的?这是太太跟你说的吗?我根本没有放什么致幻剂,我根本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为什么不是太太不喜欢我,想害我,赶我走,才这么说的呢?”
顾南城将那盆依然开得很娇艳的蝴蝶兰狠狠地踹在田静茹面前,他冷冷地说:“我请人在整个别墅里搜寻,终于找到了这个,这是你送给展颜的,可是这花盆里的土是混了致幻剂的,我已经让人化验过,你说是怎么回事?你房间里的花盆中为什么没有这种致幻剂?”
“我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将蝴蝶兰买回来,看见这花开的美,所以我买来,太太喜欢,我才送给她一盆,我哪里知道里面有什么致幻剂呢?我真的不知道啊!”田静茹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
她哭得十分伤心,眼泪好像珍珠一般不停地滴下来,这是顾南城认识这个坚强的女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见她哭,看见她哭,顾南城又想起来,多年前,她那么疼爱自己,将自己从一个小孩子养成这么大的情景。
唉……
“也许,这盆花是那卖花的人就放好致幻剂的,我哪里知道?南城,你不要冤枉我啊。”田静茹一边哭一边说。
顾南城看着她的样子,确实可怜,可是,他真的觉得,田静茹同这件事脱不开半点关系。
想到这里,顾南城定定地看着田静茹:“静茹姐,好吧,我就当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但是我觉得,你在顾家这么长时间了,这么劳累,还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年华,我感觉到自己真的很对不起你,所以,我想。静茹姐姐,你还是离开顾家吧,我帮你找一个好男人嫁了,让他心疼你。”
听见顾南城这么说话,田静茹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顾南城,是真的要将自己踢出去了。
“不不,我不嫁人,我绝对不能出顾家,南城,我是心甘情愿地伺候你的,从我十七岁时候起,从老爷子让我开始照顾你,我就发誓,我这辈子都会好好地照顾你,我不想离开你,真的不想啊,南城,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真的没有做啊,那蝴蝶兰里的致幻剂,真的不是我放的。我哪里知道什么致幻剂呢?”田静茹哭着说,她几乎都要哭得崩溃了。
顾南城紧紧地皱着眉头。
“南城,我知道,肯定是太太误会我了,让我求得太太的原谅好不好?让我见一见太太。”田静茹哭着说。
顾南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让她见展颜?
“南城,不要这么绝情,我只是想伺候你,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啊!南城,让我见见太太,好不好?”田静茹哭着说。
“好吧,你可以见见展颜,但是要是展颜不想要你了,静茹姐,那就按照我说的,你离开顾家吧。”顾南城淡淡地说。
其实,他现在也没有把握,那蝴蝶兰中的致幻剂到底是不是田静茹放的,只是因为那蝴蝶兰确实是田静茹给展颜的,所以他这么判断的,要是真的不是田静茹放的,那真的是冤枉了她。
这么多年来,田静茹的确对自己是忠心耿耿,也许,只是因为展颜刚嫁过来,所以,她对展颜有点排斥,但是不一定会置展颜于死地吧?
所以,他还是想观察一下。
“好,我现在就让你去见展颜,如果她不要你,我真的不能留下你。”顾南城冷冷地说。
他静静地看着田静茹,田静茹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冷意来。
……
医院中。
展颜依然在休养。
顾南城带着展颜走进展颜好豪华的病房中。
小蕾正在给展颜削苹果。
展颜其实现在好了很多,但是只是因为顾南城心疼展颜,想让展颜好好地观察休养,所以才没让她出院。
不过,每天下班后,他都会来陪展颜。
田静茹一进那病房,立即向展颜跪了下来。
“太太,太太,真的不是我做的,不要赶我出顾家好吗?求求你了,我曾经发誓要将自己的生命都献给顾家,我没有任何亲人,出了顾家,我不知道去哪里,那我就只有死了。”田静茹一边说,一边哭着用膝盖爬到展颜的病床前,那副样子,真是太过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