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心里MMP
白尚很喜欢汪阿姨做的菜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他有一种家的感觉。
汪阿姨更是一个劲儿的往白尚碗里夹菜,让他多吃些。
而周维然又提起往事。他似乎很懂得分寸,只会找一些不涉及白尚对他感情的事情来讲。
从头到尾,完全没有碰触到白尚的逆鳞。
聊着聊着,白尚就放开了,和周维然母子两人有说有笑。
吃过饭后,汪阿姨就在周维然的暗示下,收拾好饭盒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白尚和周维然。
白尚顺手拿了一只苹果在削皮。
汪阿姨做的菜虽然很好吃,可油生了些,白尚有些不习惯,所以想吃一个苹果解解腻。
周维然看白尚心情不错的样子,便试着道:“你和叶西洲是已经在一起了吧。”
白尚没有说话,只‘嗯’了一声。
他实在不喜欢和周维然谈有关于叶西洲的任何事,刚才的愉快心情顿时因为周维然的询问而大打折扣。
“你跟他在一起,应该很幸福吧。”
“还好吧。”
“看得出来他很在意你,对你也很好,想必他应该把你捧在手心里疼。”
“也就那样吧。”叶西洲确实把自己弄得很疼!
“现在想来,叶西洲传到渝城来发展,应该全是为了你。”
“叶西洲可不是色令智昏的那种人。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不会因为一个我而有所变动。”白尚总觉得周维然欲言又止,话里藏着话,似乎想从自己这时打探什么。
白尚学医从医,他身边的环境一向简单,也被严旭扬一直过度保护,性格单纯得有些不谙世事。商业上的那一套他更是不懂。
所以并不能一眼看破周维然目的何在,却也没有迟钝到什么都察觉不到。
“我倒是不这样觉得。叶西洲看你的眼神柔得能溢出水来,他看别人可不会有这种眼神。而他对你也有些过度保护,就像我出车祸的那天晚上,从医院到我家他就一直跟着。你在我家吃饭两三个多小时,他应该是一直守在外面,等我送你回家的时候,他很快就再次跟上来了。”
周维然说着那天晚上的事,白尚听后十分惊讶。
他知道那天晚上叶西洲出现在酒吧街并非偶然,却没想到他竟然一路尾随着自己。
原本心中对他的怒意,顿时少了一半。
周维然又说:“如果这样还叫他不紧张你,那真不知道什么才叫紧张你了。”
白尚脸上的神情柔和了许多,却仍没有多说什么。
周维然权当他是不好意思同自己谈感情上的事,于是继续道:“我想他来渝城发展,多半也是为了你。虽然说他买下了那个抢手的专利,却并没非要留在渝城的必要。他在帝都工厂设备什么都齐全,可是他留在渝城,除了那一项专利外,所有的事都得重头开始。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何必让自己冒这么大的险,砸这么多的钱。”
白尚其实相对周维然说,叶西洲在自己回国之前,就已经将业务拓展到了渝城。那时的叶西洲还恨着自己,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因为他呢?
可话到了嘴边,他咽了回去。
周维然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就更没理由向他解释。
“叶西洲还没来渝城,就已经在业界拉足了仇恨,他现在在找合作伙伴,虽然看似大家都在向他伸出橄榄枝,可谁心里又没几盘小九九?”
白尚从不过问叶西洲工作上的事,所以叶西洲目前的处境他并不清楚。
为什么周维然要和自己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这些商场上的事呢?
原本已经很不耐烦的白尚突然改变了主意。也许,他能从周维然这儿知道一些别的东西,能帮得上叶西洲也说不定。
周维然见白尚偏过脸来看着自己,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带着克制地好奇看着自己,他心中一跳:有戏了!
“不过叶西洲仗着叶家在帝都的背景,并不把渝城放在眼里,频频拿乔自比身价,想看别人争得头破血流才高兴,这样反而会得罪更多人。其实江家并不愿意趟这淌浑水,江家在渝城,甚至是西南地带足以登顶。他虽然自大了些,却也有自大的本事,我想和他合作。”
“所以?”白尚挑眉,不会是他所想的那样吧。
“所以,你可以做个中间人,帮我们互相引荐。”
呵——
白尚在心中冷笑不已。
周维然说了这一大堆的废话,把叶西洲比得傲娇又自大,甚至将他形容成了渝城的众矢之的,可到头来却是要让白尚为他牵线搭桥,促成合作。
既然江家真那么高贵看不上叶西洲,何必要合作呢?
“这样啊!你的提议蛮好的,只是我和叶西洲是各自经济独立的,他工作上的事,我更管不着了。”
周维然:“也并非要你插手他的工作,你只需要做个牵线人就好,我相信我和叶西洲一定会很谈得来。毕竟你是他爱人的同时,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周维然,真的很抱歉,我帮不了你。”白尚十分明确的拒绝,“如果你真的有意向给他一个合作机会,那你只需要让你的助理给叶西洲发封邮件,把合作意向写清楚,相信叶西洲一定会牢牢抓住你给的这个机。会非常高兴和你们江……你背后的江家合作的。”
没想到周维然打的竟然是这种主意。
白尚确实并不掺与叶西洲的工作,但按照他对叶西洲的了解来看,如果叶西洲有意向和江家合作,恐怕早就找上门了。
他到了渝城这么久,一直迟迟未有行动,要么是他已经有了目标,要么就是日前在他眼前的这些资源,他全都不满意。
周维然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而白尚也不想再和他多费唇舌,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病房。
周维然坐在病床上,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尚出了周维然的房间后,他绷着的表情一下崩了。他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墙。如果不是因为大庭广众,他都直接伸手捂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