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搬出去
叶白晴被叶西洲吓得缩着肩膀,都不敢看叶西洲,眼眶里噙着泪花始终没有流出来。
“我怎么跟你说的?”叶西洲厉严厉地问她。
叶白晴绞着手指一声不吭。
白尚看得心疼。
叶白晴虽不是他亲生的,可她平时聪明又可爱,特别招人疼,白尚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可叶西洲的考试方式就是这样!犯错时严厉,他不应该插手去管,这样反而会让孩子觉得无论做错什么事都有人保护,都会被原谅,会更加不服管教。
白尚再心疼,也不会在这时插嘴。
“我问你话呢,为什么不说?”
叶白晴被叶西洲吓得身体一抖,呜咽着哭出了声:“放学回家先写作业,写完作业才可以看动画片。”
“那你是怎么做的?”
“作业没做完就开始看动画片。”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惩罚是什么?”
“一个星期不准看动画片。”
“那现在该怎么办?”
“回去写作业。”叶白晴小声又委屈地说着,脸上的眼泪一个劲儿地往外滚。
她走到茶几边上拿了本子,跑到窗边的开始认真写作业。
其实幼儿园的作业,无非就是练习写一二三。
或者一些和家长一起做完的小手工。很明显,今天是要写数字。
叶西洲神色冷冽,跟着叶白晴走过去,这是还要再训?
白尚看不下去了,突然捂住肚子呻吟了一声:“我肚子好痛。”
叶西洲一听到他喊肚子痛,立刻紧张起来。哪里还顾得上教训叶白晴,立即跑过来扶着白尚:“怎么突然肚子痛了?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白尚为了让自己演得逼真一些,故意在腰侧掐了一下。
他立刻疼得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下午都没事,就吃了你带给我的麻花,是不是麻花出问题了?啊……好疼啊,我想拉肚子,你快扶我上楼去。”
叶西洲:“你能忍到三楼?不如就在楼下吧。”
“陌生地方我不习惯。”
“你什么时候养出这臭毛病了?”
“叶西洲,你不扶我就算了。我自己走。”白尚有些生气地说。
叶西洲满脸的宠溺:“好了,你搂住我的肩膀?”
“什么……啊……”白尚还没反应过来,叶西洲忽然弯腰将他打横抱起,上楼去了。
“晴晴在一旁会看见的。”
“她尽早得习惯咱们三人一起生活。”
“叶西洲,她到底是不是你女儿啊。”白尚有些生气,虽说叶西洲是为了照顾自己,可他仍然不认同叶西洲对叶白晴的教育态度。
“好了,我知道了。”叶西洲怎么会不明白白尚的意思,“我以后会注意,今天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不会给晴晴不好的讯息。”
别人当了后妈都巴不得老公能向着自己,只有白尚,他不但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反而还护着继女。
不得不说,有时候叶西洲连叶白晴的醋都要吃。
白尚一直找借口把叶西洲留在楼上,怕他下楼去又对叶白晴说重话。
吃过晚饭后,白尚主动上楼人叶西洲放好了洗澡水,让他上楼去泡澡。自己则带着叶白晴回屋休息。
叶白晴喜欢听白尚给他讲睡前故事,白尚今天却并不给她讲故事,而是和她躺在一起聊天。
白尚握着叶白晴的手,用成人的方式与她交流:“今天爸爸很生气,其实他不是故意的。”
叶白晴想到下午的事,立即憋着嘴快要哭出来:“爸爸好凶啊,我好害怕。”
白尚就知道叶白晴会心里害怕,将她揽进怀里,替叶西洲说好话:“你爸爸凶你的时候,其实他心里也很心疼,只是如果他不这样严厉的话,你就不会把爸爸的话放在心上,这样就会养成很坏的习惯,坏习惯是非常不好的,坏习惯会让你失去很多东西……”
白尚和叶白晴交流了很久,叶白晴听得似懂非懂,但最后仍然和白尚达成了共识,以后一定会听爸爸的话,如果觉得有不合理的地方可以商量,但不能擅做主张的改变。
叶白晴认真地和白尚盖下手印,白尚翻开故事书准备给叶白晴讲睡前故事。袖子忽然被叶白晴扯动了几下。
白尚回头看着她:“怎么了?”
叶白晴问白尚:“我妈妈说你是坏人,可我觉得白叔叔你对晴晴很好。”
白尚的表情定格,他回头看着叶白晴,半晌才道:“你妈妈只是还不了解我。”
“可是我妈妈说,如果你不住在我们家,妈妈就可以回来住,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天天待在一起,白叔叔我妈妈说的是真的吗?”
叶西洲躺进浴缸泡了一会儿澡之后,就想到白尚肚子正不舒服,也不知他现在还有没有觉得不适。
于是从浴缸里出来随便冲了冲,就下楼去找白尚。
他猜白尚在给叶白晴讲睡前故事,于是下楼后直奔叶白晴的房间,却没想到在房门口就听到了叶白晴所说的话。
他怒火中烧。
舒娜在医院里掀不起风浪,所以就把主意打到叶白晴身上来了吗?
他本想打开门冲进去明明白白地告诉女儿别听舒娜胡言乱语,可门抬手拧到一半他又迟疑了,他想听听白尚会怎么说。
白尚:“我……”他不知该如何向叶白晴解释,更不知道应不应该向她解释什么。
“白叔叔,晴晴也很喜欢你。可是晴晴也想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你可不可以从我家搬出去?我让我爸爸在另外给你买一套房子好不好。”
仿佛有一根刺瞬间扎进了白尚的喉咙,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白晴却仍然摇着他的胳膊,迫不及待地追问:“白叔叔你就搬出去住嘛好不好,晴晴不想做没有爸妈疼爱的小孩。别的小朋友都笑话我没有爸妈疼爱。”
叶白晴的话虽然听起来孩子气,可一细想便能知道这些话并不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能够说得出来的。
是谁教了他这些话,不言而喻。
他以前一直以为叶西洲那样对舒娜是因为自己,现在看来其根源在舒娜并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