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一把匕首
肖狂说这话时脸上的笑容,让小左和小右都是不寒而栗,更何况其他的孩子?
苏秋跟那群孩子打完招呼,就和季克走到一边的椅子坐下,看看肖狂究竟怎么给这群孩子上第一课。
“小左,小右,把储志民叫醒。”肖狂双手放在身后,吩咐道。
小左和小右走过去,提起地牢角落里的一个铁皮桶,铁皮桶里有满满的水,水上漂浮着许多冰块。铁皮桶装满了冰水,需要小左和小右两个人一起才能提起来。
小左和小右提起铁皮桶走到储志民身边,储志民躺在地上,几天不见,苏秋发现他竟然瘦了一大圈。原本红光满面的储志民,现在跟街上的流浪汉似的。小左和小右提着铁皮桶,将里面冰凉刺骨的冰水稀里哗啦的全部倒在储志民身上。
“别打我,别打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别打我!”冰块混合着冷水倒在身上,储志民从昏迷中惊醒,身子一个激灵大喊大叫起来。
“别特么叫!”小右一脚踢在储志民的面门上,鼻血顿时被他踢出来了。
“左爷爷,右爷爷,别打了!”储志民看清是小左和小右后,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抱着小左的腿,不断滴落的鼻血他都没有理会。
这些天的折磨,让储志民精神完全崩溃,他对着前几天还可以任意辱骂的两个小孩子磕头叫爷爷。
“以后你们的路,要么就是杀人,要么就是被杀。”肖狂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丢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拿起这把匕首,你们一起把储志民杀了。”
“这……这怎么一起杀……”小左和其他孩子脸色都白了,他们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却没有做好要动手杀人的准备。
孩子终究是个孩子。
苏秋有些不忍心,但没有开口阻止肖狂。肖狂说的没错,如果现在不对这些孩子狠心,以后就是让这些孩子去白白送死。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正是这个道理。
心性最凶戾的小右,看着地面泛起寒光的匕首,都迟疑起来。他敢把储志民打的头破血流。却不敢把匕首捅进储志民的身体。伤人和杀人完全是两码事,一字之差相隔天地。
“不要啊,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可以报jing,可以让我去蹲监狱,但求求你们千万不要杀我啊!”匕首落地发出的清脆声音,让储志民身子疯狂的颤栗起来。
“如果你们没有这个勇气,可以被淘汰了。”肖狂声音无情的说道:“你们一共有二十三人,最后留下的,只能有十个人。当然,如果你们全部不合格的话,一个都不会留下。华夏最不缺的,就是福利院的孩子!”
这话,无疑是一记重锤敲在每个孩子的心里。
有几个孩子脸上露出了凶狠胆怯不断交替的表情,他们在做激烈的思想挣扎。
见到苏秋他们完全不想放了自己,储志民的眼睛里露出了困兽犹斗的光芒,他突然抓住了匕首,身子竟然爆发出非常迅速的速度,匕首对着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孩子划去。
毕竟是重伤之躯,尽管储志民现在有点回光返照的意思,但速度仍然是让距离他最近的孩子反应了过来,这个孩子就是小右。
小右惨叫一声,锋利的匕首在他的脸上割开一道口子,皮肉外翻,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脸庞。
储志民大喊挥舞着匕首,又要对小右刺去。
既然横竖都要死,储志民死也要拖死几个小畜生。只可惜苏秋、肖狂距离他太远,恐怕储志民还没跑过去,就会被揍翻在地。
剧烈的痛感让小右眼睛布满了红光,他猛地对着储志民扑了过去,将储志民扑倒在地。
身子重重摔在地上的储志民,已经没有再反抗的力量。
刚才打算出手救人的苏秋停下来动作,他看了一眼肖狂,肖狂冲着他笑了笑。
这是肖狂布置好的,对这些孩子迟疑不敢动手场景,他早就有所预料。所以,肖狂故意将一把锋利的匕首丢在地上,而且还是丢在了储志民的身前,逼着储志民反抗。
对储志民的力量,肖狂也是计算好的,困兽犹斗也仅仅只是困兽罢了。刚才的奋力一击,几乎耗光了储志民所有的力量。
所以,小右才会轻易的从储志民手中夺走匕首,一把扎进了储志民肚子上。
储志民眼睛登时瞪得滚圆,嘴里发出咕噜的怪声。
“呼哧呼哧——”小右骑在储志民的身体上,喘着粗气,然后脸色猛地煞白,他跌跌撞撞的起来,跑到一边狂吐。
刚才的一切,都是肖狂计算过得,如果发生什么差池,就会有孩子死在储志民的手中。
训练之前,肖狂跟苏秋说过。这次的训练,是真的会死人,不经历生死磨练,这群孩子只能像是动物园老虎,中看不中用。
“你们可以继续心慈手软,如果不是储志民身体疲惫伤势严重,小右,你已经被你的懦弱害死了。”肖狂大声说道。
小右吐完,抓起刀子一刀接一刀的捅进储志民身体。
“十分钟之内谁不动手,收拾东西从这里滚出去!计时现在开始!”肖狂拿出手表,开始计时。
或许是被血腥味刺激,也或许是被小右的疯狂感染,小左和其他孩子一窝蜂的扑向储志民,争夺着唯一的一把匕首,然后捅到储志民身上。
储志民身子还在抽搐,无力的挣扎。
苏秋和季克从地牢里走了出去,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后山还有不少鸟儿的叫声,谁能想到地牢里正在发生着一件让人惨不忍睹的事情。
季克走到铁丝网边,一只手抓着铁丝网,双腿在剧烈的摆动颤栗。
他也没有见过如此血腥惨烈的场景,季克有点想吐,但他毕竟是成年人,心理承受能力远远超过小右那种孩子。
半个小时后,肖狂才带着小左和小右还有其他孩子出来,每个人的身上都沾着许多血迹,神色从刚开始的惊恐变成了现在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