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让谁全家死光?
股权转让书……
江一帆瞪大了眼睛,仿若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般,随即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指着这份转让书,又指着花蓉:“贱女人,三百万就想拿下我手里的股份?做梦?帝豪到底价值多少你不会不知道吧?三百万?我江一帆在乎三百万?”
随即他的视线在白空的身上掠过,脸上带着了然的神色:“哦……W知道了,原来如此,你是想用你的姘头来威胁我是吧?笑话,我江一帆怕你的威胁?你们给我等着,要不了三天,我要你们家!破!人!亡!”
说道最后,江一帆一字一顿,声音愈发的高亢,脸上的仇恨不加任何掩饰。
“家破人亡?你让谁家破人亡?”
不等白空和花蓉说话,一个不屑而嘲讽的声音就从病房外响起,随即,就看到花无缺穿着绿色的迷彩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你是谁?”江一帆看着他,脸上满是惊惧:“不要过来!不要以为当兵了不起啊!等我回去,我和我爸爸说,让你们全都没有好下场!”
“你爸?你说的是江焱吗?很可惜,你依靠的老爹,如今已经成为了阶下囚,而你,一个不学无术的大少爷,从今天起,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花无缺从白空的身边走过,没有多看白空任何一眼,而是径直走到江一帆的面前,拿起那份股权转让书翻了翻。
随即,他拍了拍江一帆的脸,说道:“江一帆,从今天起,你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你还想可以好好的过下去,你只有签下这份股权转让书,三百万,够你下半辈子花了。”
听到这个消息,江一帆先是一愣,随即指着花无缺大声吼道:“不可能!你别想骗我!”
“骗你?我花无缺需要骗你吗?”花无缺再度拍拍他的脸,悲哀地说道:“你,没有选择了。”
花无缺……
这三个字让江一帆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瘫坐在床上,原本的嚣张气焰全部消失,面露惊恐,双手接过那份股权转让书。
“不可能……不可能……”
他手里捏着股权转让书,口中不停地呢喃着。
“不会的,为什么?为什么?”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花无缺,大声质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花无缺指了指站在边上的花蓉,好笑地说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花蓉……她,姓花!”江一帆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消息一般,一边摇头,一边在床上挪动着,想要远离眼前的三人。
“对,这个你喊着贱女人的人,是我妹妹。”花无缺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缓缓举起手:“所以,你明白了吗?”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贵宾病房中显得那么的刺耳。江一帆整个人都被这一巴掌拍倒在床上,嘴角带着鲜血。
“让花家全家死光,这么久了,你是第一个,我很佩服你的勇气。”花无缺再度扬起手,又是一巴掌下去。
这一次,他换了个角度,扇的江一帆另一边脸。
瞬间,江一帆的两边脸蛋都肿了起来。
花无缺似乎还觉得不够,扬起手准备继续打。
“够了。”花蓉皱着眉头,拦住了花无缺:“再打,他都要被你打傻了。”
“姓江的,你可要好好的活下去啊,不然,我可就觉得太没意思了。”花无缺在江一帆的脸上点了点,随即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没有多看白空和花蓉哪怕一眼。
这位老哥,还真是风风火火?
白空张了张嘴吧,现在当兵的,都这么暴躁吗?上来就是两巴掌,江一帆这可怜的孩子……看到他肿胀的脸,白空都不自觉地有些可怜他了。
“江一帆,签了它,三百万就是你的。”花蓉看着这个样子的江一帆,有些不忍,却还是从包中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江一帆的身前:“你父亲进去了,你江家所有的财产都被没收瓜分,你这份股权,是我保下来的。”
江一帆手里死死地捏着那份股权转让,昔日嚣张跋扈的纨绔仅仅两天,一切都变了。
无权无势无财的他,只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罢了。
“好……我签。希望你别后悔。”江一帆那张已经看不住原貌的脸挤出了一个笑容,从花蓉的手中接过笔,颤抖着在股权的转让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密码六个六,好自为之。”花蓉把银行卡递给了他,拿起股权书,看了两眼确认没有任何的问题。
“等等。”看着转身就要离去的花蓉与白空,江一帆叫住了他们。
“怎么?”花蓉连头都懒得转过来,驻足问道。
“记住了,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你,你们花家,还有你的姘头!”
白空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你这是逼我现在做了你啊……”
花蓉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平静地说道:“好的。我等着那一天。”
二人走出了贵宾病房。
“花家!花蓉!”
江一帆宛如恶鬼咆哮的声音从病房中传出,引得路过的护士与医生不由地侧目,看到病房上的牌子的时候,不由地缩了缩头,选择了听之任之。
这是百孔第一次开始认真审视走在自己前面,在自己无赖一样的态度下万般不愿给自己一份工作的女人,也是那个理所当然说着让自己假扮男友却弄巧成拙的女人,还是那个可以亲自前往去关怀员工的人,当然,现在在白空眼前的是那个旁若无人的报复,毫无感情的打压,保持着绝对冷静的女人。
似乎是感觉到了白空的目光,她扭过头,轻声说道:“怎么?很惊讶?”
白空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在我的印象中,花家的后人,本就该这样吧。”
“嗯。”花蓉只是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去了。
二人陷入了沉默,不知道是因为他们阴差阳错踏入了那一步还是因为这一刻二人彼此之间都陌生了起来。
没有相顾,只有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