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三章 怎么,你心痛了?
何梦柔带着两个小护士进来,发现病房里面已经没有了那些讨厌的人,心里顿时舒畅了起来,笑着看了看景婉黎,便开始了有条不絮打扫与清洁工作。
等他们打扫完了以后,景婉黎才走到柜子前,从保温壶里面倒了一碗药过来,“来,先把药喝了吧。”
“嗯。”滕烈应了一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等滕烈喝完药以后,景婉黎便让何梦柔拿药箱过来,帮滕烈把腿上的纱布拆开,本来这些她都可以做的,可是现在她想要保留体力,等一会儿好给滕烈进行手术。
虽然昨天的手术何梦柔有参与,但是她只是在旁边打下手,看着滕少校那血肉模糊的腿时,整个人都吓了一跳,而现在她却要亲自帮他拆开纱布,再加上滕少校的身份,何梦柔莫名的有些紧张了起来。
景婉黎知道这小丫头在紧张什么,忍不住笑着说道:“小何,你只管拆开纱布就好,弄痛他了也没关系。”
说着,景婉黎还对着滕烈笑了笑,那一笑,让滕烈心底的怒气全部消失不见。
似乎是因为景婉黎说的这句话起了作用一样,何梦柔拆纱布的动作变得迅速了起来,当看到滕烈的腿没有变严重时,景婉黎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何梦柔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小心翼翼的看着景婉黎,“景军医,接下来我该怎么处理啊?”
景婉黎笑着说道:“药箱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小瓶子,里面是秦主任和陈军医碾碎的药泥,你先帮滕烈把他腿上的这些药泥清理掉,然后再重新帮他敷上一薄薄的一层药泥,然后包扎上就好了。”
“嗯。”何梦柔点头应了一声,便按照景婉黎的吩咐开始做了起来。
景婉黎看了看滕烈,又看向滕溱,笑着说道:“大哥,滕烈的腿恢复得还不错,等小何给他包扎好后,便让他们去准备傍晚的手术吧,因为这是草药,效果来得不是很快,今晚做完手术以后,还需要观察几天,看看情况再说。”
“嗯。”滕溱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子了,他们联系的那些专家都在市里面不能来军医馆,不过他们把病情告诉他们以后,好几个专家都直接说腿会废掉,要被切除。
现在,这似乎已经成了唯一的希望了。
看着景婉黎有些苍白的脸色,滕溱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出声道:“婉黎,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大哥,我没事,我才刚睡醒起来,我想在这里陪一会儿滕烈。”
“那好,你在这里陪着滕烈,我去隔壁病房休息一下。”
何梦柔替滕烈包扎好以后,便拿着药箱跟着滕溱一起走了出去,偌大的病房里面,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滕烈拉着景婉黎的手,忍不住的加大了一些力道,“婉黎,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知道吗?”
“嗯。”景婉黎点点头,轻轻的靠在了滕烈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就觉得莫名的舒心。
说实话,她确实有些紧张,害怕今晚的手术会没有任何的用处,害怕滕烈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虽然她不介意滕烈是否能够站起来,因为她爱他,不管他是什么样子的人,她都爱他。
就像结婚的誓言一样,无论贫穷或富有,健康或疾病,都爱他,尊重他,对他不离不弃。
可是,她还是希望他能够站起来,像从前一样站起来,继续肩负着她的使命。
“咚咚咚!”
景婉黎抬起头来,看着滕烈,低声说道:“你好好躺着,我去看看是谁。”
打开病房门,便看到站在门外的陈仕伟和几个‘战狼’特战队的队员们,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你们,是来看滕少校的吗?”
“嗯。”陈仕伟点了点头,“景军医,大家听说滕少校今天要做手术,我们怕像上一次那样的唐突影响到滕少校的恢复,所以今天只让几个人过来做代表。”
景婉黎笑了笑,说道:“谢谢大家的好意,不过病房里面刚清洁好了,实在不好让大家进去,今晚手术结束以后,我会让我的助理去告诉大家滕少校的情况,好吗?”
陈仕伟还没来及说什么,病房里面便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声音,“都给老子滚回去好好训练,等老子回来后,返现谁要是落后了,就立刻滚出‘战狼’特战队。”
“是,长官!”
陈仕伟对着病房门行了一个军礼,随后又对着景婉黎笑了笑,转身便带着那几个特战兵离开了。
景婉黎有些尴尬的关上门,走回病房,看着滕烈的那张臭脸,忍不住笑了起来,“人家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这么凶人。”
“怎么,你心痛了?”
景婉黎有些无奈的丢给他一个白眼,走到病床前,伸手捏了捏他脸颊,忍不住笑着说道:“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呢?是哪家的醋坛子打坏了啊?”
滕烈抬手轻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景婉黎,我看你是欠收拾了,是吧?”
“唔……”景婉黎惊叫出声,小嘴立刻被这个男人给狠狠的封住了。
这家伙,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是病号吗?怎么可以这么,这么,不知节制啊?
怎么有种,一言不合就强吻的霸道感觉呢?
可是,她似乎还挺喜欢的!
似要惩罚她的不专心一般,滕烈还咬了一下她的舌头,两人的口腔里,顿时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可是他们却一点儿也不排斥这味儿。
景婉黎缓缓闭上双眼,慢慢的承受着他的亲吻。
不管今晚的手术成功与否,就让他们好好享受一下现在平静的时刻吧。
一吻结束,滕烈紧紧的抱着景婉黎,有些懊恼的皱起了眉头来,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声在他耳边说道:“等我腿好了,一定要把这些天所欠下账的全部补回来。”
景婉黎仰头不解的看着他,问道:“欠下的什么啊?”
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你说呢”
“流氓。”脸颊红红的趴在滕烈的胸前,还不停的捶打着他,这个可恶的家伙,都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事儿。